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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反派:那些年代那些反派(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0日07:57 山西晚报

  

那些反派:那些年代那些反派(图)

  反恶语录

  

  一、杀鸡给给!!

  (葛存壮饰龟田)

  类型:鼓动型

  影片:《小兵张嘎》

  评价:鬼子冲锋总这么煞有介事,组织一次次注定灭亡的进攻。懂日语的同事对其真实性表示怀疑,但是它有助于把人物塑造成豺狼。我军可以喊:“同志们,冲啊!”豺狼当然也该有个反动口令。

  二、张军长,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阳华饰敌李军长)

  类型:绝望型

  影片:《南征北战》

  评价:看来大多数反动派都不太把党国当回事,致使这哥们儿临死才掏回心窝子。信仰无须强调,越强调越虚弱。此言当年相当流行,你可以加个字,借口语对排泄物的俗称,占小朋友的便宜:“就让我拉你一把吧。”方猛

  [1960年代生人]那些坏到家的家伙

  虽然是到了1969年,我也得算是六十年代的生人。那个年代,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也没有什么好玩具,但是生活并不空虚,我们每天都活跃在瓦蓝瓦蓝的天底下,拿着自制的玩具手枪,玩“中国美国”的游戏。

  这种游戏的灵感全部来自当时所看到的电影。在当时的孩子心里,看电影应该是仅次于过年的重大节日,那些经典的老电影,诸如《红色娘子军》《渡江侦察记》《闪闪的红星》《小兵张嘎》《平原游击队》《地道战》和《地雷战》之类,不知道当时的大人们烦不烦,反正我们不烦,只要放就看,只要看就看完,有时候正面反得不过瘾了,就跑到银幕的后面,坐在野地里看。放映员放不好烧了片子,我们也知道被烧的地方是什么台词。

  正面的角色也很喜欢,但是不如反派的角色印象深刻,像南霸天就是孩子们争演的角色,演他的人得掐着腰,一脸凶相:“我南霸天又回来了!谁分了我的田,分了我的地,都给我乖乖地交出来!”说不出大家为什么都愿意演反派?现在想来,可能是反派的人可以骂人,可以说粗话,小孩子家就觉得十分过瘾。相反正派的角色往往出力不讨好,说不定得被抓住“严刑拷打”,喝点辣椒水、坐坐老虎凳什么的,还得装作宁死不屈。演龟田和松井的人也不少,有几个人能把他们的语言和神态仿得维妙维肖,但是大家都不怎么喜欢陈述演的那个情报处长,也许是那个角色太阴了,阴得太传神了。不知道是小孩子家也觉得太阴了不好,还是觉得以我们的“演出”水平,根本就无法再现情报外长?虽然情报处长和李连长的那段对话十分精彩,人人张口即来,但是每次不得不演情报处长的那个人,都是手心手背的结果。

  那些成功的反派留在我们心里不仅仅是银幕上的形象,而且是一批在日常生活中随时可以活学活用的经典台词,这些台词甚至到今天也在广泛应用着:“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是哪一部分的?”这是情报处长陈述的;“高!实在是高!”“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这是刘江的;“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是《南征北战》里李军长的。还有,“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你地,良心地大大地坏了!”这是《平原游击队》里松井的。

  初二那年,去义务植树,大家上山辛劳了一天,准备收工的时候,县里来了一个验收官员。大家都觉得他像一个人,但都没想起来,直到这位官员检查验收完,有一个同学大喊一声:“你们是哪一部分的?”“追!给我追!”大家立即明白过来,这个人的长相活脱脱一个情报处长!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反正验收也完了,有人跑,有人追,乱哄哄作鸟兽散,把“情报处长”晾在了山上。

  这事并没结束。那年过年,同学之间互相串门拜年,在一个同学家里,他母亲捧出瓜子、糖,他父亲却背对我们一直看电视,大家坐了一会儿要告别时,他父亲慢慢转过身来,大家看着他父亲的脸,全傻了。天啊,这不是那天那个“情报外长”吗?再回头看那同学,脸色阴沉,已快哭出来了。后来,同学见了他,会很神秘地学着情报处长的语气说:“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个年代,好人要求高大全,坏人自然也坏到了家,这几个反派的人应运而生,把坏人演得入木三分。细说起来,他们也只是时代的产物,把这样的形象再搬到现在的荧屏上,只能是个搞笑片。

  无论如何,他们曾经带给我们那么多欢乐,那么多回忆,作为演员,他们无疑是成功的。

  ◆本报记者史壮宁

  [1970年代生人]那些光彩的坏人们

  2003年,吴镇宇在《无间道2》中扶一扶眼镜,平静地说,我爸爸说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突然想到,他曾在《古惑仔》里面敞着胸叉着腰嚣张地说,我们出来混的,要讲信用。说让他全家死光光,就让他全家家死光光。一个出来“混”的坏人,还没到十年,就发生了如此的变化。

