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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铁汉的生死柔情——记援藏干部的模范许晓珠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30日02:53 红网

  红网佛山12月30日讯(潇湘晨报记者 曾鹏辉)在昨晚的央视新闻联播中,报道了湖南岳阳籍援藏干部许晓珠的援藏经历。与此同时,昨晚新华社也播发了报道《托起吉祥的云彩——记援藏干部的模范许晓珠》。

  早在11月24日,本报以《许晓珠:湖湘血性踏出雪域天路》为题,报道了许晓珠在有“高原孤岛”之称的西藏墨脱县担任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的西藏情。

  为墨脱尽力奔走的同时,许晓珠失去了很多温馨的家庭生活。

  “我对到墨脱工作不后悔。”许晓珠说,“虽然我失去很多,但我得到了心灵上的净化和思想上的升华。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欠家庭和小孩的太多了。”

  援藏干部的背后,家人的奉献同样令我们感动。我们的主稿,就从许晓珠的家人开始。

  湖南汉子许晓珠去了西藏墨脱县工作,岳父岳母带着12岁的外孙女常年到北京等地治病,妻子张漫带着4岁的儿子守在佛山市。一年四季、三处牵挂,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呢?

  11月23日,本报记者专程赶到广东省佛山市,走进了湖南岳阳籍援藏干部许晓珠的家。

  时常把老婆“丢了”

  “许晓珠非常疼老婆。”熟悉他的人都这么说。记者向张漫证实时,她说,“疼爱是真的,时常把我‘丢弃’也是真的。”

  张漫1990年毕业于西安外语学院,毕业后就分配到佛山市一重点中学当英语老师。她来自陕西长安农村,住在佛山一亲戚家里。楼上住的是许晓珠的堂嫂,两家关系密切。

  “经常看见许晓珠,第一二次的感觉都不好,穿个军装,古板得很。只有一点印象深刻,他对我总讲普通话,不料竟成了爱他的全部理由。”张漫说这话时,一副“想当年”的表情。

  许晓珠来自湖南省岳阳县农村,方言口音重,有人形容他说的就是“鸟语”。

  “他在我面前一直说普通话,尽管不算标准,但我认为那是对我最大的疼爱吧。”张漫说着就一阵笑。许晓珠现在的普通话比较地道,那全是张漫的功劳。

  张漫的同学全都反对她嫁给佛山军分区开车的许晓珠。就因为普通话的缘由,张漫风急火急,把自己嫁给了这个湖南人。

  许晓珠曾经是个军人,结婚后,张漫经常感到了“军令如山倒”。

  “他在楼下等我,说五分钟赶到,要是迟了几秒钟,准挨他的骂。我平时有点拖拉的生活习惯,被他全整好了。”

  许晓珠援藏期间,每年春节前后有近一个月的探亲假。

  刚回家,先是许晓珠的朋友来看望他,接着就是许晓珠一家家地上门拜访,一下就耗去了近20天。张漫肚里窝着的火,终于发出来了。

  “我不能休息,我要把墨脱那边的真实情况跟他们说一说,那边条件的改善全靠这些‘贵人’来资助啊。”

  “而且,只有春节这段时间,才能碰见人,我必须去!”

  许晓珠下达了“存心抛弃”的“军令”,张漫没话可说。“等于跟呆在西藏一个样,经常一天见不到人影。”

  那个年假,在他的游说下,广东中山图书馆一次性捐书15000册;佛山禅城区教育局为墨脱捐款24万元;深圳市捐120万元为墨脱修建中心小学;佛山市确定1000万元的援藏项目……

  今年8月,张漫专程去了一次墨脱县。许晓珠又把妻子“丢了”——根本没把妻子带到公众场合露面。“几乎是悄悄进行的。”那次,许晓珠整天都在乡下调研。张漫独自到外面走了一圈后,回来呕吐得一塌糊涂,连续在房里躺了两天,立即“逃”回了佛山。

  张漫也说着许晓珠的好,说着说着,声音发涩。

  许晓珠每次离开佛山进藏前,都会给妻子留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的电话号码,如小孩读书遇到困难找某某、家里水龙头坏了找某某、女儿身体康复训练找某某医生……那些人都是许晓珠的铁杆好友。

