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奇异的婚姻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8日20:35 红网

  爱情是什么,大概谁也说不清楚,没有一个科学定义。超出了常规婚姻人们会议论纷纷,82岁的杨振宁娶了27岁的翁帆,简直成了新闻的头条,因为杨教授是名人这是当然。而民间此事多多不足为奇。我说的这庄婚姻大概天下无二了。

  在我国东北的一座小城,滨洲铁路穿城而过,铁西比较繁华,是城镇的商业和文化中心。铁东就偏僻多了,只有一条马路由火车站顺着铁路穿过南道口连着城里。马路旁有一简易棚铺,在门旁的墙上写着“电器修理”几个字。里边的师傅大郎(化名)二十多岁,小时得病小儿麻痹,两腿肌肉畏缩,不能站立。早晨由弟弟们把他背来放在椅子上,晚上来再把他背回家。那时的业务也就是修个半导体收音机、手电筒钢笔什么的,多少也是有点收入。

  负责这段马路的清扫工玉兰(化名)三十多岁,家里三口人,儿子已十五岁,在读中学,丈夫是工人。扫马路不能整天站在马路上,大郎这间店铺就成了玉兰歇脚的地方,借人家屋遮风当雨,大郎不能干的活玉兰当然就得干点了,打水扫地了,冬天炉子填煤扒灰等,有活干点没活坐下来聊聊天,日久天常由理解变成同情,有如一日不见如三秋的感觉,大郎虽肢体残疾,他那一腔深情还是溶化了玉兰的心。在玉兰的心里世上只有大郎好。

  由于城镇的规划,大郎的棚铺被拆除了,大郎玉兰失去了她们往日欢聚的小巢。玉兰想到大郎家看大郎还不敢去,大郎家有父母,有两个弟弟,可看不到大郎心又像长了草,人像丢了魂,吃不香睡不安,几天不见有如几年。有一天还是鼓足勇气走进了大郎的家门。大郎家住两间土平房,一家五口靠父亲的工资度日。有了第一次进门再去就随意多了,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大郎身边时间又太少了。

  一天玉兰和大郎的母亲说,我要和大郎结婚,把大郎的母亲吓一跳。过几分钟大郎的母亲才缓过神来,说,你别耍我们大郎了,明天你也少登这门吧,我们家和你掺和不起。怎么办,这家不能容纳玉兰。又过了几天,玉兰来到了大郎家,趁大郎家里人都不在家,她背起大郎登上了南去的火车,不要了工作,离开了她朝夕相处的丈夫,离开了她一手养育十五年的儿子,离开生她养她的小城。

  大郎的原籍在山东,那里有他的叔叔伯伯,那时电话还没到百姓家,通讯不便,出租车又不是百姓坐的。他们下火车上汽车,在一个小村旁他们又下了汽车,玉兰背着大郎进村一路打听来到了大伯家。叔伯们知道东北有个残疾侄子,但谁也没见过,今天突然光临都不免有些惊讶。经大郎一翻陈述,说,我早就想来看看叔叔伯伯婶婶大娘兄弟姐妹们,只是行动不便。现在我结婚了,你们侄媳愿帮我实现这个理想。大家也明白了,也看到了,大侄子能娶到这么个漂亮的媳妇自然高兴,一翻招待不必细说,大郎玉兰就以夫妻关系住下来。

  三年过去,大郎玉兰从山东又回到了东北,而且还带回个小女孩。当玉兰后边背着大郎前边抱着小孩进入家门的时侯,家里人又是一阵惊骇。不过这次父母接纳了玉兰,一家七口过上了平静的日子。玉兰成了这家的主妇,洗衣做饭,里里外外等项家务活都乘担起来。大郎坐在炕中间,喝着茶水也神采奕奕,又有小女儿身前身后玩耍,显出了一家之主的气派。

  暑往冬来,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大郎的父母相继去世,两个弟都成家另立了门户。大郎一家三口的生活,玉兰虽能出去干活能争点,但还是捉襟见肘。玉兰这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春来(化名)。

  春来高中毕业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转业后进入了小城的公安系统,分配到交警大队,成了一名人民交通警察。工作一年后,一位局长的千金瞄上了他。一段相处,相互感觉情投意合,朋友的感情在升温。这时春来感到,我和她门不当户不对,我家境贫寒,怎和姑娘匹配。姑娘知道他的想法后,说,你不要想的太多,我的父母思想工作我去做,婚后住的楼房我爸都给我买了,结婚时不要你花一分钱。就这样春来成了局长家的乘龙快婿。

  玉兰找到儿子述说苦衷,儿子当然得救济一下了。一回两回,一年二年,这啥时是个头呀?春来最后想了个办法维持她们一家人的生活,利用自身的优势给大郎弄辆三轮车,让他跑出租。这还真行,出车时玉兰把大郎由炕上抱到三轮车上,回来时再把他由车上抱到炕上。

  由于同行们的理解,使这台没名没姓的出租车畅通无阻地跑在小城的公路上。

  注:我不是小说家,我不是在编故事,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确确实实的事。人生短促,各有个的活法,不能以世俗的眼光对待别人。大郎和玉兰生活得很幸福,我写此文不是什么新闻,只是让朋友们知道人间百态,婚姻各异,你的婚姻如何呀。

稿源:红网 作者: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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