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时代的最远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8日08:30 潇湘晨报

  我们正处在一个深刻变化的年代,世界是如此,中国更是如此。

  近30年以来,深刻影响每一个中国人的是改革开放;近20年以来,深刻影响世界的是自由贸易体系的全球化。在决定资本与市场全球分配的过程里,中国的改革开放,不但契合这一进程,也成为经济全球化极富特色的构成与不可或缺的部分。

  得到过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自由市场经济学大师米尔顿·弗里德曼曾说过:“谁能正确解释中国改革和发展,谁就能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中国的改革与发展,以局中人角度来看,却往往不限于用经济学来解释,改革开放,如没有一位伟人焕发最大辉煌的桑榆晚景,也许历史会另有一番费尽周折的解释。

  这位伟人,只能是邓小平。

  早在1978年,邓所倡导的改革就已开始了中国的市场化进程,正好与全球性的运转中心由国家转向市场同步。以接近15年为一个周期,14年后,小平以88岁的高龄南巡,从此改革开放一跃而成为“深化改革、扩大开放”,这位老人对中国当时政经局势的定位,正好与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差堪仿佛。

  另一位弗里德曼——《纽约时报》的记者托马斯·弗里德曼,在1999年欢呼全球化时宣称:世界10岁了。他以1989年柏林墙的倒塌为全球经济形成的起点。1992年,小平南巡,一个重要背景就是苏东剧变、冷战结束,他在当时已然洞察世界的主流仍然是和平与发展,但这一历史变局又促使他对中国社会主义事业作出审慎思考,从而将他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实践中的一系列探索、思考,融会成完整体系,并升华到理论高度。

  百年中国,小平以他独特的务实与沉稳,奠定了发展的基础与发展的方向,南巡是其毕生事业的巅峰之作,是其政治生命的天鹅绝唱,飘然引去前,他高悬了一盏旷世明灯。南巡之后,小平隐大音于无声、隐大象于无形,据闻其精力亦不复从前,每日的散步由18圈减少为12圈。南巡之于小平晚年的意义,自不待言;而小平晚年之于中国改革开放的意义,更不待言。

  以接近15年为一个周期,13年之后,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作出了转变经济增长模式的重大转身;14年之后,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作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大决策。在今日,和平与发展仍为世界主流,但和平与发展对于中国,已经上升为“树立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走和平发展道路”。而放宽视野,从苏东剧变、冷战结束的历史大格局来看,这一转身实脱胎于小平南巡的遗世背影。

  如果说长征是中国革命的传奇,小平南巡则是中国改革的传奇。

  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到“以科学发展观统领全局”,从“共同富裕”到“构建和谐社会”,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到“以人为本”,正有其一脉相承的思想渊源与脉络。小平南巡并未回避关于社会主义事业本质性的思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这一思考仍在继续,并得以发扬。

  诚然,任何改革都有其对旧体制不能不扬弃之处。小平南巡推动改革是因为不改革就只有倒退,而我们今天面对单位GDP能耗居高不下,资源与环境不堪承受,粗放增长方式难以向集约增长方式转变,经济增长过于依赖外资,政府必须提供的公共品,如教育、医疗、交通、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削弱,贫富差距拉大,改革的普惠性下降,市场经济所要求的民主法治等环境迟迟未能建立,都决定了旧有发展模式的必须扬弃之处,不改革就不可能持续发展,此刻回顾小平南巡,有着方法论的启示——改革在于不断扬弃自身的弊端,坚持改革在于不断前进,于实践中得出真知,将实践变为真知。

  在我们开始转变经济增长模式之后,由于信息化的主导,发展已由单纯的竞争转变为多方面的合作与依存。新近出版的《时代》周刊上,在以“中国:一个新王朝的开端”为题的封面故事中讲述“改变东南亚的不是美国的援助,而是与中国的商贸往来”,并认为:“美国和其盟友要解决竞争问题,必先认清中国与西方的共同利益,通过合作达致互惠互利”。

  由此观之,中国的发展必重“又好又快”,改革的主旋律必然是“对内和谐、对外和平”。小平南巡,在他那个时代已经走到了最远,而这个时代,我们仍然要走到最远。

  纪念小平南巡15周年,中国不可一日无改革,还是那句话:“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本报评论员 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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