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出人“头”地

　　是夜，灯火如水，缓缓流溢在道路，还有道路旁的植被上。红灯在车身上跑来跑去。白天的拥挤已经分散，超速的脚步也开始放缓，胜似闲庭散步。

　　我喜欢这样的夜色，迷离，神秘，充满幻想。我也喜欢这样很晚地归去，为了工作或者尽兴地玩。人总需要一定惯性，就是“一鼓作气”的那种气势。

　　内地的时候，我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在夜里长风破浪。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驰骋，划破深深的黑色，把“呼啦”声抛得远远。如果再放纵一点，几个哥们会在上路之前，会找一个排挡，劈上几近肉，炒上几盘辣菜，“吹”上他几瓶青岛啤酒。车子在风中加速，车内的摇滚也会疯狂地跳动，一起投入感情。

　　旅途中，我是一个从来不晕车、退却的人，我觉得汽油味是芳香的味道，我相信苦尽甘来。所以，我是多么盼望加速的车就这么一直开下去，不要刹车，不要停下，速度是对我最好的奖赏。

　　物是人非，夕日飞逝。脚步总有停下来的时候，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总有树欲动而风不理的时候，连空气都静止了。拓展的步伐一直没有迈开，没有大刀阔斧，没有突飞猛进。脑子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循环不安的境地，尽管我只让它露出了“冰山一角”，而把团团火焰掩盖在深水下，然而“火热”是藏不住的讯号。

　　哲人说过：面对暴力，要么被驯服，要么变的比暴力更暴力。我是被彻底驯服了，把那颗反抗的心彻底保护好，要在驯服的状态下有比较好的表现。性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我比以前变的温和了，变的圆润了，变的可以让人“玩转”了，变的可以“拿捏”了。

　　一颗光滑的“石子”滑过没有波澜的水面，荡起闪亮的水纹。我像一支在水的包围中的鱼，突然受惊一样跃出水面，纵身一跃。随即有一道美丽的弧线，在空气中留下美丽的痕迹。没有观众，也没有喝彩，也没有惊动到谁，也没有吸引到任何目光。

　　这颗光滑的“石子”，就是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牛仔短裙，还有白色的衬衣，挎着一个布包，戴着一副浅色眼镜。个子不高，稍胖，皮肤很好，两个掬满笑容的酒窝。大概是这两个酒窝盛满了酒吧，那一定不是高温的白酒，但也不是度数很低的啤酒。因为，没有什么高度酒让我看一眼酒醉啊，也没有什么啤酒有那么浓烈。

　　我没有说要“喝这杯意外的酒”啊，只是让思绪在这么晚的夜，有片刻宁静的时刻；只是想让我的心扉把门虚敞着，不会主动“请君入瓮”。我在公园的路上随心所欲地走着，用心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包括树枝上颤动的露水。

　　孤寂的夜，孤寂的人。有另一位男子，还算潇洒吧，不错的小伙子，主动靠近女子，说要给留一个电话。一定是第一次谋面，然而在夜色的防卫下，却彼此那么熟悉，那么自然。这一定是内心的力量，是一种彼此需要的渴求，一种御下白天“面具”的交流。

　　另外一位小伙子，说自己以前是“老师”的安利销售人员，也主动把名片递给了女子。他也主动问女子要电话，女子也给了。这一切都看在我眼里，老师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谎言。然而，我们都相信美丽的谎言。

　　我依旧只是看着他们三个在夜色里行走，说话，没有动静，时儿会笑一笑。不过，他们从我的嘴角觉察到了冷幽默的潜质，众口一声要我讲一个笑话。盛情难却，我讲了一个关于“出人头地”的脑筋急转弯。男人有几个头，女人有几个头，为什么男人比女人聪明？答曰：男人有25个头，女人有24个头，原来男人比女人聪明是因为多了一个头。是哪25个头呢？男人比女人多了哪个头呢？乳头，手指头，还有龟头。大家去想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