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心新浪首页 > 新闻中心 > 综合 > 正文

评论:"超设计"的文化演绎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8日08:29 东方网

  陈燮君作品集

  今年秋天,上海美术馆隆重推出第六届上海双年展,舒展了在“超设计”名义下的百余件作品,引发了关于“超设计”的理论思考,在城市文化的上空飘浮起一朵“超设计”的白云,迎来了业内人士和爱好者的文化瞩目。

  双年展的成功首先在于策展,以“超设计”为主题的文化演绎升华了本届双年展的逻辑起点。专家们、策展者对“超设计”进行美学形式、生活方式和社会历史模式的多方位寻思,对“超设计”进行生活美学、技术美学和社会美学的多视角诠释,对“超设计”进行“设计—超设计”、“反设计—再设计”、“厘清—反拨”、“关注—警示”的多重性辨析,对“超设计”进行“设计与想象”、“日常生活实践”和“未来构建历史”的交错性领悟。

  翻阅《超设计——2006第六届上海双年展主题报告》和国际研讨会的专家论述,我们可以清晰地梳理“超设计”的文化演绎:设计,它不仅作为一种技术手段,创造出一种功能性对象,更重要的是,它还贯穿着美学意志,包含着艺术价值;设计不仅仅是创造出一个作品,它还指向一系列生活方式、社会理想和历史计划。在这个意义上,设计走向了“超设计”。“超设计”不是对艺术中设计身份的相对简单的运用,而是对艺术与设计的传统定义提出一定的置疑,重新阐释其深刻内涵。这种对艺术界限的重新划分和再编织的方法,对艺术与设计、创作与工业、生活与生产之间的关系的全面反思,艺术与日常生活的关联的重新恢复,激活了“超设计”。“超设计”试图重现艺术作为日常生活实践的原初意义,形成一个跨区域和跨语境的国际文化平台。它在展示模式上的重组和混合将呈现一种新的文化心境,一个开放的“艺术论坛”,既通向历史,又与当代艺术与社会、政治、经济学联系在一起,让艺术走近设计,把艺术设计、工业生产和生活美学融于一炉,以未来学、社会学、考古学、人类学和谱系学的方法从未来视角回顾和反思作为未来历史的现在,启迪人们去重新思考当代生活的理想与现实,从而提升了“超设计”的文化品位。

  “超设计”有一系列的文化理念的探索。它尝试超越现实设计,背离惯性思维,使设计成为“移动中的现实”。它积极超越传统设计的“界面”,“以设计作为材料”,进入理念性创作的艺术境界,进行视觉艺术、听觉艺术和美学的多领域、多元素综合,对于对象、材料、形象、美学观念、生存影像、新媒体语言等进行新的整合,直奔科学方法论层面,引入设计的哲学思考。它不时超越常规,推崇新的设计方式,调动新的设计能力,打破设计的思维定势,迎来设计的新的发展里程。它志在超越时空,连接过去与未来,既直面现实,又构建未来,借鉴不同空间的实践经验,使设计与想像具有不同的思维落点。当然,“超设计”并非远离日常生活实践。“超设计”恰恰在日常生活实践中搭建平台,承接艺术初衷,在日常与异常、日常与超日常中提出对现实经验的质疑,又把生活设计成具有审美品质的作品,并在存疑和共生的日常实践中构筑社会生活的美学理想。同时,“超设计”“呼唤真正的超越”,“超越时尚的既定领域,大胆揭露商品社会中消费的奢华倾向,切断时尚对于人的异化之链,让设计归返到真实的需求世界中去完成自身。”那么,如何做到“超设计”呢?理应拓展文化视野,直逼艺术前沿,积极协同兼容,解读探索个案,走出观念“围城”,崇尚设计创意,提倡开放性、包容性和创新能力,让创意和健康驱散守旧和低俗,寻觅创新文化、创意产业的价值取向和文化要素,担负起社会责任,不忘守望精神家园和民族自豪,提倡文化坚守,磨砺跨学科的文化素质。

