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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意气,将帅雄风——记邵阳蔡锷公馆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3日15:07 红网

  异地求学一晃就是两载半,终于能抽空回家一趟,甚是欢喜。两年半的时间,家乡已是焕然一新,就像一个多年未见的小姑娘转眼间出落得亭亭玉立,不怎么认识了。

  当我将这一发现告诉家人时,妹妹马上说,最大的变化你还没发现呢!什么变化?我迫不及待地问。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看吧!她故作神秘地说。

  第二天下午,夕阳斜挂,凉风习习,在妹妹的陪同下,我们参观了她所说的“最大的发现”——蔡锷公馆。远远地,便看到了“蔡锷公馆”四个大浮雕字,原来冷清、残颓的公馆如今焕然一新,取而代之的是偌大的庭院,严实的壁墙。

  1995年,我刚好十岁,在毛坪上小学四年级。一次上学的路上,看到一个老人正徐徐打开一扇从未见开启过的铁门,封尘已久的大门“吱呀——”一声唤醒了沉睡的黎明。十几天后,校长对全校师生宣布,要带领六名优秀团员参观才对外开放的“蔡锷公馆”;我才明白,原来那扇铁门里竟然藏着历史的足迹,英雄的气息!而我,正好有幸是那六名学生中的一员。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蔡锷将军的大铜像:眼神炯然凝视前方,面容清癯而不失刚毅。当我们在老师的牵引下登上那摇摇晃晃、昏暗潮湿的木梯时,我们甚至有些害怕,害怕这经久遗忘的楼梯是否承载得了我们的重量。当老师指着壁画上的七岁孩童告诉我们,就是他,在应试童子科时,曾以对联“父愿子成龙”来应主考官的“子将父作马”,我的心为之一颤,特别是听到老师由衷发出的“神童”之感时,便暗下决心,以后要像他那样聪明。

  一晃就是十年过去,昔日懵懂的我业已成年,而蔡锷公馆也发生了不少变故:自1997年被公布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后,就闭馆了几年。据妹妹说,就在前年,馆委会投资200万来修葺,并在附近新建了蔡锷广场。

  如今的公馆,虽有现代文明雕琢的痕迹,但仍保持着它原有的气息。一如蔡锷生前的陈设。原来的作坊、礼堂、神主堂以及蔡锷的卧室等等,都陈列如昨。而新近收集的蔡锷的生活用具则增添了后人对蔡锷生平的了解,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当我们来到蔡锷的卧室,现场变得十分肃穆,只有讲解员的声音和大家移步的碎音,好象生怕惊醒了将军。当大家静静地观看着墙壁上的字画时,大人们时而小声地向小孩说着什么,一如以前老师对我们感叹时的情景。是的,公馆的修整是为了后代更好的瞻仰和保护;现代巨额的投资是为后代加倍的珍惜和爱戴。当民国历史的大门徐徐关闭,抖落些许由叹息织成的尘埃,当如今繁华的街道取代以往清冷的石板路,人们拾掇起昔日的历史,在滔滔的黄泥江畔轻轻地洗去那不该染上的被冷落的尘埃,恭敬地将蔡锷请到他应得的位置上,蔡锷先生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中华的未来还有希望!

  仰观蔡锷,再一次与其对视,不禁想起朱德对他的评价:“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体弱面白……他虽命在旦夕,思想却一如既往,锋利得像把宝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体弱面白的书生,却在多次大小战中冲锋前阵,取得一次次的胜利。并在四川留下“拟蔡军为岳家军”的美名。是的,古往今来,能谈得上既懂诗文书词,又擅兵法战术的有几人?从赵括投笔从戎,到宋朝的辛弃疾;从清末的康梁等人,再到梁启超的学生——蔡锷。无怪乎有人评价:像蔡锷那样能写文章,能带兵打仗,能治理行政,既重政治主张又重个人品德的人,民初无第二人。蔡锷一生,又岂是短短几字所能概括?

  论诗文,不仅有“军中夜半披衣起,热血填胸睡不安”的忧国心;也有“挥刀杀贼男儿事,指日观兵白帝城”的豪情;面对阿谀哈腰的臣僚,他讽刺:“可怜九月初三夜,汗似珍珠腿似弓”。

  论兵法,他主张“军人不党主义”,此等创新与西方的公务员制度不谋而合。在用兵上,他提出“民心之向背,地势之得失,此胜败之大原因”、“我军所至,首以要结民心为第一”,并强调普及国民军事教育,实行军事救国。

  论爱国,在云南任职时,常有土匪杀人抢劫,他则派兵严守各地,使该地得到安宁,当闻知土匪大都逃至贵州,继续猖狂时,大怒:“贵州亦我祖国领土,保地保吾滇安而以邻国为壑,吾乌忍坐视。”并领兵讨平。

  论智勇,他与家人共演了一出“家庭风波”,故做沉溺酒色状,不仅成功地使家人脱离危险,还巧妙地逃出了“老猿”的掌心,与梁启超等人策划了一场反袁复辟的战争。使这个原来取笑蔡锷为“风流将军”的“老猿”临终不得不叹服:“我一生出卖人,却被他给出卖了!”

  如果说,民国初的历史是袁世凯的毁灭史,还不如说是孙中山、梁启超、蔡锷、黄兴等人支撑着民国大厦的抗争史。只可惜,过度的操劳和高呼口令,蔡锷染上喉疾,但他仍不顾生命之危,驰骋沙场,。34岁的他还来不及再看一眼祖国江山,来不及再看一眼共和的成功,来不及再和亲人见面,来不及再与小风仙互诉衷肠,便带着遗憾病逝日本。

  昔日的松坡街、松坡小学依旧如故人般围绕旁边,新建的“蔡锷广场”也如亲子般肌肤可亲。公馆的左侧是缓缓流动的黄泥江,仿佛携着历史的脚步呜咽着、诉说着。沿着江畔,再一次回眸公馆:夕阳的余晖已将其镀上一层金边,在琉璃瓦的折射下熠熠生辉。公馆上方的南岳庙敲响了钟声,仿佛是一记古老的叹息,又仿佛是一线重生的希望。在暮江畔、在庙堂里、在公馆周围,在这个浩渺的宇际间,徐徐扩散。

稿源:红网 作者:贺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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