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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洪峰:为权利和尊严上街乞讨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5日09:33 南方新闻网

  “让我融入这个现实,我有这个能力,我有的,我甚至会比所有人都做得好。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聪明可以达到甚至凌驾于这些,但我不愿意。因为我希望我自己是个完善的人,就像马斯洛说的那样,就算他可能会拉屎放屁,但是他的内心,永远是好的。他面对同类的时候没有恶意。”

  昔日与马原、苏童、余华、格非并称文坛“射雕五虎将”的吉林籍著名作家洪峰,

近日因工作单位沈阳市文化局剧目创作室暂停了他的每月2000元工资,而身患癌症的未婚妻治病又急需钱,一气之下上街公开乞讨成为热门话题。本报记者赶赴沈阳,与洪峰对话,详谈他的乞讨事件。

  人物档案

  洪峰本姓赵,祖籍东北,1957年11月生于吉林省通榆县。1983年开始小说创作,主要作品有《生命之流》、《湮没》、《瀚海》、《极地之侧》、《走出与返回》等中、短篇以及《和平年代》等长篇。1988年出版过小说集《瀚海》,被列入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文学新星丛书”。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他的创作追随马原等人的风格,被视为实验小说的一部分,90年代之后开始注重小说的情节,应春风文艺出版社安波舜之邀,所著的长篇《苦界》为布老虎丛书中较早的一部,并打破了中国大陆缺少惊险间谍小说的先例,也取得了很好的市场效果。

  旁白:沈阳市文化局剧目创作室10年前引进洪峰的时候,曾承诺按月发放工资不坐班,自从今年9月开始,单位开始以他不坐班、长期联系不上为由暂停发放工资,10月26日上午,因为跟单位再次沟通失败,当天下午,洪峰选择了站在青年大街上乞讨,并且挂上牌子写明他的单位、作家的身份。整个过程持续了3个小时。

  不到3小时,近26元钱

  用实名的目的特简单,别让人把我当盲流送到救助站去

  记者(以下简称记):洪峰因为要工资而上街去乞讨,现在已经演变成一个具争议性的公共事件了。

  洪峰(以下简称洪):有人问我,是不是有炒作的嫌疑,这是个不能回答的问题,这个事情不在于我怎么说,因为怎么说都逃不脱这个嫌疑。所以我觉得这是个不应该解释的问题。

  记:那你介意别人这么说或者这么想吗?

  洪:从我内心里(讲),我介意。但是我知道这个事情发生了,介意不介意(这种看法)都会有。

  记:那你个人的想法,或者说初衷是什么呢?

  洪:一个人生气需要发泄或者缓解,每一个人都会采取不同的方式。

  记:乞讨是你所选择的方式。

  洪:对,张三可能是光着屁股要上街跑,李四可能是大喊着要跳楼,到了我洪老汉这里,就选择了这个。为什么?就像一个孩子在你身边过马路,对面来了一辆车,你会忽然伸出手把他拽住,有人问你为什么,其实没有为什么,这是不可知的。这是我的一种选择,是没有更多的理由可问的。有人说这是炒作,随他说,有人说我性格就是这样,随他说。我的确第一时间选择了这个,而不是选择了光着屁股上街,也没有选择穿着衣服跳进大冰窟窿呆会儿,或者去炸大楼,我选择的是挂一牌,看看能不能上街弄俩钱。

  记:那天你乞讨了多久?

  洪:3个小时不到。结果我还很有成就感。

  记:你得到的成就感是指什么?

  洪:一共26块钱,将近26块钱。

  记:别人都知道你是谁吗?

  洪:不知道。我拿一牌,上面写的是实名制乞讨,姓名:洪峰;户口:哪哪;工作单位:文化局。我并没有写我是作家,这是误传。这个细节是不对的。我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呢,我的目的特别简单,别让别人把我当作盲流送到救助站去,我晚上回不来,家里还有病人需要我。我用实名就是说,他们能查到我这个人,有户口,有工作单位,不是个“黑人”,他只是想混俩钱花,不至于违法,我想回家的时候可以回家。

  记:当时围观你的人多吗?

