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平凹家谈英石

　　人物纪实

　　华海

　　6月20日，英德市委书记许国带着我们一行4人赴西安拜访贾平凹。刚到宾馆，贾平凹老师就来了。贾老师给人第一印象:温厚平和。他操一口陕南方言，嗓音低缓。许国向他说

　　应贾老师之约，下午去他家中坐谈。说是家，其实是他的工作室，家人在别处另住。贾老师带我们看一块去年6月收藏的英石，取名“龙头崖”，长43厘米，宽33厘米，为龙形崖状石。有趣的是在石头底座旁搁着两只酒盅，龙首下方放一个大酒坛，这是陕西户县出产的“龙窝酒”。说起这块英石的来历，同行的英德市文化局长、英石协会会长赖展将说，“有一段石缘。”去年，贾老师来广州，老赖经人介绍拜见一直仰慕的《小石头记》的作者。他拿出这块英石送给贾老师，贾老师细细端详，问老赖:“你怎么知道我属龙？”其实老赖并不知道，只是无意中的巧合。老赖说，“这块英石很特别，上面是阳石，下面是阴石。”贾老师沉吟一会说，“又中了。”原来平凹二字恰是阳阴相配的，他常用的印章也是阳字阴字结于一体。

　　许国和陈耀初(英德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将所带的三块英石赠送给贾老师，贾老师一一抚摸、端详，分别取了名字。彩色的一块叫“仙人洞”。那块小巧如拳的，却是最典型的黑英石，被命名为“海龙王”。贾老师反复轻抚着第三块，悠悠地说，“像鲤鱼跳龙门。”许国说，“这块英石收藏已久，属笔架峰系列，可作笔架，取了个‘独钓寒江雪’的名，有笠翁垂钓、一江寒雪的诗情画意，这块石由贾老师收藏才配的。”

　　随后，贾老师领我们参观他的工作室，满目都是新奇。书架顶、博古架上、案几上放满了各种收藏品。最多的是古老的坛坛罐罐，也有各种奇石……当我们在他独特的收藏世界中流连的时候，贾老师已在“上书房”里开始工作。我轻轻走过去，只见他凝视一幅幅英石照片，然后在稿纸上写下文字……他站起来，告诉我们，“替50块英石定了名字了”。“绉云扶风”、“雍容华贵”、“屈子行吟”……老赖激动不已，“贾老师让英石生辉了，我们会把你的题名收进正在编的《中国英石传世珍藏名录》中。”

　　贾老师带我们登上二楼，他铺纸挥毫，为许国写下“海风山骨”四字，然后说:“为英石写几个字，写什么好？你们定。”许国说:“华海，你看写什么？”想了想，我说:“‘英山灵雨生奇石’怎么样？这是我刚写的《英石诗韵》的首句。”贾老师说:“好的，就是英山灵雨生奇石。”不知不觉中，一个下午的时光过去了。在送我们出门口的时候，贾老师相约:“明天中午请你们吃泡馍。”

　　第二天要赶下午3点多的飞机回广州，中午我们在细雨中来到大坊上美食街。贾老师已经在等候了，他说，“点好菜了，这一家的泡馍正宗。”临别前，许国向贾老师邀约:“今年8月‘英石节’，请贾老师一定来英德。”贾老师欣然应允。车开动了，贾老师在车边挥手，目送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