  在我们那时候,坏人们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大概也就是十几年前———最多也就15年———我们刚开始过了追着看打仗片的年龄,港台片借助着一些阴暗逼仄的录像厅给我们打开了通向另一个世界———准确地说是另一个电影世界———的门。那些电影,大多是江湖片或者叫黑帮片,那里面的坏人,应该分为两类,一类是坏警察,一类是坏的黑社会。是的,黑社会也有好坏之分,洪兴社是好的,而东星社是坏的。即使在好的洪兴社里,也有坏人,吴镇宇演的靓坤,虽然也在洪兴,但我们都知道,他是坏人。

  坏警察大抵是一些贪赃枉法妒贤嫉能之辈,称之为小人更合适一点。只有坏的黑社会,才是真正的坏人。他们必须是无法无天的,像《喋血双雄》里成奎安那样把江湖道义当成狗屁,他们必须是卑鄙的,像《赌神》里那样把勾二嫂卖大哥当成家常便饭,他们必须是阴险的,像《英雄本色》里李子雄那样顷刻之间翻云覆雨,他们必须是嚣张的,像《古惑仔》里东星乌鸦那样在荷兰首都闹市开枪,当然,他们也得有那么一点品位,像东星耀扬在把人丢下天台的同时,依然沉静在贝多芬的乐曲里,也得有那么一点幽默,比如上面说过的,靓坤对自己“承诺”的看重。那个时候,好人们好得纯粹,坏人们坏得彻底。好人固然光云霁月顶天立地,坏人虽令人切齿痛恨,但也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他们失败,不是因为他们不够狠,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而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坏人,是和身为主角的好人作对的坏人。这些电影,在我人生观开始形成的时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到现在依然如此———让我立志做一个好人,因为坏人终归是要失败的。

  才十几年时间,坏人们开始变得深沉,变得不动声色。杜琪峰一直在拍黑帮片,但不论是《枪火》《暗战》,还是《黑社会》《放逐》,里面的人物说是坏人,并不准确,但若说是好人,还是不像———这句话倒过来也是一样的。就像任达华,《侠盗高飞》中那样一个轻佻阴狠的坏人,在老杜的电影里,变得面目暧昧。

  要说这是电影艺术的进步,我只好承认,但还是很怀念那些简单但却光彩夺目的坏人。

  ◆本报记者李遇

  [1980年代生人]我的时代没有反派

  某年某月某天,一个人向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哪个反派角色你印象最深?我立刻给这个人列举出一个美国反恐小分队数量的反派队伍:方化、陈述、葛存壮、刘江、陈强、秦沛、成奎安。但这个人随即又补充道:是和你一起成长起来的反派。“和我一起成长?”本人1982年出生,咬着指头搜罗了这20多年来看的影片,最后惊奇地发现———没有!

  我的时代,居然没有给我印象深刻的反派!“爱你爱到骨头里”的正面演员多的是,但“恨你恨到骨头里”的反派演员却基本一个没有。温兆伦勉强算我这个时代中人,他扮演的坏人,专门是那种兄弟间的弟弟,贪图富贵,六亲不认,他的代表《义不容情》也确实让人恨了他一阵子,但却不是“第一印象”式的坏蛋,如果把温兆伦放在前辈秦沛、成奎安里,那他简直就是个标准的杰出青年、四有新人。

  80年代生人,即使做演员,也依然没有以前电影演员的坚持和奉献精神。更何况在好莱坞个人英雄主义的电影风格影响下,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更愿意做又帅又酷,最后以非常漂亮的POSE结束的英雄。谁会做反派———那个最后不是在电影中死得很惨,就是走在街上被人骂得很惨的陪衬!所以,以后的温兆伦先生,也开始以温情脉脉的好男人形象示人,而且很快摆脱了“坏蛋”的罪名。

  我不否认,和我一起成长起来的明星,并不排斥演反派的角色,很多明星在接受采访时也都表示,只要剧本合适,不介意演反派。但《新警察故事》里杀人不眨眼的吴彦祖和《新扎师妹》里多情的富家公子,哪个印象给你最深?吴兄弟偶尔的杀人如麻只不过想显示他有这方面的天赋而已(我指的是演技)。

  新片《狗咬狗》中,陈冠希饰演柬埔寨杀手。如果按陈述、葛存壮当年的理解,这应该是个大大的反派角色了。反派是不能当主角的,但现在,在我的记忆中,反派已有了当家作主的案例,比如我上高中时风靡的黑帮电影《古惑仔》。比如现在,陈冠希对自己角色的评价:“我在戏中杀人好厉害。”反派的一些行为,在现在的电影中,似乎正越来越以一种正常行为方式,用陈述句的语气表述。而以前呢,反派的出演,绝对带着浓厚的政治批判倾向,在电影中,就是以一种鞭挞的方式展现。

  时代变了,我们已不再拥有反派。亦正亦邪或是在正邪中来回游走,成了80年代后演员的接片标准。不再有绝对的坏人,也不再有绝对的好人,我们已经生活在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时代里,一个告别了纯粹反派的电影世界里。人心变了,所以,反派没了。

  ◆本报记者张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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