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北京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01日02:50 重庆晚报

  我提前了两天去北京,因为我要去的明尼苏达州在美国的正北部,此时冬天的温度是零下15度。我这个长期在南方生活又喜欢穿短款衣服的傻儿肯定会被冻成硬邦邦的冰棍。因此我需要在北京买羽绒大衣、滑雪帽和绒手套。当然我还需要和雪里、蓉儿告别。

  我和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小里从武汉一路冲杀到北京,做了报纸的军事部主任,还被授予了炮兵司的上校军衔,一如既往的工作狂一个,大冷天地在报社也穿着短袖与裙子。蓉儿随先生从成都转移到北京,在电力部做建电站的专家,天天在空中做飞人,去全国各地审查电站。但她典型的四川小女子一个,不甘心成为工作机器,每到一地开完会就对直去找健身房,让她的体型和脸蛋在北京的寒冷与风沙里始终保持只有25岁。她们一个开公爵王,一个开尼桑王,靠自己的双手和脑袋真正地成了北京地道的高级灰白领。

  我住在她们的家里,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北京街头车水马龙的夜景,不由百感交集。其实每个女孩子成长的轨迹都是不一样的,不为这个浮躁的社会所染,坚持自己内心的喜爱和执著,再冷酷的生活与现实最终都会予以你慷慨、芳香的回赠与回报的。

  我们有六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她们臭骂我是最经折腾的一个。先是离开自己在重庆一手创办的《新女性》杂志,狂热地去广州做《希望》杂志,然后又回重庆的大学教书,边教书边做杂志边学英语,然后又折腾去另外一个国家,卖房卖地身无分文地拼着小命也要到处乱跑。

  那两天我和蓉儿像两个丫环样,天天在家做晚饭,用虫草蒸鸭子汤,煮从重庆带去的自家造香肠,三催四请地打电话让小里快点下班回来吃饭。而她小姐整个一个王熙凤作派,简直把我们俩当成贾宝玉的丫头晴雯与袭人了,从来就是八九点在报社发完版才姗姗而来。并且一来就赖在蓉儿的家里赖吃赖喝不回家,美其名曰我们要连床夜聊,把6年的苦水疯话绯闻轶事全部道尽。其实我们在平时是从来不打电话的,也不过问彼此的状况,只有在每年生日时,小里会长姐般地打个电话问候大家一声,二十几年来雷打不动。小里奔40张的时候,部队有个新闻干事给她送来了40个柚子,把自负为“国记”的雪小里气得吐血。

  小里以美色和美酒出名,本小姐特笨不善饮酒,在应酬交际时就必须紧贴着小里,要仰仗她大人大量代我喝酒。好多年的人事变迁后,我们这三朵花却像一个妈生的姐妹样,尽管从来不在一个城市生活、不在一个地方打拼,但是在任何人生的关头、在任何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永远是站在一起的。

  歌德说,青春年少的时候建立的友谊是最芳香与永恒的,谁说不是呢?! 红尘

  网络编辑: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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