  张漫从没给那些人打过电话,家里的困难都是她与父母承担。她把纸条精心保存,那全是丈夫“抛弃”她的证据……

  在北京看一眼女儿就走

  女儿许婧一岁时被诊断为脑瘫。“很多医生都给孩子定下结论,永远不能站立。”一直乐观的张漫说到这里时,停顿了几秒。

  “女儿还是顽强地站了起来,她起来时,我们一家人都几乎累得倒下了。”张漫又露出笑容。

  据说,使脑瘫患者能够站立的唯一办法就是“天天当猴训”,让患者的肌肉产生“记忆”。

  “一个动作,天天要训练十多遍,才有效。训练不能中断,因为肌肉天天在长啊。”

  许婧已12岁多了。十多年来,她几乎每年都要外出做康复治疗,一路都是外公外婆陪着。许晓珠仅陪同了一次。

  去年11月,许晓珠一个人到交通部汇报“将墨脱公路纳入国家公路建设规划”。许晓珠奔跑于交通部各部门。几天后,他终于想到女儿就在北京做康复治疗。

  临上飞机前几个小时,许晓珠抽出一点时间,到医院看望女儿。刚进门,许婧就贴在父亲身上,兴奋地叫着。岳父、岳母也都夸奖许婧康复很快。许晓珠脱口而出,“重奖!”可女儿什么东西都不要,就要父亲陪着去一趟颐和园。

  许晓珠看看手表,说,“行!”那天不巧,北京塞车,好不容易到达颐和园。在门口,许晓珠抱着女儿,“爸爸不能陪你进去了,爸爸要去西藏,下次爸爸带你来北京看奥运会。”

  没等女儿回答,许晓珠转身,满街的汽车立即隔断了他与女儿……

  最怕接到电话与最怕接不到电话

  这十多年来,张漫的父母每年都带着外孙女四处求医。许晓珠进藏后,一个家就拆成了三块。

  “墨脱、佛山、北京三处地方做饭,三炉子火,个个地方都让我牵挂。”张漫说。

  许婧在外地治病,一般情况下,张漫的父母亲很少往家里打电话。张漫知道,父亲处理问题井井有条,她不需操心。

  今年4月,张漫的母亲从北京打来电话。“我们两人的脚都愿意贡献给婧婧。”话没说完,母亲就哭了。

  电话机就摆在床头。张漫每天要死盯着机子一段时间后,才能入睡。有时,梦中惊醒,以为是揪心的电话。

  “凡是显示北方的号码,都会有种夺命的恐惧。”张漫补充说,接那边的电话前,先要双手合十、镇静一下后再接。

  “这些都不能让许晓珠知道,他知道了,会增加一个人不安心。”

  同时,张漫又天天在等待着电话。

  许晓珠每天早上都要给张漫打电话,留下一天的行踪。一天没电话,张漫就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一个人被困在雪山上、被猛兽威胁、高原反应晕倒……她脑海中冒出来的,都是令她毛骨悚然的意外。

  有次,已三天没接到许晓珠的电话。张漫再也等不下去了,顺着上一次打来的电话查询。对方说,许书记刚走了,去了另一个乡。当对方问什么事时,张漫什么都答不出来。电话又赶到那个乡,电话故障,找不到丈夫。许晓珠曾说过,那边的电话是专业移动电话,话费很贵。张漫只能被动等待。

  终于,第八天,许晓珠打来了电话。张漫拿着话筒就骂:“你要把我急死?!家里有一个让我急的了,你还要添乱……”那次是乡里的电话全坏了,许晓珠在那边也急得没办法。

  11月24日下午,记者正采访张漫时,家里的电话又响了。她未看来电显示,就高兴地接着。旁边,左手摸着的是日渐康复的女儿,那边不用问,就是墨脱丈夫许晓珠了。

  [许晓珠的妻子]

  “丈夫说墨脱县就如天堂”

  2006年8月6日,张漫为了体验丈夫援藏生活,专程从佛山赶到了西藏墨脱县,她从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城看到了因为没有公路藏民们生活的艰辛,她也欣喜地看到因为公路的进入藏民们的生活即将改变……

