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前，“东山杀妻案”轰动全城

　　广州旧闻

　　【第八十四期】

　　本专题由本报与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合作编写。

　　感谢中山大学图书馆提供馆藏报纸。

　　旧闻回眸

　　1927年

　　按1927年，广州流行跳交谊舞，当时民国花园酒店、西濠酒家经常在广州民国日报打出舞会广告，各报副刊类栏目也纷纷发文介绍时尚舞姿。然而，一件跟跳舞有关的谋杀案，引起了人们的热议，在民间反响极大。

　　〈一〉事件

　　东山庙前街发生谋杀案

　　妻子跳舞晚归丈夫拔枪射妻

　　据1927年5月27日广州民国日报于仁汽车公司司理冯少棠，年三十岁，乃沙面某洋行买办冯某之子，向居西关宝仁坊门牌第二号之堂堂大厦。冯好结交女友，戏院游艺场中，无时不见其与异性携手同行也。民国元年，娶西关钟秀新街五号叶氏女为继室，居于东山庙前街嘉南堂楼新六号，叶氏貌颇娟秀，好驰马打猎，且善跳舞，固粤中之交际花也，素谐伉俪。冯有烟癖，叶亦久而渐染，同为烟霞伴侣，迩来冯渐与叶疏，每每夜深始归，或竟不归，夫妻闻因此时生龃龉，至本月18日，叶氏赴某处跳舞会，至夜候11点始归，冯正在吞云吐雾之际，睹叶氏深夜艳装而回，严词诘责，叶反唇相讥，谓现在男女平等，汝夜夜两三点钟方归，我不干涉汝，而汝反来干涉我，岂得谓平。

　　彼此互驳，冯愤火中烧，谓我不特干涉汝，就是打汝，汝奈我何。当时有婢仆二人，正在厨弄膳，准备为他俩消夜，虽闻吵闹，习以为常，不以为意，讵忽闻枪声一响，无人叫喊，第二响则叶氏呼救命之声随之，第三响则人声寂然，但闻有人奔走落楼声，启户出外声而已，婢仆急入房察视，则见叶氏仰卧血泊中，冯则不知去向。

　　延至天明，仆人王洪，即奔赴西关冯叶两家报告，冯母及叶母，乃率同亲属，乘汽车抵步，见叶氏惨死情状，晕倒于地，良久始起，叶母即着其子叶朴卿，偕王洪同赴四区二分署报案，当由该署电请法院派员检尸，验得叶氏仰面，左肩致命一伤，合面脊下一伤，系用金山劈二十八号码子，伤口均围圆六分深，码子在内。

　　又讯，东山庙前街四十八号三楼冯少棠，枪杀伊妻叶氏。闻死者殓后尸棺，仍停于家内，女家坚持不许扛出埋殓，当此天气炎热，大碍坊邻卫生，现业主嘉南堂，已向卫生局告诉，该局为执行卫生要政起见，拟派员勒令将棺迁出云。

　　〈二〉传言与辟谣

　　有报道称冯叶两家谈妥

　　以“十女价格”赔偿了事

　　据1927年5月30日广州民国日报东山杀妻案，经纪前报，昨记者偶遇陈塘华乐酒家更有鸿爪雪痕：闻冯叶现交涉已妥，赔偿损失，以十女之价格为限，冯少棠现先交半数，余半数，则俟汇到再行清交。

　　冯父为嘉南堂所催促，拟早日出丧，而叶家坚持不许。闻冯叶此次之误处，闻由细马而起，细马不知何许人，或谓即冯之伙伴，此说确否，殊不可必云。

　　叶家投诉报社报道不实

　　据1927年6月2日广州民国日报广州民国日报主笔大谬，昨三十日贵报所载“东山杀妻案”一段，其中所谓“冯叶交涉已妥，赔偿损失，以十女之价格为限，冯现已交半数”及“此次误处全由细马而起，或谓细马即冯之伙伴”云云，殊堪骇诧，查此事无端惨杀，本宅只有缉凶究办，断无金钱可以了事之理，至于当日事实，则明系故杀，而非误杀，“所谓误处，由细马而起”，更不知其词旨何在。本宅以名誉所闻，及死者人格所重，不能不据实陈明，免乱是非，尚乞迅予更正，为祷，此颂台祺。

