新闻中心新浪首页 > 新闻中心 > 综合 > 正文

月饼香飘国庆节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01日08:32 南方日报

  家国同辉·小品

  编者按

  今年共和国的节日与民间的节日结伴而来,使这个黄金周的快乐指数呈几何级数地增长。国庆节期间,到处充溢着月饼香甜的味道。人们品尝着中秋的月饼,回顾共和国成长

的历程,自然更是感慨万千——月是一样的月,饼是不同的饼;不同的人品尝相同的饼,都能尝出不同的滋味,何况数十年间发生了如此多的沧桑巨变?本版特约部分作家谈谈他们记忆中的国庆节与月饼,或许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

  月饼

  是一曲乡间民谣

  肖复兴

  中秋节又快到了,月饼蠢蠢欲动,又开始纷纷招摇上市。北京现在卖的月饼花样翻新,但南风北渐,大多是广式或苏式,以前老北京人专门买的京式月饼中,只剩下了自来红自来白,冷落在柜台的角落里,有一种叫做翻毛月饼的,更是已经多年不见踪影。

  翻毛月饼类似现在的苏式酥皮月饼,但那只是形似而并非神似。赵珩先生在《老饕漫笔》一书中,专门有对它的描述:“其大小如现在的玫瑰饼,周身通白,层层起酥,薄如粉笺,细如绵纸,从外到内可以完全剥离开来,松软无比,决无起酥不透的硬结。馅子是枣泥的,炒得丝毫没有糊味儿,且甜淡相宜。翻毛月饼的皮子是淡而无味的,但与枣泥馅子同嚼,枣香与面香混为一体,糯软香甜至极。它虽属酥皮点心一类,但上下皆无烘烤过的痕迹。”

  这是我迄今看到过的对翻毛月饼最为细致而生动的描述了,最初看到这段文字时,立刻回到当年中秋节吃翻毛月饼的情景。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候父亲一只手托着翻毛月饼,另一只手放在这只手的下面,双层保险,为的是不小心从上面那只手中掉下的月饼皮,好让下面这只手接着,当然,这可以见那时老辈人的小心节省,也足可见那时翻毛月饼的皮是何等的细、薄、脆,就如同含羞草一样,稍稍一动,全身就簌簌往下掉皮。赵先生说的“薄如粉笺,细如绵纸”,真的一点不假。

  只有曾经吃过翻毛月饼的人,才会体味得到赵先生所说的皮子的特点,这是区别于苏式月饼最重要之处。苏式月饼的皮子也起酥,但那皮子是浸了油的,是加了甜味儿的。翻毛月饼的皮子没有油,也不加糖,吃起来绝不油腻,入口即化,而且有一种任何馅也压不过的月饼本身最重要的原料——面粉的原来味道,这是来自田间的味道,是月饼最初的本色,现在的月饼做得越来越花哨、越来越昂贵,已经离本色越来越远。由于皮子没有油,翻毛月饼放几天再吃,皮照样的酥,苏式月饼就不行,放几天,皮就硬了。翻毛月饼皮子到底是怎样做的,充满谜一样的迷惑和诱惑,只献身,不现形,英雄莫问来处似的,只把余味留下,便潇洒而去。好多年不见翻毛月饼卖了,也不知道现在这手艺传下来没有?

  前两年,在网上看到一位台湾老人怀念北京的翻毛月饼,也专门说到那层皮:“如果一般的月饼层次有15层,那么翻毛就有25层,外皮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有一小片一小片剥落,像一根根翻飞的发浪,因此叫翻毛。”因怀有思乡之情,他把翻毛月饼皮说得那样神。不过,他说翻毛得名是因为像翻飞的发浪,我是第一次听说。

  赵先生在那则文章中说,当年卖翻毛月饼最好的店铺是东四八条西口的瑞芳斋。其实,那时候致美斋、正明斋等地方的翻毛月饼也不错,关键是那时候到处都有卖翻毛月饼的,那时候的竹枝词写道:“红白翻毛制造精,中秋送礼遍都城。”翻毛月饼是那时候的大众化的月饼,并不想耍个噱头,花枝招展的妖冶地打扮着自己,借着中秋节变着法地赚钱。

