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老酒

　　众生

　　●崔国华

　　周末下午5时许，老家在郊区的老A，邀老B、老C和小D3位同事前往郊区一游：“老家有一瓶存放了近20年的米酒。我老爸是郊区数一数二的厨师，现已退休在家。我看，晚上就在我家凑合吃一顿吧，也好让大家品一品那瓶陈年老酒，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老B、老C和小D齐声说好。老A立马给老爸打了电话。

　　车抵郊区，老A的老爸满脸笑容地把客人引进了餐厅：“饭菜已弄好了，大家准备用餐吧！”

　　“嗬，好丰盛的晚餐呀！鸡、鸭、鱼应有尽有，炖、焖、蒸、炒、煎一应俱全，老A呀，你老爸的手艺还真不赖呢！”老B啧啧赞叹。

　　说话间，老A从里屋提着个挺别致的陶瓷酒瓶出来，兴致勃勃地为3位同事每人斟了个满杯：“这就是我说的陈年老酒，来来来，好好品尝品尝。”

　　人称“酒仙”的老B口水直流：“存放了近20年的米酒，定将香醇无比，我可要慢饮细品才是。”他抢先端起酒杯缓缓地舔了舔，又咂了咂嘴巴，虽啧啧有声，却满脸疑惑。再吮了一小口，竟眉头紧皱，心想：“怪了！这陈年老酒怎么醇香得给人一种似刷锅水的感觉？”

　　老C和小D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转眼间，也用有点怪异的眼神看着老A。

　　见老B、老C和小D如此神态，老A急了，忙接过小D的酒杯猛喝了一口，顿觉恶心难受，旋即转身喷了满地……

　　这时，正好他老爸端菜出来，老A迫不及待地问：“老爸，里屋的那瓶米酒怎么有股异味？”

　　老爸放下菜碟，朝几位客人和老A讪笑着说：“呵，那瓶米酒已存放了近20年了，我一直都不舍得喝。半个月前，几位退休老同志来我家搓麻将，我一时兴起，就把那瓶米酒拿出来喝了。第二天，我按我们乡下人的习惯，倒回清水养瓶。已放了10多天了，清水难免有些变味啦！怎么啦？你把清水当米酒倒给客人们喝了？哎呀，你也真是的，怎么不事先问我一声，这、这、这……咳……”

　　看着面面相觑的老B、老C和小D，又瞄了瞄满脸尴尬的老爸，老A真恨不得掴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