  洪:不多吧,因为那是下午,我放下(有关领导的)电话之后,才感到很愤怒,要上街去。好像也没有太多人(注意)。

  记:你选择的地点在哪里?

  洪:不知道,我还真搞不清了,因为我对沈阳的了解就只限于我家附近那一带,我就站在路边上,我就是很生气,我也不会骂人,也不能拿炸药炸她,人生气的时候是很不理智的,我还是理智的。为什么呢?我没有干破坏性的活动,只是选择了有损于我作为一个人的行动,这个所谓的有损于,是因为我还没有到乞讨的地步。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很简单,那就是要饭也不至于饿死。(重复了一遍)要饭也不至于饿死。不是还有人成了百万富翁,还盖楼了吗?

  记:(笑)这是你体验的生活的经历之一?

  洪:我和我上一代作家不同,在我的词典中,没有体验一词。因为只要你活着就在体验,如果这次乞讨算得是一次体验,那么这是一次非主动性的体验,但它可能会成为进入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生命中会有过这样的一个痕迹。这个痕迹给谁丢了脸,我是没有考虑过的。或者说,这是个个人行为。

  记:那你觉得这是个让你自己丢了脸的行为吗?

  洪:没有。我不干我认为丢脸的事情。

  记:现在的感觉仍然是?

  洪:对,不丢脸。一个人生存是最重要的,我也跟家人讲,我们生活如果碰到了困难,各种问题都来了,我这个人又不能张嘴去求人,那我可以卖雪糕去,捡破烂去,只要是不损害别人的,都是很好的事情。我很难说,我就不会在哪一天讨饭。谁都很难说。但是这个和职业无关。跟我是不是个作家无关。作为一个普通人,包括你,如果确认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做什么,我认为这个人也太牛×了。我没有这么牛×。任何不测都可能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或者说你只能确定你现在这个时刻是在做什么,下一个时刻,你完全可能是个乞丐。

  可爱的人民币

  “你是那个写小说的洪峰老师吗?”姑娘给我扔了5块钱

  记:你感到别人异样的眼神了吗?

  洪:嗯,那一瞬间有点不舒服。

  记:那一瞬间?

  洪:迈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因为我毕竟还没有形成这个职业嘛。

  记:你以前是个体面的文化人,著名的作家。

  洪:或者说是世俗中(认为)体面的人吧。但是当我迈出家门的时候,我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写了一张硬纸,卷在一块,穿上一根绳,挂在胳膊上,戴着棒球帽就出去了。出去就慢慢走,看着有几个人就在那里站会,我就开始发现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也许是他们认为我的穿着不像一个乞丐,估计还没见过要饭实名的人,我也不用说什么。我手里的帽子就开始有可爱的人民币了。

  记:这几个小时,你在想什么?

  洪:啥也没想,脑子是一片空白。

  记:没有人因此而认出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洪峰吗?

  洪:虽然在网络和媒体上基本上没有我的照片流传,但是我的一些书上会有的。但是快天黑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个(网络上发帖传播此事的网友“静静的顿河”)女孩。我的视力很差。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是不可能看到任何人的面孔的。但是我看到这个姑娘给我扔了5块钱,这是我这个下午收获最大最多的。

  记:她认出你来了?

  洪:她看着我牌子上写的名字,迟疑地问我:“你是那个写小说的洪峰老师吗?”洪老汉说,你认识他啊?她说不认识。我说,你看过他书啊?她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写《东八时区》和《和平年代》那个洪峰?”我说是。我说是啊!我当时已经忘记乞讨的事情了。老虚荣了,老高兴了,钱的事也不想了,对文化局的气也消了,我就想跟她聊起来了!我知道我比较差劲,看到读者喜欢我的作品我就高兴得不行。看到别人批评我的东西,我就气得不行。然后她在那里站着,在钱包里划了划,把钱搁在那里,就走了。我看到这些,也没有喊她。因为第一时间我忽然意识到了,我是要钱的。(哈哈大笑)

  记:你对这5块钱有什么看法吗?