  赵先生的那则文章只说了翻毛月饼枣泥馅的一种,其实,翻毛月饼的馅有多种,梁实秋先生在《雅舍谈吃》里就说过:“有一种山楂馅的翻毛月饼,薄薄的小小的,我认为风味很好,别处所无。大抵月饼不宜过甜,不宜太厚,山楂馅带有酸味,故不觉其腻。”

  据说当年致美斋还有种鲜葡萄馅的,也是一绝。如果把这样“别处所无”的翻毛月饼重新挖掘,没准能给越演越烈的月饼市场添点儿新意。在日益注重浓妆艳抹的过度包装中,重走本色派老路,就如一位诗人的诗所说“把石头还给石头”,也把月饼还给月饼。

  翻毛月饼是一曲乡间民谣。

  两个节日一起来

  何立伟

  今年中秋,在国庆长假里,6号。两个节在一起过,是双重的热闹,双重的意义——国庆是政治上的,中秋是文化上的。我都喜欢,人们都喜欢。两个节日,已形成中国人的新旧传统,前者深入了意识形态,后者深入了久远的时间。

  我儿时的国庆,关系到灯笼、鞭炮、天安门前的人潮和一望无边的游行队伍,尤其是游行队伍中的军人和他们手中的武器。国庆节,总是和一个国家的成长、兴旺与尊严及骄傲联系在一起。那时我外婆牵着我的手,颠颠地跑到解放路口,等着看那些游行的队伍,看那些工农商学兵的方阵和彩车,看人们敲锣打鼓喧走过我的身边。彩车上农民举着稻穗和镰刀,工人举着铁锤和齿轮,而军人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握住的是锃亮的钢枪。国庆节对我的少年时代来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观看之前是激动的等待,观看之后是长久的兴奋。于是一个国家的成长也注入到了一个少年的成长中,成了他的血液炽热的温度和鲜红的颜色。“文革”前60年代的国庆节,我那时10岁左右,满耳朵听到的是“山连着山,海连着海,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和“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这样雄浑蹈厉的大合唱;满眼里望到的是红旗的海洋和朴实的笑容。谁的心中不会对一个国家的未来产生出如虹的幻象?

  至于中秋,抬头望到的是天上的月亮,低头望到的是手中的月饼。只晓得有好多的古诗吟哦这一夜的当空皓月,万里明光。这一夜有桂花的香风隐隐吹来,一家人是要一人一把竹椅板凳,坐到屋子外头来赏月,看玉兔在天上的云团里奔来奔去。家里的长者这时就要把月饼端上来了。家境好的,自然是一人一个,家境差点的,拿刀将月饼切成几块,递到每个人手中,这月饼吃起来,就不只是月饼的味,还有一家人和睦喜气的味,中秋夜里几千年传统风习的中国味。满嘴是香气,满脸是笑意。时光,时光在这一刻连接了千山万水,古往今来。

  月饼的样式实在是多,多到中秋还未到来时,你想到那些月饼馅,满腮已经胀得酸酸的痛。对我来说,哪一样都好吃。但我最喜欢吃的,是现在少见的本地月饼。传统的做法,一层灰面一层油,酥成薄壳千层万层,就拿油纸包住,纸上透过来的便是月饼油。摸到手上,手指头像镜子一样亮。吃的时候,模样有点难看,因你一咬,纷纷扬扬地就掉下月饼渣壳来,一身,一地,拍拍打打,跺脚甩手。但味道就是好。如今的这种好,我想还有回忆的味道在,岁月的余香在。

