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名河北二战劳工接受捐助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03日02:23 燕赵晚报

  昨天,46位二战期间被掳往日本的河北劳工幸存者及30名幸存者家属,在石家庄领取了每人1000元的援助金。另有4名已列入受捐范围的劳工幸存者尚待进一步联系。

  这个援助活动是由“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发起并主办、河北省社会科学院河北抗战史研究中心和“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筹委会)”协办的,名为“二战受害幸存者援助活动”。

  据“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会长童增介绍,这一援助活动,从今年5月起,已经在北京、上海、郑州、哈尔滨和唐山等地陆续举办,目前已经援助了近300人。

  据悉,二战期间,被掳往日本的华北劳工共有35778人,其中河北籍劳工有14951人,截至目前,河北籍劳工只有269人在世。

  “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筹委会)”副会长王小伏介绍,这次,来自石家庄、邢台、衡水、沧州等地的46位受害劳工在活动现场领取了援助金,另有30名幸存受害劳工的家属代领了援助金。另有4名幸存受害劳工及其家属因故没有到场,王小伏表示要继续与他们联系。

  援助活动结束后,受到援助的幸存劳工及家属前往平安公园的“石家庄集中营蒙难同胞纪念碑”默哀并敬献花圈。

  【悲情现场】

  再睹故地 悲泪涟涟

  裕华路与平安大街交叉口的东北角,有一座平安公园。9月的公园里,清风拂面,绿树成荫,湖水碧波荡漾,倒映着绿树和游人的影子。公园的东部有一块一米多见方的巨石,巨石的上下被两条粗大的铁索链缠绕着,巨石的后面是一堵红褐色的高大石墙,石墙上刻有中国同胞努力抗争的浮雕,还有沉甸甸的大字:“石家庄集中营蒙难同胞纪念碑。”

  昨天上午,100多名受害劳工及其家属来到纪念碑前凭吊。

  受害劳工都已是耄耋之年,他们有的背已弯,有的耳已聋,所有的人都满脸皱纹堆叠,鬓发苍苍。

  “石家庄集中营是日军在中国设立的五大战俘劳工集中营之一。日军侵华期间,这里关押了约5万战俘劳工,约2万人被折磨致死,约3万人被送往华北、东北和日本当劳工……”“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筹委会)”顾问何天义向到场的人们介绍。

  不等他说完,人群中已经传出轻微的啜泣声。几名受害劳工重游故地,回忆起当年自己的遭遇,不禁老泪纵横。有的人因身体虚弱,还蹲坐在了地上。

  现年77岁的辛集市受害劳工温秀森(又名温秀申)、现年80岁的正定县朱河屯镇朱河屯村受害劳工何玉川,他们身上都有在日本服苦役时留下的伤痕。何玉川是被俘到的日本,他因为怠工被日本人用铁棒打伤了头部,现在头骨上有3寸长的深陷印痕。

  衡水武邑县85岁的受害劳工王贵盈老人,久久地拉着“中国抗战史学会专家组”顾问谢忠厚的手,颤抖着嘴唇,半天说出一句话:“谢谢。记住历史。”

  【血泪控诉】

  “10个月死了40多人”

  李良杰,80岁。“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筹委会)”会长,被抓到日本当过1年半的劳工。

  我原籍河南,但从小跟随父母在河北新乐县一个小村子(齐洞村)长大。一家人原本和睦团聚。1944年上半年的一天,日军闯进我家想要抓“壮丁”。因为我父亲当时不在家,日军看到14岁的我已经长到1.72米高,就强行把我拉去当劳工。

  我被送到日本田州市矿业所第三坑下煤窑,一天得干15个小时。因为劳累和吃不饱,我们经常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同去的297个中国劳工,在10个月内死了40多个人。

  1945年下半年,日本投降后,李良杰回到河南老家种地,现在跟随儿女常住北京。李良杰热衷公益事业,2003年,跟王小伏等人成立了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筹委会)。

  “我抱住父亲的腿,日本人捅了我一刀”

  王小伏,正定县新安镇七吉村

  1944年阴历8月25日早上,日军、伪军包围了我们村子。因为我父亲当村长,主张抗日,我哥哥还参加了八路军,因此,在特务的带领下,日军直接冲进我家院子,想要抓人。当时家里只有我父母和我在,那年我4岁,看到日本人用绳子把我父亲的嘴勒住,双手反绑起来要带走,我就哭着跑上去抱住我父亲的腿不放。日本人一把把我扯下来,扔在地上,还朝我肚子上捅了一刺刀。(至今,王小伏的左胯上方还留有一个深深的伤疤。)

  那次,日军抓走了我们村50多口人。我父亲和两个堂哥都被送到日本当劳工。1945年抗战胜利后,我父亲回来了,可我的两个堂哥却死在了日本。

  现在,王小伏担任“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筹委会)”副会长。

  因为联谊会没有资金,王小伏曾卖了家里500公斤麦子,用这笔钱为1000多名劳工复印了通讯录。由于联谊会缺乏人手,王小伏还让自己的子女来当义工。

  本组稿件:文/图 本报记者 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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