  洪:我看到这5块钱,就回家了。

  记:为什么?

  洪:跟她这几句话,忽然让我暂时放松下来了。

  记:还是当个作家更让你感到快乐一些?

  洪:我来乞讨之前,我甚至在负气地想:我今后还是不是作家?还写不写小说?我能干什么?但是起码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我曾经是个作家,我曾经很快乐过。

  旁白:洪峰上街乞讨的事情被网友曝光后,引起震动,也引起文坛众多人士关注和巨大争议。支持者有之,但是郑渊洁等作家表示,不欣赏洪峰的做法,认为“作家应该是纳税人,而不是吃纳税人。完全靠稿费生活,不拿国家一分钱,是一个作家最起码的尊严”。

  对得起这份薪水

  作家在当代中国只是隶属于某种特定机构的工作人员

  记:对来自同行的评论,你的看法是什么?

  洪:我对我的同行,拿着笔写作的人从来都充满敬意。我从来不说我的同行好或者不好,我最满意的就是我从来不纠缠在这些事情当中。我的同行骂我,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说我给作家丢脸了,那我给他道歉。我一点都不生气。但是我很伤心……

  记:他关于一个作家应该不拿国家一分钱,靠稿费生活的看法,你怎么看呢?

  洪:就像我在回答新浪提问的信件中写的一样,作家在当代中国不是一个写作者的代称,只是隶属于某种特定机构的工作人员,否则也不会分成一级二级三级;这个级别的划分和科级处级的区别只是中校军衔并不意味着就是团长,它和其他国家工作人员一样为这个国家的需要而工作并且定时定量获取国家薪金。

  记:对,关键是这个钱拿得是否应该,你拿了工资,是否为支付你工资的人做出了相应的工作或者贡献?

  洪:我能告诉你的是,洪峰这11年,每一年都超额完成了任务。他每年按照合同约定完成或超额完成(没有额外奖金)工作合同中的任务,30年来一直在自食其力。他拿的每一分钱的工资,都对得起这个职业,这个工作。

  记:你觉得你对得起你这2000元。

  洪:对,他们给我发工资,我决不会说:谢谢。因为我为这个机构服务,他为我提供报酬,这是双方愿意的,跟写稿一样。

  记:你做不出只拿薪水不干活的事情?

  洪:这是我这一代人的职业操守所不允许的。所以说网友也好,作家同行也好,我要说的是,哪里有白吃饭去?都是超额完成任务。

  记:所以你并不是单纯为了缺少这2000元而乞讨,而是认为这是你完全应该得到的。

  洪:耶死!完全正确。

  记:那你觉得现在还该不该有作家体制呢,比如分级,比如发薪水?

  洪:这个应该去问总理。对于我来讲,作家协会也好,剧目室也好,只是国家设的机构的一部分,至于该不该存在,应该国家去调配。当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觉得这些不需要存在了,自然会取消。老洪就算挂着世界著名作家的牌子去乞讨,该取消的也是要取消。但是现在这个机构既然依然存在,那么我想它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这个存在(如果)有道理,肯定跟作家无关。

  通过要饭认识到的

  生活中任何可能都会发生,永远不要说,你不会

  记:现在文坛里很多人都去写电视剧了,这也是个比写小说更容易有钱有名的工作,但我听说你个人非常不喜欢这么做,为什么?

  洪:对于一个写小说的人来说,写电视剧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它必须过很高的一堵墙。

  记:这堵墙是指什么?