  许晓珠给妻子打电话时说?熏西藏墨脱县就如天堂。可张漫打听到的消息完全不同,那里很多地方是无人区啊。

  “反正从他的口里得不到真实消息,他从来不向我提半点在西藏的艰苦,这就更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应该知道丈夫在一个什么地方工作生活。”张漫说起今年特意去西藏的初衷。

  8月份?熏张漫得知丈夫在拉萨市汇报工作,她悄悄赶到了拉萨市。

  “我出现在丈夫面前时,他蒙了。他反复地说还是不去吧,表情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总想使劲掩饰事情的发生现场。”

  “比佛山到拉萨还远?”张漫追问。

  许晓珠没法,让妻子坐上汽车。

  车子从拉萨市到林芝地区,再到波密县。一路的颠簸。荒凉。高原反应。

  在波密县城,停车,换成越野车。距墨脱县城还有100多公里。

  张漫下车时,人像无脊梁般,站不稳,直往地上倒。

  车上加塞了两床棉絮,就放在张漫的座位上。天气很热,张漫搞不懂丈夫的意图。

  很快,平坦的公路变成了简易路。司机对张漫说道,“这就是许书记修的路。”

  可眼前,哪里是路?石头棱角尖尖的突兀,如刀一般插在路面上,车辆行驶如同波涛中的船只。司机对旁边的岩石努努嘴,“以前就是那样的山路?熏走不了车?熏路都是这两年修出来的。”

  许晓珠不停地叮嘱妻子紧紧抓住扶手。张漫双手不停交换?熏很快,两个手掌就被磨出了泡。幸好有棉絮保护,才不至于“全身散架”。外面的热浪一阵阵扑进车内。越野车是老式吉普?熏没有空调,只能烤着。张漫刚把棉絮拿掉?熏人就猛地一个趔趄?熏差点被摔到车下。

  “几乎没有一处稍微平坦点的路面?熏路旁很多地方都是悬崖,全程惊心动魄。”

  一路上都有太阳。车上的人说,“这样好的天气真的是许书记夫人带来的,要在平常走一段路就是暴雨,再走一段就是狂风……”

  车子到达墨脱县城时,已是黄昏。张漫就住在了许晓珠的办公室中,后来才知道,那也是丈夫的住房。

  第二天很早张漫就兴奋地往外跑。走过几栋稍微密集的平房后,再也没有房子了,县城在哪里呢?芽

  许晓珠在后跟着。“这就是县城?选也是中共墨脱县委的驻地。”许晓珠说得很郑重。

  张漫心里凉了半截。面前的县城,就被伸手可触的天穹压着,太小,比她所在的佛山市华英中学足球场还小。县城里只有一个灰尘垢面的小商店,张漫拿了一瓶八宝粥,保质期到2006年2月。她赶紧放下。县城仅有一家银行,那是许晓珠来后修建的。据说?熏县城里即将建一所县级中学,那也是许晓珠四处奔波后得到的建设项目。张漫慢慢地在县城里品味城市的狭小与荒凉。无论怎样?熏她也不敢想像丈夫是如何在这里适应工作并爱上这片土地的。

  “就几分钟内可以逛完的县城,在许晓珠的口里说得天花乱坠。”张漫说这话时,仍是一副悲凉的样子。

  [许晓珠的儿女]

  “西藏就是高原反应”

  11月末,一段拐弯抹角后,记者才找到许晓珠的家,那是为了方便残疾女儿上学,特意在学校旁租的房子。推开房门,里面很凌乱,到处摆着玩具。瞬间的安静后,突然从里屋跑出一位男孩许涛,“妈妈”,兴奋得几乎是尖叫般的声音,扑到张漫的怀中。女儿许婧也出来了,他们比赛似的叫着“妈妈”。张漫的父母亲也出来与记者打招呼。

  记者:嗨,你在玩什么玩具?

