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佬”的好 怎么数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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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04日06:41 大洋网-广州日报 | ||||
撰文/记者 任珊珊、谭秋明 摄影/记者 王维宣 儿时玩伴凌满潮: “‘师爷佬’是村里的老老小小对他(凌应恬)的尊称,就是爱干净、重细节、做事精细的意思……‘师爷佬’这个人,只能用一个‘好’字来概括……好儿子、好女婿、好老公、好村民。” 战友刘剑辉: “即使刚值过夜班,熬得双眼通红,凌应恬赶回家的第一件事,依然是骑上摩托车载老婆上市场买菜肉……有时他还帮忙洗菜做饭做下手,从来没见他说累……” “阿恬的好性情,在村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凌应恬儿时的玩伴,如今的前进置业发展有限公司党委书记凌满潮告诉记者,“他从来都是一副笑盈盈模样,腰干笔挺,衣衫洁净。” “一个细心和耐心到能观察出鸡咳症状的大男人,他到底有多细心?做事又有多认真?”凌满潮感慨地说,“唉,师爷佬的好,怎么数得完呢?” 负责好队员 牺牲当天“越界”抓贼 “师爷佬的最大‘缺点’,就是做事太负责任!”前进街治保主任刘剑辉抹去脸上的泪水,沉痛地说。在他的印象中,差不多是治保会中年纪最大的老凌从未迟到或者请假,接到警情时,无论是否当班,他总是一马当先,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我们都想着他会长寿,他身子骨很壮,抓起贼来,跑得比20多岁的小伙子还快。”每天清晨,人们都能看到凌应恬绕着杨桃公园跑步晨运。“他身高一米八几,长得壮,身手又好,是我们队里的中坚力量。” 牺牲当晚,原本应该午夜上岗的老凌在前进文化广场加班巡逻到晚上十点半,歇不了十来分钟,又提前接班,加入抓贼的队伍。随后,他牺牲在“越界抓贼”的路上。 昨天中午,在他牺牲的现场,路轨旁老凌留下的一摊血迹仍然令人触目惊心。刘剑辉哽咽着指着越过黄村北路的铁丝网告诉记者,其实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们街道的管辖范围了,但是眼见贼人疯狂逃窜,老凌还是义无反顾地追上铁路。 说话间,一辆沿广九线从东向西高速行驶的列车突然呼啸而过,席卷而来的气流如同猛烈的台风,吹得站在距离铁轨尚有两三米远的记者险些站不住。而10月1日的凌晨,在漆黑的夜色中,拿着手电筒和对讲机背对着铁路,全神贯注地搜寻着“漏网之鱼”身影的老凌,来不及躲闪,就被火车头挂碰,高高抛起,摔到了路边草丛里。 恋家好男人 老婆:“我从此失去双脚” 追悼会上,悲痛欲绝的妻子黄柳芳几次想要冲近前,再好好看看老凌最后一眼,她已经无法言语。老凌的小舅子黄先生说,姐夫出事后,姐姐不吃饭不睡觉默默流泪,“我宁可她放声痛哭,把悲伤哭出来。” “女人嫁给他真是有福!”这是凌应恬留给队友刘剑辉的印象。刘剑辉告诉记者,凌应恬夫妇感情很好,“阿恬老婆在街道办事处煮饭,即使刚值过夜班,熬得双眼通红,凌应恬赶回家的第一件事,依然是骑上摩托车载老婆上市场买菜肉,然后再把老婆送回街道办事处。”有时他还帮忙洗菜做饭做下手,从来没见他说累,总是笑眯眯的。“刘剑辉说,得知他伤重不治的消息,他老婆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从此失去双脚。” 凌满潮说,阿恬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阿恬是苦孩子出身,就靠他老妈一人把他四弟兄拉扯大。”他说,也因为这样,阿恬特别顾家、恋家。老凌的小舅子黄先生告诉记者,姐夫待岳父岳母如亲生父母,每个周末肯定要陪二老喝早茶聊聊天,二老有什么话也只跟这个大女婿说。 家中顶梁柱 失去他,家人或陷入困境 熟悉情况的人说,近两年,老凌一家才过上些舒坦日子,女儿小敏技校毕业,在居委会找到了工作,现在还在上夜校半工半读。儿子嘉骏也很长进,正上初三,虽然成绩平平但立志要考个高中。 “我姐夫的性格就是从来不肯开口求人。”黄先生说,“以前养鸡欠下一些债务,但不管再大的困难,姐夫都自己默默承受。但是,如果别人有事相求,他肯定尽全力帮忙。” “现在最可怜的就是他老婆和一双儿女了!”村民说,失去凌应恬这个家庭支柱,凌家极可能面临经济困境。“阿恬做治保队员一个月能赚千余元吧,他老婆黄柳芳在街道当临工一个月顶多800元,家里除了一对还在读书的儿女,还有个80多岁的老母亲,他们往后的艰难可想而知。” 一家四口中,只有凌应恬一人分得村里的股份,每年大约会有万余元的分红,凌家又不像其他人家那样有可供出租的房产。凌海潮告诉记者,前进置业发展有限公司治保队给每一个治保队员买了将近20万元的意外伤亡保险,至于什么时候能拿到这笔保险金,他说:“我们一直在争取,希望尽快拿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