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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电的四年――彭冲和中央工作组在上海(上)(4)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9日08:18 人民网

  “四人帮”的余党蠢蠢欲动,但并未“天下大乱”

  彭冲从进入上海的第一天开始,就进入了一个复杂混沌的世界,这是“四人帮”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复杂世界。

  苏、倪、彭一行14人乘坐的海军专机于10月19日下午6时左右飞抵上海虹桥机场。机

场一片沉寂,正处于严密的戒备状态。飞机落地已经十余分钟了,还没有一个机场工作人员趋前过问。正在这时,海军驻上海部队的一个车队飞快地驶进机场,一字排开停在专机旁边。海军上海基地司令员杜彪、政委康庄带着全副武装的警卫人员走下车来,登上飞机,向苏振华敬礼,并说:“苏政委,我们接你们来了,迟到了一步,对不起。”苏振华的眉结舒展开了,向倪志福、彭冲微笑了一下,招呼大家说:“同志们下飞机吧!”

  在机场候机室里,早已有两个人在等候:一个是上海市委警卫处政委,一个是上海警备区副政委。两人走上前来,对苏振华说:“请问各位首长,是路过上海呢?还是到上海有事?”穿着海军制服的苏振华面色严峻地说:“我们没有通知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跑到这里来的呢?”两人还想说点什么,苏振华一行不作理睬,登上海军驻上海基地的车子,飞快地走了。他们第一次抵达上海的这几天,是住在海军上海基地的招待所。在这里,他们将摸一摸上海的脉搏,然后制订接收上海的各项计划。

  原来,这次中央工作组第一次飞抵上海的事,当时中央没有通知尚在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主持下的上海市委,而是直接通知了海军上海基地,因为粉碎“四人帮”这件大事还没有向各级正式传达和向全国公布,中央还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中央工作组开进尚在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控制下的上海还有风险,尚须一定时日保密。可是,没有得到通知的上海市委警卫处居然抢先一步进入机场,可见“四人帮”在上海余党当时获得信息之快、掌握交通枢纽之灵了。而其时,正是“四人帮”上海余党阴谋发动武装叛乱的关键时刻。彭冲事后谈到机场这一幕时说:“这一幕有点惊险色彩。但对我们几个老兵来说,会上这些小把戏的当吗?谈何容易!但他们捞到消息这么快,抢先一步赶到机场同我们照了面,说明他们的情报系统很灵,不可小看!”

  苏振华、倪志福、彭冲三位抵达上海的当天晚上,就找当时尚在主持上海市委工作、六天之前在北京听了中央“打招呼”之后回沪的马天水谈话。谈话是由苏、倪、彭三位一起谈的,要马天水汇报从北京回来以后做的工作和现在的思想认识。苏、倪、彭三位神态从容,主要是听,也插一点话;马天水则精神紧张,讲得结结巴巴。这颇像一出当代的“三堂会审”。同马天水谈完,接着就找王秀珍、徐景贤来个别谈话,还是“三堂会审”。同马、徐、王逐个谈完,已是10月20日的凌晨5时了。每谈完一个,当晚就由苏、倪、彭的秘书分工向中央办公厅汇报谈话情况。

  苏振华、倪志福、彭冲等还分别会见了王一平、韩哲一和先到上海了解情况的陈锦华等人,了解“四人帮”上海余党的活动情况,也了解上海干部群众的认识和动态。

  中央工作组如此紧张地工作,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中央工作组抵达上海之前,“四人帮”上海余党正在酝酿发动一次与中央相对抗的武装叛乱。

  马天水是在1976年10月7日上午接到北京通知,而与上海警备区司令员周纯麟一起到中央开会的。对这个通知,包括中央直接通知周纯麟而不是通过他转告,马天水与徐景贤、王秀珍当时就议论过,觉得“不正常”,特别觉得开会内容“太不摸底”。以往马、徐、王他们去北京开会,事先总会得到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的预告,这一次为什么“中央首长”一点招呼也不打呢?他们往北京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住处一个一个挂电话,或没有人接,或联系不上,不免有恐慌之感。