  许涛:不是我,不是我,是姐姐在玩。

  许婧:我一直在玩,我现在晓得玩了,等爸爸回来后,我还要与爸爸一起玩。(外公说,那是给许婧做身体协调训练用的玩具。她以前不会玩,手脚很僵硬,无法灵活地运动,现在可以做较为复杂的弯腰、屈臂了。一屋人都抢着对记者说。)

  记者:你们爸爸到了西藏,你们想去吗?

  许涛:我就是不去,我就怕那边的高原反应。(接着,小家伙弓着腰,做着呕吐的动作,他说,那就是高原反应。听别人只要提到西藏,先要说的就是高原反应。小孩记住了。大笑)

  记者:你们想爸爸吗?给他打电话吗?

  许婧:想,但是爸爸给我们说过,只要想他就打电话。只是经常他接不到,没信号。

  许涛:我在电话里就说爸爸是个坏蛋。他一个人在外面。在外面的人就是坏蛋。(许涛说完,就伏在桌上乱画,天天就画佛山市的高楼大厦。)

  记者:爸爸不在家,你们听妈妈的话吗?

  许婧:听话,我搞身体康复训练时,一直没哭。只有妈妈一人在家,我不能哭。爸爸在家时,我就会哭。(许婧很漂亮,有双美丽的大眼睛。张漫说,家里的事,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装在心里。)

  [许晓珠的岳父]

  “女婿与我的关系就像哥们”

  记者电话采访许晓珠时,他反复强调了岳父岳母的无私奉献,如果不是两位老人,他不可能抽出身到西藏工作。11月末,佛山市禅城区一居民宿舍。记者面前的张建军老人,满头花白。老人是因为许晓珠的残疾女儿没人照料,提前6年退休,专门给小孩做康复训练。老人的双脚上了药,他说是长期给外孙女做训练受的伤。外婆也是手掌包满纱布,“身上也是伤。”

  记者:您怎么想到要给女儿带小孩呢?许晓珠的父母也可以轮流带啊?

  张建军:为了后代们的事,父母亲是不会考虑太多的。护理外孙女,不是凭着家长的一颗爱心就能做好的,还要专业知识。我是退休老师,这方面,比亲家好些。

  记者:许晓珠怎样感谢您的?

  张建军:怎么要他感谢呢?也没有听他说过感谢我。他这人不注重说,就会干实事。

  记者:据说,许晓珠去西藏,是你最先表示同意的?

  张建军:许晓珠说要到西藏时,张漫坚决反对,主要原因就是许婧的身体。是我对女婿说的,现在我们生活得这样好,西藏那边是应该支援一点。至于许婧,我就给许晓珠打包票,包在我身上了。

  记者:形容一下您和女婿之间的关系。

  张建军:像兄弟哥们。他很幽默,很会活跃气氛。我们之间无所不谈,关系很融洽。如,他说从西藏给我带点藏药回来。可是回来前,很多的朋友都要他带。回来时,药都被朋友抢了。他拿着空空的袋子,对我说,被抢了,等下次。

  记者:他如果还要在西藏再呆一个任期呢?

  张建军: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明年5月,许晓珠援藏任期已到。据说,那边的藏民舍不得他走。他刚搞出了点成绩,况且有些项目是持续性的,就走人的话,后面的人不好接手。如果他还要干一任,我也会支持他。

   相关链接

  许晓珠的墨脱情

  

  翻雪山、穿密林、攀悬崖、越峭壁;

  蚊虫叮、蚂蟥咬、毒蛇追、猛兽吼……

  在这条进出西藏墨脱县的崎岖道路上,无数个无声的脚步留下过无言的情愫。墨脱地处边陲,每年有一半时间被冰雪封锁,成为与世隔绝的“高原孤岛”。

  2004年,一位援藏干部风尘仆仆地从广东佛山来到墨脱县,担任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随后两年多时间里,他14次进出墨脱,历经生死考验,走遍全县七乡一镇,察民情、访民意、解民难,为当地群众过上幸福生活托起了吉祥的云彩。

  他是许晓珠,群众亲切地称他“小个子干部”。

  生死墨脱行

  进一次墨脱要走140多公里山路,需用6到8天时间,途经原始森林、沼泽地、蚂蟥区,还有4000多米高的雪山,“生死墨脱路”由此得名。

  2004年7月26日,许晓珠和墨脱县委书记李建功等三名援藏干部第一次踏上“生死墨脱路”。动身之前许晓珠被告知,要穿大两码的解放鞋,因为脚一直泡在雪水、泥水里容易发胀。