  第六届上海双年展以一系列富有说服力的作品展示了“超设计”是一种反映传承的与时俱进的理念。“超设计”的理念是有拓展锐意的,“超设计”的链环是传承的,从历史的昨天走来,又向新的历史走去。从本质上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设计和“超设计”,有了“超设计”,才有设计的前卫性探索、时代性跨越和超常规进展。无疑,本届双年展的“超设计”具有21世纪之初的新的时代特征。李立宏的装置《ChinaRoad—云梯》借古人“醉欲乘风何处去?青云直上九重天”之意,以千块绘有传统云彩纹饰的特制青瓷,装点上海美术馆一楼至四楼的楼梯踏步侧面。作品用“China”的中国和瓷器的双重意蕴来激活双重的生命感,努力表现全球化境遇中民族文化性和当代语境下的传统文化趋势,也是对“超设计”的拾级而上、与时俱进的一种形象性企盼。在这次双年展的进口处醒目地摆放着徐永甫和徐和生的建筑模型《苏式鸳鸯厅》、《苏州灵岩寺大殿》、《苏式厅堂翻修脚手架(重檐歇山顶)》等。这师徒俩为苏州香山帮匠人中的佼佼者,在上世纪先后被陈从周先生请到同济大学,任职于建筑系木工模型室,专门制作各类模型。师徒俩“有吴道子千里江陵悉收心底一日而就的才情,颇具苏轼作画胸有成竹的风范”,据说徒弟徐和生曾去北京观摩雍和宫,仅半小时就熟记建筑结构,制作出《清北方宫式殿堂(重檐庑殿顶)》模型。这些展品具有历史穿透力,以“心手合一的绝唱”呼唤“超设计”“向着造化之链‘返乡’”。无名氏的《唐代五台山佛光寺东大殿的斗拱结构》置于上海美术馆东墙户外,为1:1复制,其意是在当代语境中重现唐代中国建筑遗存的斗拱结构,展示结构上的柱头铺作与补间铺作的不同功能,区分主次,各显繁简,另有宏大的斗拱和深远的出檐,力表简洁雄伟,体现结构与艺术风格的高度统一。中国古代文化历史资源中的“超设计”智慧与实例,激活了双年展的“超设计”现场,同时,唐代斗拱与新古典主义楼宇的对话,又使两种不同样式,两种不同结构的建筑相互依偎,相映成趣,历史地定格了“超设计”的不同时代的文化演绎。印度斯利帕?古帕塔的互动影像投影《无题》在观众与投射影像之间设置虚拟游戏,观众的影子被摄入录像,重叠于预录影像,水声响起,人影活跃,声影互动,变化无穷,作品试图探索真实与虚拟、感知与理性的“超设计”的转换。日本西岛治树的多媒体表演《光的遗迹》把观众带进资讯泛流的媒体时代,告诫人们在这样的时代不能局限于物理性的物体移动,更要探索时空新语,作品巧妙地转换原本穿透城市的类比音频,借助于参与者身体的运动来捕捉艺术家设计的“电子昆虫”,把其中的资讯转化为音讯与视讯,以行为介入重新启动人与时空的对话,深化对于媒体的认识。

  “超设计”把创新作为不竭的动力。在“超设计”中,创新是一种设计定位,也是一种文化自觉,“超设计”把创新作为“动力系统”和“潜能开发”,以创新展示新的设计的“超设计”、跨越经典的经典性、超能量的艺术能量的释放、超经验的理性突破。管怀宾的装置《迷城》让近百扇20世纪不同时段的旧门构成迷宫,面对古塔,对偶成思,回放历史。作品以社会学的眼光,田野考古式的描述,留驻时空的屐痕,向观众诉说:“它们曾经作为空间与时间的过渡,作为内与外的界面,作为心灵对应物而印刻着时代的记忆,并映现出我们的生活在场”,以期对社会生活及艺术本体进行“超设计”的解读与启迪。晏钧的装置《对话》用废弃的暖气管焊接出中国传统家具的结构与样式,使古与今、木与铁、软与硬、高雅与平朴、自然与工业、方直与圆润、温馨与冰冷、榫卯与管件、冲突与情节应运而生,艺术家希冀“能够在象征工业效率的浮躁载体上,表达出考究细节的沉静情绪,在嘈杂的社会中寻找传统精神的回归。”

  自1996年启动上海双年展以来,已历经“开放的空间”、“融合与拓展”、“海上·上海”、“都市营造”和“影像生存”等各个主题,双年展已渐成城市文化的一个品牌。品牌需要含文量,品牌需要品格化,品牌需要养育期,一届又一届的上海双年展,使这个文化品牌趋于关注。


作者:陈燮君      

爱问(iAsk.com)

收藏此页】【 】【下载点点通】【打印】【关闭
 
 


新闻中心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82612286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