  但年轻人是不吃本地月饼了。他们嫌寒酸,也嫌不新潮。又或者,他们觉得所有的月饼都不新潮。

  但愿不是这回事。如今月饼的包装真是好看,月饼也越做越奢华。其实这都与中秋的题旨相去甚远。

  中秋要的是像月光一样皎洁的心意同祈愿。

  而月光是不要钱的。

  月还是故乡的明吗

  邬凤英

  我总固执地认为,春节是小孩的节日,因为热闹,因为压岁钱。中秋才是中年人的节日,尤其是在外飘泊的中年人的节日。因为人到中年,越来越喜欢怀旧,越来越感念乡愁。当微凉的秋意袭上指尖,当一地寒霜就此铺开的时候,隐藏在心灵深处的“家”的情结,穿过白露与夜晚,飞撞而来,漂泊的心灵全是隔山隔水的相思。

  于是,有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好一个“月是故乡明”。月亮其实无处不明,但杜甫偏说“月是故乡明”,从而突出了对故乡的感怀。千百年来,于游子而言,故乡是精神和情感的寄托之处,融汇了许多的情感和记忆,如柳、月、炊烟、乡音等等。

  说起来,有好几年没回家乡过中秋节了。蓝天白云,小桥流水,绿树荫荫,芳草萋萋,这曾经是我的故乡,南方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千年小镇,如一首古老的歌谣。现在回想起来,小时的生活原本是清苦单调的,但正是有了小桥流水的滋润,生活才没有丝毫苦的感觉,摸鱼捉虾,嬉戏打闹,躺在草堤上数星星,看月亮,读英语,恬静安谧,简单纯真。我知道,童年记忆里的美就是我的乡愁。

  2001年,恰逢国庆和中秋同一天,有几个厌倦了大都市喧嚣的朋友借机想去我的家乡看一看,他们想象中的江南小镇,就是我童年时的样子,是他们向往中的生活。谁知一路上他们不仅未能领略到诗意般的江南风景,举目所见的倒是一条条满是臭水的小河道、垃圾山,而且,现在的小城正加紧和大城市接轨的步伐,变得越来越花哨和嘈杂,一样的霓虹闪烁,一样的歌声如雷,没有宁静,没有诗意。乡镇企业的腾飞给家乡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广阔的市场空间,充裕的就业机会,同时也带来了惨不忍睹的环境污染。中秋之夜,四处耀目的灯光和被大气污染的天空,把月亮折磨和蹂躏得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哪有什么“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景致,哪有如水清澈、如银锃亮的诗意?

  这大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小城情结”,他们又大大地打击了我的故乡情结。那晚的话题自然就离不开环保。有人发问,难道生活条件的改善,非要以生存环境被污染为代价?工业和大自然之间如果非要取舍,我们该做什么取舍?中国的排污成本为什么这么低?如果罚他个倾家荡产,废水废气还会这么随便排吗?有人感叹,现在哪里还有净土?可怜咱们的孩子,还没有真正享受过“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的美景,他们对于明月皎洁,繁星满天之类的词是没有切身体会的。一位经常出国考察的朋友,语出惊人:什么“月是故乡明”,分明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亮。这你不得不承认。新西兰的环境大气质量,可以让你非常清晰地看到月亮和整个银河系。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月已不是那个月,故乡也不再是那个故乡了,我们固守的“月是故乡明”,现在看来,不过是思乡之情的一种诗意表达;故乡,也更多地只是精神家园、心灵圣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这里引用这句诗,没有诗人的洒脱,而是另一种意境,是忧伤,是祈愿。

  月饼

  我正在假装想你

  陈祖芬

  我走到13楼的窗前,看中秋圆月。或是登上云梯探月?夜色里,月亮光洁到近乎光鲜,好像精心梳洗后前来赴约的玉女。

  面对玉女我会不会心荡神怡,然后思乡情切?我的乡,在北京。我这人,在杭州。那是去年中秋,我居杭已有5月之久。但是没有离愁,没有悲秋,没有思悠悠,恨悠悠,想到的只是手头。手头的事,是这一天必需写完的文字。

  立刻觉得望明月不如吃月饼。吃了月饼好熬夜。我决不是月饼爱好者。但是收到朋友送的月饼,还是体验着缘分和温情。从来说红豆“此物最相思”,那么月饼此物也相思。吃着月饼,充足了胃,更充足了感情。这10来年,中秋我常常独在异乡,但并不觉得是异客,感谢月饼!