  洪:这堵墙是我自己心里对文学的一个定位。我一直认为,叙述文字写小说是最了不起的。我一直认为我从事的写小说的工作,是我内心里感到比较骄傲的事情。所以让我放弃这个,从事任何艺术门类,我都觉得不骄傲了。以前我说不写电视剧。但是如果有一天洪峰会去写电视剧,这是可能的。因为通过我要饭这件事,我开始认识到,生活中任何可能都会发生,永远不要说,你不会。

  记:你觉得你不能关上任何一扇可能的门。

  洪:以前我是关的。但是现在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大本事,我必须给自己留一扇门。从我自己走上街讨来26块钱开始。

  记:这个转变是怎么完成的呢?

  洪:当我迈出这个门(乞讨)的时候,还能不转变吗?读了这么多年书的人,足够思考生活思考人生,这一瞬间还不够你去转变吗?

  记:你以前觉得自己是有尊严的,清高的。

  洪:对,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都可以说不的。不是对这个世界说不,而是对自己说不。对于我来说,我以前说我绝对不写电视剧,但是现在我说,不能说我一定不写电视剧,但是我的前提始终没有变,那就是:如果电视剧编剧洪峰出现的时候,必然是小说家洪峰死亡的时刻,再也不会有小说家洪峰。

  记:为什么你觉得这两者一定是矛盾或者冲突的而不能共存的呢?

  洪:没有为什么。对于我来说,我的途径可能就是唯一的,我在能养活我自己的情况下,我就一定会写小说,但是如果光靠小说养活不了我了、电视剧能养活我的时候,我就会去写电视剧。当我用生存去写作的时候,小说家洪峰就不存在了。记:你会不会有一天发现自己很喜欢写电视剧就像喜欢写小说一样呢?

  洪:也许会,但是如果有那一天,我不会再回头去追寻我小说的梦想。

  记:在你心里,两者是不可能共同存在而兼得的。

  洪:我永远都认为它们是不可兼得的。任何一部叙述文学变成影视之后,都会使得它原来的东西大损。这意味着什么?它永远都达不到这个高峰。

  记:你不愿意放弃自己追逐高峰的能力?

  洪:现在是。

  缺钱是相对的

  说没钱去要钱了,不对,但这2000元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记:那你觉得你现在可以靠写小说养活自己、很好地活着吗?

  洪:能,没有问题。所以说洪峰没钱,去要钱了,不对,其实老汉最近这几年,写的书出版的书都比过去多,还有两部长篇我想放着还没发表,赚的钱也比过去多。我唯一不高兴的是,赚的钱虽然多,但是老汉发现,自己认为写得最臭的小说,卖的钱最多。

  记: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女朋友患癌症的消息……你告诉我,你现在缺钱吗?当然这个问题跟你乞讨无关。

  洪:缺钱和不缺钱永远都是相对的。现在给她治病,我是有能力给她治的。就算我倾家荡产也要把她治好。但是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题,2000块钱怎么能治病呢?但是这2000元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记:你只是为了你的权利和尊严而乞讨。

  洪:对,即使我是富翁。跟我自己拥有多少毫无关系。

  记:我刚刚从你的家里转了一圈,你的生活条件拿著名作家这四个字来比,还是没有我想象中的好。

  洪:我觉得还可以吧。

  记:你的要求很低?

  洪:我的要求很高。我也想拥有一座大楼,但是我知道人的梦想必须跟自己的现实合在一块。我总是能够面对现实,所以住这个屋子的时候,我没有觉得很沮丧,我觉得挺好。

  记:你不觉得你可以过得更好吗?

