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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不可思议{15}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2日03:05 新文化报

  胡因梦是李敖千分之一千的爱人,却最终对簿公堂、劳燕分飞……

  ——走近胡因梦,与她一起用灵魂去看,用灵魂去听。

  作者胡因梦集美丽气质与卓越才智于一身,本书从她父母那一代开始谈起,一直到她长大成为演员、作家、翻译家,最后蜕变为“身心灵”的探索者与治疗者为止。这是近年

来最纯粹、最坦荡的一本关于成长、自觉与自救的传记。

  ●像这类牵涉到心理动机的方法演技在那个时代是无人问津的,我当时也只是凭着一些心理常识模模糊糊地揣摩着剧中人的内心情境。

  当时的台湾影坛,演员们除了中影训练班之外几乎没有培训的环境。我在中学时和干爹参加过一些聚会,曾经和林雁、林玑两位明星合照过,除此之外没接触过国语影坛的任何一个人。从小到大我看的都是洋片,国片里印象最深的只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小时候和爸爸参加“立委”考察团到处游山玩水,曾经高唱过片中的黄梅调,感觉上国片里的演员和外国影片里的演员好像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我在中影制片部主任段凌先生的陪同下一天一个大苹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当起了演员和明星。

  我记得《云深不知处》的副导演就是当今最杰出的导演之一侯孝贤,摄影师则是陈坤厚先生。坤厚的专注力与敬业精神当时给我很深的印象,孝贤则是与我接触最频繁的工作人员,他有一种沉稳的气质和抽离观察的本领。我记得有一回我们在等待打光时,他突然理所当然地对我说:“你比同年龄的女孩要成熟许多,好像已经有很多经历了。”我觉得他能穿透我热闹的人格面目,看进我的内心,所以会心地笑了。男主角谷名伦是个单纯而孤独的大男孩,也是父母亲的独生子,他脸部的表情、说话的方式和身体语言,都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活在自己象牙塔里的人。他叫我小胡,有一次他对我说道:“小胡,像你这样的大美人,笑的时候不该把嘴开得太大,微微一笑就够了,这样才能保持神秘感。”我听了心里有一种感觉,我想他一定对自己十分苛求,经常给自己很大的压力。除了《云深不知处》,我们后来继续合作了几部戏,两名独行侠还蛮有话说的,多年后他从十几层的高楼跳到地面,了结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他死后我难过了好久,曾经暗自希望他能到我的梦境里说明他令众人议论不已的死因。

  《云深不知处》的拍摄过程充满了各种需要克服的困难,我后来得到一个粗糙的结论——拍电影的人根本是一群喜欢和自己过不去的人。不论导演、摄影师、灯光、场务、剧务、演员,没有一组人可以过一天清闲的日子。当时的拍摄技术可以称得上是土法炼钢,但即使困难重重,梦幻工厂的制作过程仍然比乏味的现实生活有趣得多,一群人像个吉卜赛家庭似的四处迁徙。分工合作两三个月的时间,感情如果融洽的话,离别时真的有点依依不舍;如果不对盘,则恨不得提早杀青作鸟兽散。

  任性倔强的我第一部戏就跟导演杠上了,为的是女主角死亡的那场戏到底该不该眨眼睛的问题。当时导演的构想是:武本大夫染上疟疾的妻子最后从轿子上摔下来,武本把妻子抱在怀里,妻子为了安慰丈夫,咽气之前应该做出两人初识时的那个眨眼的动作,然后再气绝身亡。我当时的观点则是,即便是现代感的古装剧,主角人物也得有眨眼的心理动机才对。如果我是一个在轿子上颠了大半夜、已经气如游丝的垂死病人,我想我是不可能有心情和丈夫眨个眼之后才气绝身亡的。后来女演员与导演从清晨三四点钟一直僵持到日出,因为拍摄的是夜景,只要太阳一出来,工作人员就得喊收工,那么我就赢了。最后导演只好决定采用已经拍好的“死不眨眼”的结尾镜头;宫本武藏与佐佐木小次郎的这场对决最后以和解收场,这场戏拍完后我们虽然仍旧是好友,但是我“不敬业”、“不听话”之名从此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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