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呼唤义的回归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2日10:08 东方网

  吴兴人作品

  老一辈的戏曲艺术家,许多人都有仗义之风。

  读章诒和先生著的《一阵风,留下了千古绝唱》,不仅是一种绝妙的艺术享受,而且在思想上受到重要的教益。有一点,就是使我进一步懂得了什么是义。文中列举了这样两件事。

  1956年一天,和马连良长期合作演出的杨盛春猝死在家中,年仅45岁,抛下五个孩子。噩耗传来,马连良泪流满面,悲痛不已。那时杨盛春的长子杨少春是中国戏曲学校将毕业的学生,身为北京京剧团马连良亲赴学校,找到校长,要求将杨少春调到北京京剧团。来团有,他对杨少春说:“从今儿以后,你父亲什么待遇,你就是什么待遇。”此后,马连良又去北京戏曲学校,将杨盛春的另两个孩子转入北京京剧团学员队,让他俩打武行,得以养活自己。对此,剧团无人提出异议。

  王金璐是1936年的童伶生行冠军,拜马连良为师。1956年在西安演出《铜网阵》,摔成重伤,在家调养了十八年,日子过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马连良为了在经济上对他有所帮助,便请王金璐的妻子给自己抄剧本,做些文字工作,可挣些钱补贴家用。(“文革”中马连良去世,可怜王金璐妻子只能靠糊火柴盒度日)。梨园行无人不佩服马连良的侠义心肠。

  义,是乐于帮助别人,是处理人与人关系的一种道理,一种准则;义,是联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种粘合剂,是知恩图报的表现;义,是道义,义是离不开道德的,义也是做人的重要的道德原则;义,曾被人斥之为“江湖义气”,其实不然。“江湖义气”有什么不好?有点“江湖义气”总比无情无义好。义,是情义,义又是和情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有情才能有义。总而言之,义是一个好东西,它不是封建道德,不是劳动人民才有的道德。古往今来,有学问的知识分子也是最讲究情义的。社会主义的新道德同样要讲情义。忘恩负义之徒,历来为有识之士所不齿。

  马连良先生给我们留下的,不仅是他的精湛的演技,而且还有这份极为宝贵的道德遗产。他对杨盛春和王金璐的帮助,使我读后感慨不已。在今天,我们同样需要大大发扬马连良先生这种乐于助人的品格。

  在今天,象马连良先生这样的艺术家太少了。在文艺界,不少人一旦成名,便视同行为冤家,争名于朝,夺利于野,我活最好是你死,狠不得我吃了你才好。还有不少人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均为一个“利”字所左右。有利可图时,称兄道弟,趋炎附势;无利可图时,温度下降到冰点,昔日的上级、密友,全然不顾,或白眼相向,或视若路人,或投井下石;不要说患难相助,就是起码的同情心也不见了。情义像一块破抹布,被丢到阴沟洞里去了。你斥之为“无情无义”,他却振振有词辩之曰“此一时,彼一时也”。

  因此,读马连良的传记,觉得很有必要借此呼唤一下义的回归.


作者:吴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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