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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没稿子的报告-温家宝同文学艺术家谈心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8日23:51 中国新闻网

  中新网11月28日电 11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中国文联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同文学艺术家谈心。下文为温家宝所作经济形势报告中关于文学艺术工作的部分。发表前根据记录整理,作了文字修改:

  同文学艺术家谈心

  温家宝

  (2006年11月13日)

  我没有稿子,准备了一点素材,主要是一些重要的引证。一篇没有稿子的报告,人们不会求全责备,说错了,大家批评就是了。今天我是来跟大家谈心的。我一直要求自己用心思考,用心讲话,用心做事,用心写文章。对于文学艺术家来讲,可能还要求你们用心创作,用心演出。许多老的文学艺术家,是我的前辈,应该说我是读着他们的作品长大的。许多比我年轻的文学艺术家,看到他们的成长,我心里又感到非常高兴。在座的许多文学艺术家,你们的许多作品我读过,有些人认识,有些人未曾谋面,有些人还通过信。但是,你们不一定很了解我对文学家、艺术家的感情。记得那年冰心老人去世的时候,我在夜里赶到了北京医院,向老人作最后的告别,她的女儿拿出一个笔记本让我签个名。我非常尊敬老人的为人,喜爱她的作品。她是一个有风骨的人,同时又是一个有爱心、有感情的人。2003年,我到上海看望巴金先生的时候,他已经不太清醒了。我过去读过他的不少作品,那本《随想录》出版后,我读了受到极大的震撼,感到那是一部写真话的著作。吴祖光先生病重期间,把新凤霞先生画的一幅牡丹送给我。我不懂得画,但也觉得好,画如其人,她是人民的艺术家,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这两年,季羡林先生因病住在三0一医院,我每年都去看他。他非常博学,每次谈起来,对我都有很大的教益。中国像他这样的大师,可谓人中麟凤,所以我非常尊重他。在今年的谈话中,他对我说,和谐社会除了讲社会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还应该讲人的自我和谐。我说,先生,您讲得对。人能够做到正确处理自我与社会的关系,正确对待荣誉、挫折和困难,这就是自我和谐。后来,我们俩谈话的大意,写进了十六届六中全会文件。有一次,我写了一首诗,通过范敬宜求教李瑛老师,请他不吝赐教。当时,他问范敬宜:“总理还知道我?”范敬宜告诉我后,我立即给他回了一封信,说“先生的诗作和为人,我早已景仰,今日相识,引以为豪。”很多老文学家、艺术家经常把他们的著作寄给我。比如,周巍峙先生、王蒙先生、乔羽先生、冯其庸先生,等等。我从他们的著作中学到了知识,得到了启迪,受到了鼓舞。

  和文学艺术家的相处,使我感到心情非常愉快。前年,戴爱莲先生还在世的时候给我写了一封信。她说,家宝同志,在50年代的时候,我曾跟周总理照过一张照片,至今还挂在屋里,我很想再跟你照一张照片。我说,那好。在教师节那天,我来戴先生家,她约了几位舞蹈家,记得有贾作光先生,在她的家里,谈舞蹈艺术,谈舞蹈史,谈舞蹈教育,谈舞蹈事业的发展。老人侃侃而谈,大家非常愉快。就在今年春节前夕,她病危了。我赶到协和医院的时候,她神志还清醒。因为她的英文比中文还好,所以她一会儿说英文,一会儿说中文。我拉着她的手,她本来就非常清瘦,疾病折磨后,显得更瘦弱了。她的声音依然很大。她说,中国这么大,人口太多,需要共产党的领导。我知道,就在前几天,她在病房里举行了入党宣誓。

  我也曾收到一些现在已经不在世的作家的作品,是他们的家属给我送的,这常引起我对他们的怀念。比如,200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了《严文井文集》,严文井同志的爱人唐志强同志给我寄了一套。我过去读过严文井同志的作品,这次收到新出版的文集后,再次重读了多篇。我给唐志强同志的回信中说:“他的作品和人品就是一个燃烧的火种,留给人们,特别是孩子们用来点燃希望的明灯。他应该为此感到快乐,因为他已经尽到了自己应该尽的责任。”最后这一句,是他作品里的话——“我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已经尽到了自己应该尽的责任。”

  前不久,访问欧洲前,我接受欧洲几大媒体记者的采访。其中,英国《泰晤士报》记者问到,你晚上经常读什么书?掩卷以后,什么事情让你难以入睡?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很困难。我说:你实际上是在问我,经常读什么书,思考什么问题,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那么,我引用下面的六段诗章,来回答你的问题。我引用的第一例是左宗棠23岁时在新房门口贴的一副对联:“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第二例是屈原《离骚》中的诗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第三例是郑板桥的《竹》:“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第四例是宋朝张载的座右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第五例是艾青1938年写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第六例是德国哲学家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里的话,后来作为他的座右铭,死后刻在墓碑上:“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我没有想到,记者把这六段诗章,连同采访内容用两个版登在《泰晤士报》上,而且中国的五段诗句全部用中文,把作者、文章、年代都注释得清清楚楚,还用半块版登了一幅屈原的水墨画像。在英国居住的华侨告诉我说,《泰晤士报》用中文登中国的诗作,还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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