　　〈三〉缉凶

　　报纸披露凶犯有杀人前科

　　据1927年6月3日广州民国日报冯少棠枪杀发妻叶惠梅一事，略见前报，凶手远逃，尚未缉获。闻死者亲属，已具呈法院，请求缉凶。查死者乃路德女校修业生，与冯某结婚十年，本系原配，并非继室，平日克尽妇道，事翁姑颇以孝闻。死者生平喜爱体育，故时或偕同学姐妹骑马游泳以为消遣，前报谓其染有烟霞癖者，并非事实。

　　凶手又名文杰，本系沙面某银行买办之子，近数年来好与窃赖辈游，常挟枪以自豪，曾纳一流娼作妾。前年冬月，因口角细故，拔枪轰妾，妾走避幸免，其人之凶悍可知。前报载凶手曾枪毙发妻一次，殆成因此而误传者也，闻妇女界中人以该女子无辜而遭非命，甚为冤惨，闻对此将有所表示云。

　　公安局再令严缉凶手

　　据1927年6月6日广州民国日报昨市公安局一再分令各区署分署侦缉课，冯少棠行凶轰毙发室叶氏一案，业经通令缉凶在案，兹据该尸亲叶璞卿，以枪毙发妻，恳请缉凶等情，并缴相片五十张来局，据此，除分别批令严缉外，合行再令发该凶相片数张，仰该署课长，即便遵照。

　　〈四〉庭审

　　凶手在逃

　　叶家控男仆是帮凶

　　据1927年6月11日广州民国日报市法院昨十日下午二时开审东山杀妻案，是日到案者有原告方面吴叶氏、叶璞卿，及其亲族数人，被告方面，凶手之母及仆人王洪婢女亲族数人，由推事张伯达主审，两方略有询问，原告控仆人王洪有帮凶嫌疑，交保出外候讯，四时宣布退庭。

　　是日到院观审者，有省妇女部、市妇女部、女界联合会代表等，兹将省党部请法院严传东山杀妻凶亲交案讯办，函录下：迳启者，现据本会妇女部接得叶吴氏呈称，缘氏次女惠芳(即惠梅)，于民国九年嫁与冯颂唐之子冯少棠为妻，去年租赁本市东山庙前街八号门牌三四楼居住，五月二十四日上午八时突闻遭少棠枪毙等情，当由氏子璞卿赴警察四区二分署报明，咨请市法院检查验明，腰股等部受枪弹击伤毙命，随赴市法院起诉在案，氏哀痛成病，事发后未到尸场。据氏子璞卿云，验尸体时见尸身卧在床上，询诸王洪称少棠在房内放枪，一击不中，再击，三声，恶意之深，手段之酷，可谓达于极点。

　　当时无人报警，致少棠得以远飙，佣妇婢女尚可诿为无知，男仆王洪，何以愤愤若是，氏子访诸东山公园前富星汽车公司云，王洪于是夜十二时左右，雇车往十八甫，然是夜并未到氏家奔报，情节尤为可疑，由此观察，难保王洪无事前帮助，或当场助势之行动。距事变发生前之八小时，氏在长女处晤惠芳，其时携有刘二姑托卖贵重首饰数事，为惠芳持去，不意竟成永诀，伤已。前访闻少棠匿居沙面，悬赏数日，仍无消息，然少棠行止，伊父母当无不知，非传谕交案恐盆冤终无昭雪之日，窃思惠芳尽力党国，为均部所素闻，乃竟身受男子之压迫，以致于此，宁非可痛，氏请粗述事实，迫切陈词，签请代达当道严传凶亲，交案讯办，并治王洪以应得之罪，实为恩便等情前来，兹特上陈均会，恳即函致市法院严传凶亲交案办理等由，相应函达查明办理，为荷，此致市法院。