  又有一年中秋我出差住西湖边的新新饭店,门前便是白堤。那晚我要打的去闹市买点吃的。友人劝我中秋之夜别外出,否则回不来——西湖边上会铺满赏月的人,车根本开不回来。但我还是去了。回来时叫上出租车,说到新新饭店。司机说:我先把你送到电影院看场电影。等电影看完,车就开得过去了。

  那年中秋,“玉女”没有如约前来,且杭州的气象预报早就告诉了市民。但是白堤、苏堤、西湖边,照样是密匝匝的人头,好像堤岸一下长了一人高。杭州人最会消费节日、消费快乐。没有见到“玉女”,至少见到那么多“玉女”的粉丝。彼此都在用肢体语言发出信息:这是中秋,这是中秋!每一个人在接收所有人发出的快乐信息,于是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于是西湖边便是快乐总动员。

  什么样的人最快乐?最能接收快乐信息的人最快乐。

  中秋节总是在国庆前后,中秋围着国庆转,好像自转与公转,又好似双喜临门。这或者是上苍的巧安排。让忙碌的人们在超支精力的时候,莫要忘了接收快乐。接收月饼也是接收快乐。中秋、国庆前的月饼总动员,当然会造成一些浪费。不过,月饼的发送毕竟使很多的人接收到快乐。毕竟是用最简捷的方法使人接收到最难得的快乐——越是快速运转的现代社会,越是难得快乐。

  忽然想到,现在常讲各种指数。有什么办法可以测试接收快乐的指数?然后看看用什么办法可以激活快乐指数?譬如,送去一盒好看的月饼。盒上再系个中国结或是蝴蝶结,再贴张纸条写上:我正在假装想你——真要想,打电话发短信写伊妹儿,现代化手段由你挑。说假装想,或许多几分真实感——有思念的时间吗?

  如影随形话双节

  王海玲

  在中国的字词中,我特别喜欢那种双音词,它们不仅字形漂亮、音韵动人,含义也美丽,而且它们还密不可分,它们合力表达着一个意思,你若是把它们拆开来,它们就残缺了,就不完整了。譬如:迤逦,琥珀,珊瑚,翡翠等等。虽然有的字有单独的意思,但它们很少被人拆开,总是以一种孪生的形象出现,这些美丽的字词总是使单调的纸张散发一种古雅的幽香。

  节日也是这样,有些节日总是如影随形。譬如西方的情人节和中国的元宵节,它们总是以一种惊喜踩着前后脚飘然而至。前几年吧,在2月14日西方情人节的当天,恰巧也是中国的元宵节,中西方情人节的亲密携手,使得珠海的大街小巷玫瑰大行其道。古老的中秋节和年轻的国庆节也是一对如影随形的朋友,中秋节是一位长者,它总是缓慢地行走在前面,以它的粽香以它的龙舟以它的花灯为后进的国庆节开路。今年由于闰七月的缘故,国庆节倒抢先一步,它轻捷地走在了“长者”前面,它以它的盛大,以它在城市各处摆放的花坛迎迓着它所敬重的“长者”。

  古人非常讲究中秋之夜的赏月,一般要在露天下摆出一张赏月台,台上摆满应节的果品,然后对月而拜,彼此祝福,再沐浴着满月的清辉斟酒品茶尝月饼。中秋节的浪漫来源于月亮那天的“圆”,这“圆”象征着团圆……因而年年中秋之夜都撩人情怀,所以,苏轼才会对着中秋朗月吟哦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千古绝唱。