  洪:当你需要钱的时候,你会觉得一块钱是100万,当你不需要钱的时候,你会觉得100万是一块钱。我面对生活的时候,我的选择是什么,我非常清楚。

  记:也就是说,你愿意接受现在的一切并觉得坦然。

  洪:这是真话,我不会因为钱而变得猥琐。当然我不是指讨饭。

  记:你现在的主要收入靠什么?如果你觉得不高兴,可以不回答。

  洪:写小说的稿费。这也是让我感到欣慰的一件事情,我知道现在很多纯文学作家已经很难靠写小说养活自己了。但是我还是可以。

  记:尽管不是我们世俗所认为的那么好。

  洪:对,比如我买不了车,但是我有我的理由和借口,我眼睛又不好,又不能开车,买它干什么呢?人要学会解释自己。我啥事都能给自己找到解释,解释完自个还挺高兴。这个作家要是能够靠创作养活自己,那么他肯定有能力在。这是摆在第一位的。比如余华,他是写纯文学的,但是他并没有穷着。我的小说可能读起来比较难,每次只能印一两万册,也就是四五万块钱,但是肯定比文化局给我的工资高。

  记:这四五万元的稿酬,能否完整地反映你作品的价值?

  洪:我们不能脱离一个现实谈价值。我不会因为写一篇小说在美国赚得多在中国赚得少就怨天尤人,如果你不能改变现实,那么你必须面对现实,但是物质的东西是越近看得越清楚,精神的东西则恰恰相反,任何一部文学著作的价值都要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之后,才能由文学传统的自然淘汰来体现。

  文学没有没落

  现在文学不能很好地吃饭了,但是作品还是会不断产生

  记:很多人惊呼文学在没落,甚至已经死亡。你的观点是什么?

  洪:我刚刚有了所谓世俗名声的时候,那时候读者是集中的,可以阅读的东西是很少的;只是现在的读者分流了,比如有的是更多阅读专业书籍,或者影视,导致读者已经大大分散了,其实绝对值还是那么多,甚至喜欢我的人的数量更多了。我们这一代作家永远也别奢望能够成为上一代的老作家,我们下一代的作家也永远做不了我们。每一个人不会拥有全部的时代,但是即使时代不一样,获得快乐的方式不一样,但是你获得的快乐和幸福都是一样的。

  记:所以你不觉得文坛在没落。

  洪:对,我从未感觉过失落,从未感觉到文学在没落。现在的作家少了,是因为有些人觉得文学不能很好地吃饭了,但是作品还是会不断产生。我永远不认为文学是必须选择的,是两个人自愿的事情,就像山西一个作家带着孩子去看《白毛女》,孩子看着看着说:“喜儿真是傻啊!嫁给黄世仁多好啊!干吗喜欢大春?”假如你认为文学是贫穷的,你如果选择它,就相当于那个喜儿喜欢大春,没办法,你喜欢大春,就只能嫁给他,跟别人无关。

  记:嫁不嫁给黄世仁全在于个人选择。

  洪:对,跟黄世仁无关。甚至跟大春是富翁是贫穷也没有关系,只跟喜欢有关。

  记:看得出,你非常热爱写小说,它对你意味着什么呢?

  洪:做了一件让我感到非常非常舒服和快乐的事情。

  记:我知道很多作家跟现实的关系都是紧张的。你跟现实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

  洪:让我融入这个现实,我有这个能力,我有的,我甚至会比所有人都做得好。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聪明可以达到甚至凌驾于这些,但我不愿意。因为我希望我自己是个完善的人,就像马斯洛说的那样,就算他可能会拉屎放屁,但是他的内心,永远是好的。他面对同类的时候没有恶意。所以我看到那些作家写我的文章,我不生气。但是我非常……伤心。(流下了热泪)

  旁白:就在采访结束的当天晚上,市委领导找洪峰谈话,表示会妥善解决洪峰和文化局的纠纷,所拖欠洪峰的工资也在11月3日上午10点准时转入了洪峰的工资卡。

  采写:本报首席记者姜英爽

  摄影:红涛

  图:

  说起同行的批评,洪峰很伤心。

  洪峰说:“一个人生气需要发泄或者缓解,每一个人都会采取不同的方式。”

  (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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