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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鲁迅更应该是现在这个世纪的灵魂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6日06:00 光明网
侯书议

  鲁迅不只是属于二十世纪的灵魂,他的精神更应该是二十一世纪国人的精神的支柱。上个世纪我以为民主主义者孙中山,思想学术上有蔡元培,革命上有毛泽东等,足以挽救中国。这三者在当时的中国缺一不可,孙中山是把民主理念引导入中国这片古老、苍茫而迷惑的大地,而蔡元培则以教育家的身份改变中国国民的整体素质教育,毛泽东等革命则是直接促使现代社会的进程,毛等领导推翻三座大山已经成为铁的事实。这一点当无辩驳余地。也许你会说,鲁迅的思想就没有一点积极的意义吗?我想这个问题不是这么说的,诚如中

国没有鲁迅一样中国会存在,一样会按既定的历史进程迈进。但是鲁迅的思想却代表了一个时代知识分子的良心和诉求,夸大不可,贬低亦绝对的错误。这解释起来是较为拗口的一个事。

  朱学勤说过:对鲁迅,我的认识有过反复,感情上有过起伏。60年代至70年代是信奉,80年代则是怀疑、疏离,甚至有些厌烦。80年代最后一年起,才明白自己所处的年代还是鲁迅的年代……80年代结束,所有搅动起来的东西开始沉淀下来。这时逐渐对鲁迅发生回归,发生亲近。此时回归,可以说是痛彻心肺之后的理解。他那肃杀的文风,我一度以为是他个性使然,后来方明白是那样的现实环境逼出了那样到文风。他正是以那样的文风忠实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的黑暗。反过来,现在读林语堂,读梁实秋,你还想象就在如此隽永清淡的文字边上发生过“三·一八”惨案,有过“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当然,在那样的心境中,鲁迅也消耗了自己。他是做不出也留不下钱钟书那样的学问了。

  我想这正道出鲁迅的伟大意义所在,他给后人记录了一个很可靠的历史,他们让我们今天的人知道当时的社会黑暗程度,也许他并未能把处于黑暗中人的人们从铁屋子里解救出来,但是他用心与笔交锋着去战斗了,去证明了一个伟大知识分子的良心。有些人过于心理阴暗,譬如不停举例证明鲁迅“肮脏”的一面,否定其人格;反复说道鲁迅的思想其实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意义,不具备思想家的称号;且并拿出鲁迅一生没有写出过一部长篇小说,而说他并非真正的作家……凡一不足。特别今年鲁迅年,也是“厄运年”和“扫把星年”,非议声之大,令人震撼,势有一举把鲁迅推下神坛的趋势。呵呵,很好笑,推上神坛的也是人,提出推下神坛的也是人。那么中间是否少了点什么呢?

  无疑,凡是批判鲁迅的都是盲人摸象,只知其皮毛,只抓住某些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的东西,以阴暗的心理和扭曲的心态和肮脏的灵魂盯住负面瑕疵,咬着不放。伟人说过,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谁能一辈子没有一点失误呢?关键要看这些失误是否足以构成对他人的危害以及队社会的危害程度?我就不信没有人一辈子连个屁大的错,也不犯?哎,斯人已随屈子去,留得思想照人间。可惜连这些也被有眼无珠的无耻后辈白白糟践了。这些症结就在于某些为出名者越位炒作的卑鄙心理所致使。我们这是一个恶搞的年代,热衷颠覆的年代,人人善于在不信任中强加于对别人的莫须有罪名甚至对人身攻击。我想这些人不单单缺乏的是救世救人的思想,而且在人生价值观趋向以及个人道德情操上有先天性的原因,也有后天性的心理缺陷。不仅仅如此,这些也正代表着这一代的冷漠心理,是一种集体思维意识沦落的凸现,是一群集体意淫的看客。这怪谁?该怪我们的当今高等教育吗?我不否认鲁迅先生的文字不太适宜小学生读。该怪这个时代集体信仰丢失所致吗?我不否认当今求得知识的途径要比古人,甚至鲁迅那个年代容易得多,网络媒体,全球信息量的高速平台提供,作为一个读过墨水子的高等毕业生,怎能如此短视和鼠目寸光呢?该怪这个时代的集体浮躁吗?我不否认这正是这一代青年人中绝大部分已经灵魂丢失的标签。

  我们这个时代是否需要鲁迅的思想,鲁迅是否具备思想,这些都是毫无疑问的。不但需要正视鲁迅先生,而且要站在巨人的肩上“一览众山小”,鲁迅更应该是这个世纪的灵魂和火把。我们缺少的正是这些。看看现如今出自鲁迅笔下的懦夫、孱头、看客、阿Q式的精神自慰法者、集体冷漠者、集体失语者等等,还少吗?新闻媒体报道中那些见义勇为的老者反被殴打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那些被殴打的妇女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那些在公家车上遭歹徒蹂躏的妇女没有人去阻止,那些图财害命、狼狈为奸、贪污受贿、糟践民脂民膏的昏官需要批判,那些社会丑恶、煽风点火、无恶不作、变态恶搞、利欲熏心的无耻之徒需要鞭挞,那些讨不来薪的民工需要帮助,那些弱势群体需要救助,大山贫困地区里的孩子读不起书需要帮助,那些看不起病吃不起药的底层人员需要帮助,那些一辈子游离于生活边缘的群体需要帮助……我们这个社会拉出一样来,我就敢说不公平程度不对等程度绝对不亚于鲁迅所批判的那些事儿,我们这个时代因为精神的荒芜更需要鲁迅精神,我们这个时代文明的迷茫更需要鲁迅式的执著探索,我们这个时代的恶搞无知更需要鲁迅式的解剖,我们这个时代的信仰迷乱更需要鲁迅式的精神指引……我们怎能够缺少得鲁迅呢?给我个证明,我们这个时代不需要鲁迅思想以及否定鲁迅思想的理由?鲁迅解剖的“不是人类的肉体,而是人类的心灵”,这怎么能说不是思想呢?

  看看鲁迅逝世时,同时代人是怎样评价鲁迅先生的,蔡元培的挽联:著述最谨严,非徒中国小说史;遗言尤沉痛,莫做空头文学家。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的挽联:译著尚未成功,惊闻陨星,中国何人领《呐喊》?佐藤村夫的挽联:有名作,有群众,有青年,先生未死;不做官,不爱钱,不变节,是我良师。此外胡适、林语堂等人也对于鲁迅较高的评价。为何到我们这一代什么都颠覆了?是我们进化了,还是退化了,是我们聪明了,还是无知了?其实拍拍胸口说,我们只能哑口无言,我们没有大师,没有经典作品,没有可以拿得出手值得炫耀的学术思想,我们有什么脸,对着一个已经作古的真正大家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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