　　历史精神

　　杀妻折射出扭曲的家庭伦理

　　杀妻或虐妻，自古以来，屡见不鲜。1927年的《广州民国日报》就有多起报道，有人对妻子拳打脚踢，上演家庭暴力；有人逼妻为娼，视之如破鞋；有人干脆一刀杀之，犹如杀鸡屠狗。在男权至上的旧社会，女人既无地位，又无自保能力，脆弱如小儿。中国是一个缺乏爱情传统的国家，在过去的年代，有的多是残缺的婚恋或爱情的悲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只是苦了女人。最离谱者，莫过于指腹为婚，人未出生，已定好终身。而私定终身者，又多以悲剧收场，譬如梁祝化蝶。

　　在封建礼教的束缚之下，男为刀俎，女为鱼肉，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犹如一道道紧箍咒，让女人动弹不得。程朱理学出世，更是变本加厉，所谓“存天理，灭人欲”、贞节牌坊之类，仿佛纯为针对女人而设。因为男人大可三妻四妾，寻花问柳；而女人不能红杏出墙，更别奢望离婚改嫁。民国广州的杀妻或虐妻现象，实乃一种扭曲的家庭伦理或病态婚恋之反映。个中原因，除了女人遇人不淑，亦有封建礼教遗毒之成分。在某些男人看来，女人只有两种功能，一是满足性欲，二是生育机器，顶多兼具奴婢之用。于是，视之如性奴，如器具，如私有财产，独独不将妻子当人看。因此，罕见怜香惜玉者，而多有辣手摧花人。

　　男人杀妻，有不少是出于裤裆里的那档子事。《水浒传》武松杀嫂、杨雄杀妻，都跟奸情有关。通奸向来不得人心，在古代甚至入罪，倘若说武松杀潘金莲是为兄复仇，杨雄之妻潘巧云与人通奸则似罪不至死，但她遭凌迟碎割，剜舌剖心，让人发指。在京剧《鸿鸾禧》里，妻子贤良淑德，但也差点被丈夫谋杀，而剧中的穷书生金榜题名，就想抛弃糟糠之妻。

　　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妇人命贱如草芥，杀妻的理由五花八门，有的让人匪夷所思。唐末南平王国的草头王高季兴，因吃败仗而迁怒于挺着大肚子的妻子，趁她睡熟，就想挖坑将她活埋，幸好其妻借梦巧语，方得活命。有时，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一次口角，都会拔刀出鞘，血溅五步。

　　杀妻既是兽性之举，亦是礼教之害。能下得了手，可见没有爱情，即使曾经拥有，也早已烟消云散。有一个特例是，爱情是有条件的，譬如《白蛇传》的故事，你是美人，我当然爱你；但你是蟒蛇，那就对不起了。白素贞对许仙可谓情深义重，但他还是“此时不下毒手，更待何时”。古龙的《流星·蝴蝶·剑》有一幕阴森森的谋杀，律香川借刀杀妻，乃是要她做替罪羊，可惜林秀至死仍蒙在鼓里。所谓妻子，无非是一只棋子。听惯甜言蜜语的美眉，会不会毛骨悚然？而皇帝杀妻，更是大手笔，血流成河，因为皇帝的老婆太多了。譬如，明末代皇帝崇祯，在李自成入京前夕，处死周皇后、袁贵妃等一批。他对周皇后陈述理由：“尔为国母，理应殉葬。”

　　五四之后，西风东渐，女性意识日渐高涨，陈衡哲、丁玲等揭竿而起，追求女性独立及婚姻自由，堪称女权先驱。像上世纪20年代的美女作家丁玲，在杭州西子湖畔携二男(胡也频、冯雪峰)同住，风花雪月，大长巾帼威风。

