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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变》姓“话”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9日03:14 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哗变》姓“话”
《哗变》剧照■持续半个多月的演出,

  吸引了超过1万人次的观众

  10月15日,首都剧场。《哗变》最后一次“开庭”,标志着这部复排话剧在连演16场之后,要与观众说“再见”了。

  导演任鸣站在剧场门口,置身观众中间,分享他们的期待,倾听他们的评论。在昏暗的灯光下,身材高大的任鸣依然显得突出。持续半个多月的演出吸引了超过1万人次的观众。“《哗变》姓‘话’。”任鸣说。“这是我排过的最干净的戏,一台纯粹说话的话剧。”

  两幕话剧,没有换景,没有冗杂的道具,没有频繁变换的灯光和布景,清一色身着美国军服的男人,不施浓妆,问,答,再问,再答,干净,简明。话剧《哗变》,完全凭借演员充满激情的表演和高超的语言塑造力,令观众感受到了话剧本身的独特魅力。

  这是一台考验导演和演员功力的戏。话剧《哗变》的故事,发生在二战期间美国加州海岸的一个军事法庭里。凯恩号扫雷舰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危急情况,领航员玛瑞克与舰长魁格发生分歧,并夺了他的权。全剧在军事法庭对此事件听证、审判中展开。被告玛瑞克的辩护律师格林渥机智善辩,终于使法庭宣布玛瑞克无罪,一出打官司的戏到此可以收场了,剧情恰恰在此时突转:获胜的格林渥心绪黯然,在良知的诘问下,他当众揭穿了哗变的真正策划者。

  这台话剧由美国作家赫尔曼·沃克根据自己获普利策奖的小说改编而来。沃克曾于1940至1946年在美国海军太平洋驱逐扫雷舰上服役,《哗变》就是在那些年酝酿而成的。1944年,沃克在美国海军一艘扫雷艇上担任执行官时,发现有3条军规允许执行官在危机情况下接管舰长的指挥权。他由此展开想象,虚构了哗变事件,塑造了魁格这个外表强悍内心彷徨的“小小无能暴君”。这个虚构人物身上的种种瑕疵在生活中有广泛的真实性,变成了一个典故在美国社会广为流传,很多人把自己不满意的上司称作“魁格”。

  ■18年前的舞台布景,18年前的

  演出服装,《哗变》复排恰逢其时

  《哗变》被改编成话剧后1954年在美国百老汇首演,连演400多场,场场爆满,此后多次重演,不断被世界各国搬演,半个多世纪以来显示了它持久的魅力。

  1988年,由英若诚翻译、朱旭等老艺术家主演的《哗变》在北京一问世便引起轰动,美国著名演员查尔顿·赫斯顿来华执导《哗变》,实现了与北京人艺老一辈艺术家的难忘合作。此后这部表现美国军事法庭审判的话剧,由此成为北京人艺外国戏剧表演风格的代表之作。

  《哗变》走上中国戏剧舞台,曾令专程赶来的作者赫尔曼·沃克激动不已。他在致辞中称文学是和平的光辉,“当我们的人民和你们的人民携起手来的时候,这点光辉就会发扬光大,它将最终带给我们永久的和平。”

  “往事如烟。”任鸣慨叹。18年前,他作为副导演参与《哗变》在中国的首排;18年后,他又作为导演执导《哗变》的复排。“18年前的情景不时浮现我的眼前。”

  18年前的舞台布景,18年前的演出服装,18年前的六盏悬灯。《哗变》复排,“复”在哪里?“排”在何处?

  “《哗变》给我的影响是深刻而深远的。它表明了话剧首先姓话,演员在舞台上首先要把话讲好,说好话是话剧中最主要的,语言才是话剧的根本。感谢《哗变》让我再次认识到话剧的根本,又一次领悟到话剧的魅力所在。我相信《哗变》会作为话剧中的经典存在下去,因为好话剧就是把话说好,说精彩,说得让人忘不了。”任鸣说,如今身处快速发展的时代,人们在享受更多物质的同时,心灵却因为疏于思索而变得空洞淡漠。我们聊以表达内心的艺术,包括戏剧均不能免俗地出现物质化倾向。浮躁氛围下,以“话”为主的话剧更热衷集合一些徒有其表的形式而几乎失语,这个时候,《哗变》重排,从百老汇到北京,从18年前到今天,恰逢其时。

  ■演员说:“很累”观众说:“过瘾”

  任鸣的《哗变》更注重法理、冲突和悖论。戏的背景是军事法庭对一条军舰在海上发生的“兵变”事件进行调查,陆续上场的对象是船上的官兵,每个人物短暂的出场,却使每个人物的性格刻画十分鲜明,他们对于兵变事件起因、过程的叙述与表达各有各的角度,最后所有的叙述,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了一个人:“兵变”中被官兵们剥夺了兵权的船长魁格。冯远征扮演船长举重若轻,形神兼备,滔滔不绝的台词,有限的形体和表情,塑造了一个偏执,野蛮,狂戾、近乎精神分裂、被军旅岁月扭曲得变了形的家伙。他时而潇洒,时而嚣张,时而无赖,时而暴怒。

  悖论式的构思横贯“法庭”的始终,当年出演玛瑞克的吴刚成功地塑造了出色的律师格林渥,他处于两难之境,一方面必须维护法度的尊严与神圣,一方面又经受着内心的矛盾与情感的激荡,他和冯远征的对手戏令观众击节赞叹。

  追问与诡辩,回答与搪塞,波涛汹涌与风平浪静,将“法庭审判”一层层逼向高潮。两个半小时的狭窄空间,紧张,紧迫,紧凑,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很累!”演员说。“过瘾!”观众说。话剧原来可以这么演,话剧原来这么妙,这么有魅力,这么有力量——观众不约而同地反映。

  任鸣是近年来深为业内人士看好的中年导演,在北京人艺近20年的导演生涯中,他始终如一的少年情怀固执地保持着创作的虎虎生气,从《全家福》到《油漆未干》,从《Hi,可爱》到《心灵游戏》,从《我爱桃花》到《足球俱乐部》,我们似乎可以抚摸到他沉思的脉络。

  在艺术持久地缠绵于题材的幻想性、主题的哲理性、语言的反复性之后,在戏剧已经沉迷于高科技、大噱头的种种幻想之后,中国话剧还会不会给受众和阅读提提神?《哗变》给了我们一个肯定的回答。

本报记者 李 舫 徐 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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