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的春天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9日09:35 上海青年报

  ■文/肖毅

  这个周末又是个艳阳天,一大清早我就从家里蹦出来,沿着园子曲折的小径,一溜烟地就窜进了后花园。两只麻雀,在草坪上,停停走走,背上镀着闪金的阳光,绿豆大的嘴断续地啄着地面。

  院墙上一层绿色的籐茎淡然地蔓延着,一两只蜘蛛滑着面纱轻快地甩荡,渐渐地消失在墙的拐脚。南边的几株花颤颤地仰头盛放,翠绿的身子,紫红的首。我边伸了个懒腰,边探过去鼻子,“啊涕……”我长长地打了个喷嚏。“太浓了”我嘴里小声地反复的念叨了几遍。头上的太阳掠过云鬓,继续滑行。我有了几分困意,于是找到了一棵大树,靠着,歇息起来。半睡半醒间,不远的窗户飘来了乐曲声。thinkingofme沿着园子里的风若隐若现,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倾听。恍惚间,幽灵高亢的MU-SICOFNIGHT响起,那声波,一浪浪,由浅入深,在耳畔渲开。心还流连在音乐中,却被母亲的吆喝声给唤醒了。我摇着脑袋,雀跃地跑进家门,望着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持着筷子的母亲。筷尖不停地敲触着碗边,那是她在打蛋,声音却比平日沉闷,也许碗里有炸粉,还有盐,香辣粉等一些佐料。她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一颗冰块,丢进了刚才的碗里。我的眼角瞟见了厨房炉火上的锅,没有吱吱的爆炒声,一点点焦糊的味道,凭经验,这是母亲在干煸黑胡椒粒,还有少许黑芝麻混合的气味。我又闭上眼睛,如兔般竖起了耳朵。“哗嚓,哗嚓……”一颗颗胡椒粒在有魔法的炸汁机中飞旋着,你也许不能相信,一瞬间,刚才饱满的圆粒已碾成粉状,沿着透明的玻璃壁滑落下来。“呲啦,呲啦……”这是一只只剥过壳的虾沾过了碗里的蛋炸粉,落进油锅的声音。油烟再起,黄亮亮的虾只争相落入油锅,快速撒上黑胡椒粉,鸡精,和薄盐,入盘,开饭。这就是椒盐虾的滋味,母亲的最爱之一。剥好的鲜虾仁,蘸入少许泰国甜辣酱,落入我的盘中,这道菜是我的独享。我是母亲的心宠,一只名叫KOALA的波斯猫,大家的明白屋外,花草间众多昆虫的协奏曲拉开了夜晚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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