　　有人将男人的三大欲望归结为：权力、财富和美色，都是要拥有并享受的。倘是如此，女人依然无法摆脱消费品或玩偶的角色。而像陈季常家蓄河东狮，或《聊斋志异》的侯女士操刀逐夫，毕竟不多。至于武则天、慈禧太后之类的女强人，更是凤毛麟角，并无推广价值。妇女没有地位，封建礼教束缚是其根源，不准入学，不能入仕，又无力经商，更无自由职业，只好沦为男人附庸。

　　当然，今天的女人已翻身解放，成了半边天。有的还驯夫有术，丈夫俯首甘为“床头柜”，回家即患“气管炎”。尽管今天女性意识觉醒，女权运动高涨，但男尊女卑或重男轻女的思想，依然阴魂不散。女人得到尊重，或男女平等，仍有待时日。

　　有的女权主义者认为平等就在于平均主义，男人能做的，女人也一定能做，并且非做不可。譬如过去有段时期，女人以跟男人开荒、炸石、伐木为荣，以弱质身躯跟男人比拼体能，涌现出无数脸颊黑红、胸戴红花的铁姑娘、花木兰。看上去英姿飒爽，其实让人看了辛酸，她们的长处在于纺纱刺绣，而不是伐木采石。毕竟男女有别，各有所长。这让人想起《伊索寓言》里牛跟蛙的故事。钱钟书说得好，她不该跟牛比伟大，她应该跟牛比娇小。至于有的女权者宣称，要将男人打倒在地上，再踩上一脚，就更有违和谐之道。

　　□黄金明

　　旧闻延伸

　　爱女惨死老母一病不起

　　叶家为子完婚来冲喜

　　据1927年7月6日广州民国日报冯少棠东山枪杀发妻一事，当时各报均有记载。兹斯记录，乃叶氏母家之事，余家距彼家匪遥，所得消息，尚为翔实。

　　叶氏被害后，叶母曾经一度联合戚串，乘车往冯家与问罪之师，计往者凡二十余人，一时附近轿车，尽租一空，至冯家后，几度磋商，终不得要领而返，而轿车亦须由自己负担，(粤例凡乘轿至人家者例由彼家主人给付)殊属不值。闻此次付轿之费，几三十元云。

　　叶母既不得要领，又悲爱女之惨死，抑郁更深，遂致缠绵床褥，昏睡莫起。戚戚中见彼日就沉疴，思数俗例动喜之举，急为乃子完婚，初拟举行旧氏婚礼，嗣以势濒危殆，旧礼需时，遂或误事，遂改行文明结婚礼，闻已于昨初六日结婚，不知叶母曾见一对佳儿佳妇，交换婚戒否。

　　旧时世相

　　被夫虐待无票搭车欲逃

　　据1927年6月25日广州民国日报昨公安局布告云，现准粤汉铁路路警处咨闻，现据敝课第四区长叶荔村，解到无票搭车妇人陈氏黄阿娣二口，女孩一口，当经提讯，据陈氏供称，二十五岁，咸江人，现携同到案之女孩名阿妹，系氏所生，女因被后夫虐待，欲返前夫婶母家，因无钱买票搭车，致被拘解等语。据黄阿娣供称，二十岁，张树潭西约人，亦被夫虐待，欲随陈氏往咸江，因无钱买票搭车，致被拘解各等供。

　　查该妇等，无钱买票系属实情，姑准免予惩罚，但难保无诱拐嫌疑，相应抄录供词一纸，连同该妇人陈氏黄阿娣二名口，女孩一口，咨解贵局，希为查收，依法讯办，并给收条备案，等由准此。当经提讯，据陈氏供称，原配夫冯实，生有一女，氏夫身故后，转嫁钟炳南为妻，现住岛石张树潭西约，以耕种为沽，讵屡被炳南殴打虐待驱逐，迫得携同氏女阿妹出岛石搭车返连江口咸江乡母亲张氏处，因无银买车票，致被扣留解案，氏确非挟带，氏逃亦非诱拐，请准资遣回籍，至阿娣系氏同乡，被夫虐待，故约同返家等供。

