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中的怒火何时不再无奈

　　[新闻回放]据《经济参考报》昨日报道:同样是2007年国家公务员考试，但是各省收费却悬殊不一，遭考生质疑。同一天的《中国青年报》报道，公民周泽对于国务院法制办关于“在燃油税开征之前，征收养路费合法”的解释，坚持认为养路费违法，质疑国务院法制办无权释法。11月27日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各地文化娱乐行业协会纷纷质疑国家版权局关于KTV版权费的标准。

　　这几个新闻“点”，如果说可以呈现出一个“面”还有点夸张的话，那么这个接二连三的对于公权质疑的线性事件，以及其间裹挟而来的“怀疑一切，察其所由”的可贵的“怀疑精神”，却令人耳目一新。无论是单个的公民周泽的“孤胆英雄”，还是众多考生以及网民对于公务员考试费用不一如潮般的声讨，以及各行业协会对国家版权局的公开说不，这种立体化的多层面的“质疑”，笔者认为，这是一种进步。

　　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无论是公民周泽、考生及网民还是行业协会，其对于公权力及公共治理行为的“质疑”，并不是胡搅蛮缠，而是有理有据，是一种理性的“怀疑精神”。而且，他们所“质疑”的对象，其一个共性就是，无论是养路费征收、考试费收取和新出台的版权收费，都是正面临合法性危机的政策或治理行为。

　　不说“只养人不养路”的养路费，也不说争执不下的KTV版权费，单说一个小小的考试费，其实早就引起广泛质疑，这次公务员考试各地收费不一，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以英语四六级考试为例，审计署审计长李金华曾在一审计工作报告中指出:全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委员会，自1989年以来违规集中各地考试费2.24亿元，未上缴财政专户，并从中坐支相关考试费用等1.9亿元。在一些地方，考试已经成了主管部门牟利的一种手段，甚至已经衍生出所谓“考试经济”，多年来公众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交钱了事。

　　显然，从周泽、行业协会和众多考生与网民的叫板和质疑声中，我们不难体会到社会进步的脉动———那些看似普通的人物，那些看似微弱的“质疑”声音，在同不合理的政策和治理行为进行质疑和“较真”的过程里，同宏大的改革一样，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推动着社会的进步。

　　□高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