  和古人相比,我们今人的浪漫程度可说是大大减弱了,商业社会已逐渐将中秋节暗度陈仓变成了购物节,借着中秋节的幌子大肆推销他们压仓的货物。其次,浪漫程度的减弱也由于这个社会的物化程度愈来愈高,金钱已成为一个接近万能的衡量尺度,在现今社会,一方面生存的竞争愈来愈激烈,另一方面,物质的诱惑也愈来愈多……人们每日里步履飞快地奔忙着,古人那种“悠然见南山”的心境已被挤压得无以立足……

  是的,当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如期而至,当满月的清辉千年不变地映照时,许多人只将中秋和“物质地吃月饼”联系起来,却遗忘了她那“浪漫的赏月”和与之派生的浪漫情怀……李白有诗云:“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的浪漫情怀于今人已难觅了……我窃想,今人的“月亮”一定比古人的“月亮”更寂寞……

  红旗与白菜

  大卫

  我对国庆最深的记忆,来自于1989年,刚从学校毕业,分到王集镇中心卫生院工作。9月30日,财务通知领工资,一共100大元。其实,半个月的工资是80元钱,之所以多发20元,说是过节费——庆祝国庆是也——当时想,天天国庆该有多好。

  还记得一次,是1988年,其时正在姑苏上学,“十一”放假去上海玩。此前去过上海的同学说,沪上公交车涂了广告,那时苏州的公交车仿佛一个连厅堂都没迈出过的黄花闺女,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上海到底是提前醒来的商业睡狮,满城的公交车已经被涂得花花绿绿了。与邳县学友钟金城走在延安路上,逛了一夜,住不起旅馆,想看通宵电影,然而就是买不到票,电影院里早就人满为患了,于是有许多像我们一样的穷学生在祖国的生日里,只得把自己搬到黄浦江边,让影子像一条条鱼,游来游去。那一年的国庆,便记住了上海到处流动的公交车身广告,还有厕所前排了长长的人龙,到处是寻找公厕的人,以至于大街上那些此伏彼起的头颅,仿佛一锅就要开了的水,咕嘟咕嘟地往上泛泡儿,随时有溢出来的可能……

  如果说对国庆还有什么印象的话,应该是自行车了。妈妈早就说要给我买一辆了,时间就定在1980年的国庆节。所以,那时我总是盼望国庆节早点到来。每当看到别人骑自行车从门前经过,母亲就痴迷迷地盯着,仿佛那是她的一件心事。然而,这只能是她最后的梦想与遗憾了,在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露水的早晨,母亲像一滴疲于奔命的水,被死神这块海绵轻轻一抹就没有任何痕迹。母亲不在的那些日子,我总感觉时光本身就是一辆自行车,太阳是前轮,月亮是后轮,而母亲骤停的心脏却是一把手刹,死神只是捏了一下车闸,幸福的童年就嘎然停下。今年国庆,我要骑着自行车,带女儿去天安门,感受国庆的热烈气氛。国庆是祖国母亲的生日,每个人都知道。然而,让我难过的是,我却连妈妈生于哪一年,都是后来好不容易推算出来的,更甭说她的生日了。

  来北京后,我所居住的小区里,“十一”还没到,每年大约9月28日、29日就挂上了红旗。记得一天中午喝高了从外面回来,看到每个单元门的门口,都插上了红旗,在风中翻动,仿佛一场颜色的冲动。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每个单元门口,都堆积了一排排白菜——其实,它们很早就堆在那儿,只是没引起我的注意,北京有冬储大白菜的习惯,因为红旗,它们得以走进我的视野。一边是飘舞的红旗,一边是静静的白菜,一边是迎风招展,一边是寂然不动;一边是物质,一边是精神;一边是食粮,一边是信仰……也许这是巧合,也许这是某种潜在的默契,伟大的首都,就是以这种方式,为我上了一堂生动的课。动与静,就因为国庆节而和谐地走在了一起。

  图:

  本版插图/张旭东


爱问(iAsk.com)

收藏此页】【 】【下载点点通】【打印】【关闭
 
 


新闻中心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82612286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