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鱼

　　西门媚/文

　　晚饭的时候，写了一天稿子的西闪，问我，去哪里吃饭？

　　我说：去青石桥吃秋刀鱼吧。

　　今年夏天，我才发现了秋刀鱼，就被这独特的味道迷住了。当时，就想，秋刀鱼，听这名字，就该是秋天吃的啊，秋天的秋刀鱼，一定最肥。

　　所以，入秋，一直就想去吃秋刀鱼。

　　今天，还在网上见到北京的老友张，他说，他和一朋友去另一人家里，吃到油煎三文鱼，十分美味。那人本来是方舟子的同学兼铁杆粉丝，老友张对他一直不感冒。结果吃到这美味三文鱼的时候，张说：学术不重要，美味才重要！

　　我对老友张说：烤秋刀鱼更胜过煎三文鱼呢。所以，当然今天就去。

　　秋刀鱼果然是秋天的一把刀。现在不仅是皮脂鲜美，连肉也肥厚起来。夏天的时候，秋刀鱼基本还只宜吃皮，肉干干的，虽然香，嚼一会儿就容易让人失去兴趣。

　　我说：我们喝点酒吧。

　　这秋刀鱼，烤了之后，肥肥的，香香的，要慢慢吃，如果没有酒，也还是有点腻人的。日本人吃秋刀鱼，应该是配清酒吧。想必清酒是最适合秋刀鱼的酒。

　　但我们只有冰冻的啤酒。也不错。我一向不擅喝酒，秋刀鱼第一次让我觉得啤酒没有苦味了。肥香的秋刀鱼，加上清冽的酒。秋天哪！

　　我问西闪，你想象中最好的秋刀鱼场景是怎样的？

　　他说：有菊花，有清酒，有小菜，烤好的一盘秋刀鱼，在月光之下，听到琴声传来。

　　我说：我还要有童子。我们吃一条，他替我们烤一条，一次烤多了就要冷了。

　　他哈哈大笑，说：可现在在外面烧烤的童子也太五大三粗了！

　　他是指的饭馆正在忙着烧烤的厨师。几个厨师站在几个烧烤架前，把秋刀鱼啊、黄花鱼啊、扇贝啊、生蠔啊，放到架上，加作料，加火，忙个不停，一身火气油烟。

　　我说：要想象嘛！秋天的主要意韵，全在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