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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但愿这不是现代人的智慧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2日06:00 光明网
丁园园

  自从行为艺术出现在中国以来,由于和中国人的艺术观、道德观以及社会传统文化存在较大差距,而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现代人自以为自己以飞跃的智慧掌控着世界,却在文化艺术面前一次次失去判断力。就行为艺术的认识与应用也是一开始就走进了死胡同。

  一名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利刃向白布袋内的一群被作为祭品的鸡捅去,人们亲眼看到

血四溅而起;张洹赤身裸体涂满蜂蜜,端坐在一个肮脏的公厕里2小时,让身上落满苍蝇;王晋与一头骡子结婚;用避孕套套住胡萝卜倒插在地上等等。形形色色的怪诞被赋予“行为艺术”的头衔时,一切令我们始料不及,那些突破了我们认知底线的“艺术”,猛烈地冲击着我们的感官和精神承受极限。于是我们不仅对现代人的智慧产生了质疑:我们知道什么是行为艺术?艺术的本质是什么?它有其应有的准则与底线吗?

  所谓行为艺术是一种艺术家用思维和行为过程来进行创作的艺术形式,现代行为艺术兴起于西方,是西方当代社会的一个奇特现象,行为艺术在本质上可以定义为一种自由的生命活动。行为艺术的鼻祖是一名叫科拉因的法国人。1961年,他张开双臂从高楼自由落体而下,这称作人体作笔。行为艺术采取很夸张的表现手法,用行为来表达人对世界的看法。

  但当一知半解的艺术家大模大样的搞起行为艺术,一些急于表现自我、宣泄怪诞的人为之附和,一切就有了市场。殊不知,没有了规范也就失去了价值,没有了遮拦也就没有了羞耻。从对行为艺术的不负责任的利用,我们看到了艺术、社会的悲哀。

  艺术的悲哀

  行为艺术作为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它也应该遵循艺术的规则与本质。《艺术概论》里讲过:艺术,是一种自由的精神生产,审美创造,审美是它的本质特征。艺术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商品,满足人类精神上的审美需要。然而,当朱昱的作品《复活节快乐》,将猪的胸腔打开,露出跳动的心脏,然后再缝合好,最后小猪在虐待中死去,整个场面血腥至极;重庆行为艺术者聚会,最自虐的作品方赢得阵阵喝彩,等等,我们看到生命、血腥、自虐等成为表现艺术的手段、成为艺术的玩物,艺术也便失去了其美的走向而沦落为一种恶俗。艺术理所当然的失去了其独立的意义,更重要的失去了其珍贵价值,这是艺术的悲哀。

  别林斯基说过:“在一部真正的艺术作品中,一切形象都是新颖的、独创的,没有重复之弊。”的确,就其审美本质而言,任何艺术都应是独特的审美创造,然而即使现代人的审美认识和审美实践再怎么往前发展,也不可能逾越生命的、精神的底线。打着艺术探索的贞节牌坊,却明明是在宣泄着粗制滥造的感官刺激!谁给你立的碑?是艺术家?是社会?是艺术本身?

  生命成为艺术的一种表现手法,再也不被重视,再也没有其独立的价值,这不得不说是生命的悲哀。艺术本是珍惜生命、热爱生命的,而并非亵渎生命、残害生命。因为二者不可分离。06年的一期《收获》上有一篇文章《水晶孩童》,我始终记忆深刻。一个孩子,没有肉身,是一块人形的水晶,包括他的头发、眼睛、指甲……当然他的生活而就因此与常人不一样了他被人们嘲笑,被父母关起来;被所有人冷落。当人们发现,水晶孩童的泪珠不会融化,十分坚硬,可以在市场上变卖,他就开始了新的噩梦,被人们逼迫得不停流泪,甚至他的妈妈都用通红的眼睛乞求他。最后的最后,孩子死了。作品最后有这样一段话:一个外乡人想把孩子的尸体买下来。人们想起外乡人提起的那两个字--艺术。什么是艺术?艺术也许是外乡人位死去的孩子起的名字。而在艺术死亡之前,谁也没有猜出他真正的价值。

  看完文章的那一刻,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如今的艺术,压在利益的背后,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艺术的路越走越窄,现代社会,人们注重自我宣泄与自我表现,注重通过各种手段徒生利益,却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注重自我的提升。是不是无形当中在毁灭着艺术?难道我们也要等着艺术走向衰败的那一天方可悟出其真正的价值吗?艺术本身就是一种生命,艺术与生命不可分离,人们在亵渎自己生命的同时,也亵渎着生命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社会的悲哀

  艺术有其社会本质。艺术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它反映也反作用于经济基础。艺术一经产生,就会对社会的发展起到一定程度的促进或阻碍作用。“上海之春”房展会裸女促销,售楼小姐称是行为艺术;南京的某餐厅先以“10万元招聘‘绝代佳人’”,而后以中选的“绝代佳人”全身彩绘“零距离”为食客服务;给死婴喂人油;最近出现的“把自己的孩子喂狗吃”等等,所谓的行为艺术家把艺术的时间地变成了拿道德开涮的饭馆、拿生命玩味的屠宰场,这样的“艺术”严重冲击着人们的感官,也误导人们对艺术的理解。挂着崇高艺术的“羊头”下,表现者趾高气昂的要求宽容,苛求接受。社会的健康发展看似与艺术风马牛不相及,但反作用经济基础的艺术,经过层层关联,深刻影响着社会。

  艺术是社会文明、人类文化的结晶。被践踏的文明对社会、对人类发展危害极大。艺术成为全裸来吸引人们的眼球,来提升商家的利益,已开始也仅仅满足了一些人的猎奇心理,但随着流行成风,屡试不爽,变型艺术就会成为物质世界的通行证,大摇大摆的把变态、屠杀、异端拿到艺术的殿堂。现代人精神压力极大,填塞他们头脑的各种信息狂轰滥炸他们的判断,他们在后现代的狂流中努力挣扎,却又不可避免地受到尽然。试想,天天充斥人们视听的异端表现,一旦被大众接受,马上就会成为人们宣泄的工具。我们真的是在毁灭艺术的同时也在进行着自我毁灭。

  曾有人说当今是物质插了翅膀向前飞,而精神则瘸着腿紧追慢赶,社会发展的极不均衡,导致了人们文化、精神的直接衰落。人们总在认不清自己的同时也毫不负责热的误导别人。我们呼唤艺术。但艺术不能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成为一部分人的非法牟利品!社会各界也应重视起来,不能为了给艺术自由的发展空间的而纵容亵渎艺术、玩味生命。面对我们精神的荒漠,智力的日渐衰退,我们是不是也该把珍爱艺术、保护精神的警钟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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