　　女子投河遇救

　　据1927年8月26日广州民国日报昨二十四日下午二时十五分钟，一区值勤警察陈伯，在文明路青云桥救回投河少妇一口带之回署，讯据供称苏廖氏，年二十五岁，南海人，住长塘街汇宁巷第二号，氏嫁与苏江为妻，时被殴打，异常压迫，实难忍受，故自寻短见，投河自尽，致被贵警瞥见救回带署等语。该区即按址传苏江到署，供称民自娶廖氏为妻，迄今已有八年，向甚和睦，本日午伊不知何故，自寻短见，投河自尽，幸被贵警救回，民情愿领之回家团聚等语，该区署实以嗣后不得再有虐待压迫，遣之回家团聚云。

　　娶妓为妻又逼妻做妓

　　据1925年5月29日广州民国日报昨西堤大马路，有甲乙二男子，并一妇人在此纠缠，指拿拐匪，段警即将三人带区，复由区解局办理。查该二男子，一名何八，前在港私寨带一妓妇李氏为妻(即案内之妇人)，后因金钱问题，甘作鸟鸡，遂串同其友李扬，并与妻商议，将妻带往澳门放白鸽(旧时以色相骗钱叫“放白鸽”)，冀得银分用，不料事竟败露，不得已，乃伙同三人逃窜回省。但何八又妙想天开，欲将妻卖落娼寮，其妻不允，故央求李扬带往河南避匿，免遭其夫所害，李扬遂与李氏同往，事为何八所悉，急追至西堤大马路，与李扬纠缠，并指李扬诱拐其妻李氏，卒至被警带案，又闻何八去年曾将其妻李氏，带往金山放白鸽一次，骗得银两二百余元，此次又欲在澳门施行故智，实屡屡犯串骗，公安局得其情，以三人均罪有应得，惟案关刑事，即送检查厅办理云。

　　误指新妇不贞要离婚

　　据1925年5月27日广州民国日报本市有梁本者，其妻何氏，去年逝世，梁以妻早丧，屡思续弦，乃觅得媒人蔡氏，介绍董姓之女名阿凤，双方订妥，即于本月初二日迎娶，讵洞房之翌日，梁对亲朋诉说，指新妇并非处女，立遣人到董家通知，董氏得悉婿家指女不贞，事关重大，遂往男家理谕，双方纠缠至区，梁本称该女子既属不贞，自愿离婚，恳追回聘金及礼物金，避免损失太甚等语。讯据女母董李氏称，氏女平日行止端正，实无越轨情事，请送西医验明，阿凤亦允前往，该区遂派出梁警长送往附近柔济医院，验明该女子确系处女，但与普通妇女有别，如俗语所谓白花者，梁警长即将两造复带回区调处，至是梁本自知理屈，女家亦不愿深究，双方自愿在区具结，认为误会了事，一时闻者，为之绝倒云。

　　本版撰文(除署名外)：

　　本报记者陆勇平

　　本版漫画：乌有作坊

　　其他图片均为资料图片

　　图：

　　当时夫妻两人关系不睦。见妻晚归，冯严词诘问。叶反唇相讥，现男女平等，你可以晚归，我难道不可以。

　　冯勃然大怒，连开三枪，击毙妻子。

　　1927年5月18日晚，家住东山的叶惠梅跳舞晚归。

　　其夫冯少棠，西关某行买办之子，有烟癖。

　　①东山杀妻案发生后，有报纸传言受害者家属打算接受赔钱了事。妇女界、警界呼吁严惩凶手。

　　②上世纪20年代的广州东山。当时，东山进入开发建设期。欧美侨民和本地富商在此建了大量别墅，这种别墅住宅一改“青砖石脚”西关大屋的格调，以红砖为基调，令这一带呈现了独特的异国风貌。富人愿在东山建别墅，主要是广九铁路(在大沙头设站)通过此地，交通便利。

　　③民国时期广州东山公安分局。

　　④20年代广州东山公园。

　　（南方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