  “刚开始觉得好玩,可后来发现路的艰险远超出我的想像。刚走到半路,就想着早点从这里逃出去。”许晓珠说。

  多雄拉雪山,刀劈斧削、高耸入云。

  “最险处的两公里路,我们走了3个多小时,感觉像是在天上走。”许晓珠回忆说。

  2004年7月31日,经过五昼夜徒步跋涉,许晓珠一行终于到达墨脱县城,他的腿走肿了,脚底板磨烂了,趾甲也磨掉了两个。

  在随后的两年多时间里,许晓珠14次进出墨脱。

  墨脱三次泪

  这是一则许晓珠的日记——

  “2004年7月28日。今天,是我第一次徒步走进墨脱的第三天。在路上,见到一名儿童背着有20多公斤重的物资蹒跚地走着,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背这么沉重的东西,就要替孩子背背行李,但遭到孩子的拒绝。孩子说,要在假期中挣点学费,不愿与别人分享运费。

  后来,我知道孩子只有9岁,当背夫挣学费,真叫人心酸落泪。看着孩子走在山路上那瘦小的身影,对于从发达地区来的我,被深深地震动了,我看到了墨脱人的淳朴和善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不通公路给墨脱老百姓带来的巨大痛苦。”

  男儿有泪不轻弹。许晓珠进墨脱以来第一次流泪了。

  从走到半路就想逃出墨脱,到后来不再害怕这条生死路,这得从许晓珠的几次流泪说起。

  第二次流泪是为一个门巴族向导。

  初进墨脱时,许晓珠走到一个刚刚发生过塌方的路段,恰逢山上石块和沙土从上滚下。这时门巴族向导欧珠才旺看到后大喊:“不能过去,小心石头!”随即奋不顾身地扑过来,用身子护住许晓珠。

  霎时,伴着轰隆巨响,大小石块从头顶上方滚落……

  “这个镜头只是在电影里看过,现在就发生在我身上。除了热泪,语言根本无法表达内心的感动。”许晓珠说。

  第三次流泪是在珞巴族村委会主任家中。

  2005年11月,许晓珠下乡调研,路过劳辛乡宗荣村,村委会主任为了招待“县里来的大领导”,从家里仅有的3只鸡中挑了1只母鸡杀了。许晓珠从交谈中得知,村委会主任一家六口,年收入不到500元,一年多没有吃过鸡了。

  看着桌上飘香的鸡肉和旁边几个衣不遮体的孩子的渴望眼神,许晓珠喉咙哽咽,饭菜难以下咽。

  “离开村子时,全村老百姓提着当地的黄酒为他送行,平时不喝酒的许晓珠硬是喝了三大碗。”墨脱县委政法委副书记洛桑尼玛回忆说。

  提及这些,许晓珠难以平静:“进墨脱再苦比不上墨脱百姓苦,不为墨脱做点事,还叫什么干部?”

  魂牵墨脱路

  不通路,是墨脱县贫穷和落后的根源。

  几十年来,墨脱县物资运输、人员进出,必须在每年7月至10月的开山季节进行,上千吨生活物资和建筑材料,全靠人背畜驮。

  为准确掌握修建公路第一手资料,许晓珠走遍全县48个村。同时,来来回回50多次、行程4万多公里,往返于林芝—拉萨之间,为墨脱修建公路四处奔走。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墨脱公路将纳入国家地方公路建设规划,2005年墨脱县乡公路建设也启动了,墨脱由此产生了第一支农牧民养护队。

  墨脱人民世代期盼的公路露出了灿烂的曙光……

  当地一首歌唱道:“让岁月刻画青春的容颜,去回答亲人无言的祝福;留下个背影给后人的眼眸,留下个路标给后人指路……”

  援藏干部的模范许晓珠做到了。

  新华社记者 李亚杰 冯雷 尕玛多吉

稿源:红网 作者:曾鹏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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