  马天水到了北京,听了“打招呼”之后,已为纪律所制,不敢与上海联系,使得留在上海的徐景贤、王秀珍与马天水又失去了联系。可是,在10月8日这一天,有几个小人物正以各种暗语向上海报告“四人帮”出事的消息。有人在北京给王秀珍通电话时说:“我的老胃病复发了!”有人给徐、王打电话说:“我娘心肌梗塞!”这些推波助澜的小道消息,促成了“四人帮”上海余党在10月8日这一天有如下行动:10月8日下午2时,徐景贤、王秀珍以及其他几个中共上海市委常委在康平路小礼堂(中共上海市委所在地)举行紧急会议,分析北京的情况和各路消息,肯定“中央出了修正主义”,“北京发生了宫廷政变”,讨论“上海怎么办,要有紧急部署”。

  10月8日下午3时,徐景贤、王秀珍以在沪主持工作的市委书记的身份,向上海市民兵指挥部(号称有百万民兵)负责人和上海市公安局负责人发出指令:“一切行动由徐景贤、王秀珍统一指挥。”

  10月8日下午4时,徐景贤向上海《文汇报》、《解放日报》、广播电台和新华社上海分社的负责人下了三条指示:(1)中央如发出有关新闻,你们要先报告市委;(2)要继续宣传“按既定方针办”;(3)要立即加强电台、报社的警卫。徐景贤还向他们讲了一个事例:当年苏军出兵捷克时,捷克国家广播电台只听一个中央政治局委员的指挥,对别人的指令都不听。此时举此例的真意不言而喻。

  同一天晚上,“四人帮”在上海的另一骨干朱永嘉赶到以上四家新闻单位逐一布置任务:布置《文汇报》,“如果他们(指中央)发来某某反党集团的消息,我们不登,我们登出《告全国人民书》、《告全世界人民书》”;跑到《解放日报》命令,“假如《人民日报》登了那类消息(指粉碎‘四人帮’一事),纸型来了,你们不要印”;要求广播电台:“不要理睬中央的通知,照播《永远按既定方针办》的歌曲,不要转播中央电台的消息,广播上海‘两报’的文章”;还规定,电台、报社听他指挥。朱永嘉在名义上虽然不过是写作组组长,“文革”中却是上海政坛上的风云人物,与张春桥、姚文元有单线联系,取得张、姚的绝对信任,掌握上海舆论大权,甚至压过了徐景贤。因此,他在发动武装叛乱以对抗中央的问题上有疯狂的信念,已经制订了“还我春桥!还我江青!还我洪文!还我文元”和“一月革命风暴万岁”等口号,准备印发《赫鲁晓夫是怎样上台的》文章,妄图拉出民兵,拿起武器,负隅顽抗,“打一个星期,打三天五天也好,让全世界知道”。

  在徐景贤这边,10月8日晚上果然下了这样的手令:“民兵指挥部加强战备,2500人集中,3.1万人值班待命(即晚上集中值班)。”同时下命令调集公安干警1500人,动用各种枪支2万余支,子弹数万发,汽车、摩托车225辆,架设应急电台15部,并确定了指挥位置。

  10月9日他们又紧张活动了一天。最大的动作是上海市民兵指挥部召开了10个区、5个民兵师的“紧急会议”,以“加强战备”为名落实徐景贤的手令。

  黄浦江畔,群魔乱舞,对抗中央的武装叛乱一触即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正当“四人帮”在上海的余党蠢蠢欲动的关键时刻,10月9日下午,中央紧急通知徐景贤、王秀珍也到北京开会,这样,马(马天水在10月7日被召到北京以后,一直未回上海)、徐、王三人都被留在北京洗了三天脑,从而使“蛇无头不行”,打乱了他们妄图武装叛乱的计划。同时,上海警备区根据中央军委的通知,指示所属驻军“严防内潜外逃”,密切注视上海市民兵指挥部的行动。10月10日以后,中央粉碎“四人帮”的消息已经由种种渠道逐步传进上海,涓涓细流温暖了千万人的心田。上海滩很快就沸腾起来,并把斗争的矛头指向了“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余党。

  (《党史博览》授权人民网发布,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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