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宝钢环境奖获得者　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森林公安局　 西双版纳的“大象警察”

　　本报记者 张秋蕾

　　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不仅有效地保护并发展壮大了珍贵的濒危亚洲象种群，完好保存了北回归线附近唯一的一片热带雨林，同时也创造性地用帮助群众发展经济的方式，改变了边境地区少数民族的思想观念，革除了生产生活的陋习，带动全民参与生态资源保护，实施野生动物爱心救助活动，缓解人象之间的冲突；实行定期会晤机制开展国际合作，与境外警方联手打击边境破坏生态环境的违法犯罪行为。为全国乃至世界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提供了成功的范例和新的思路。

　　陶双寿，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局长，1955年出生在西双版纳这片热带雨林中的一个基诺族山寨。

　　“群燕高飞头雁领”，这样一支赤胆忠心保卫森林家园的警察队伍当然不能缺少一个好的领头人。

　　2007年10月10日的清晨，一头脚上扎着麻醉针的大象慌不择路地在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里狂奔，内心的恐惧和逐渐不清醒的意识导致它不停地咆哮、嘶吼，愤怒异常。终于，在撞倒了若干棵树、趟过了一条河，奔跑了近600米后，它再也抵不住麻醉针的药效，开始步履蹒跚、脚步踉跄，随后轰然倒地。

　　“象已经倒下了，同志们快抢渡这条河啊！”发出命令的是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局长陶双寿。

　　话音刚落，已经有五六个民警跳了下去，这条似乎只需要走几步便能到对岸的河，河水有拦腰那么深，而且水流湍急，一个不小心就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后果。然而这几个人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出自身体本能地跳进了寒冷的河水里，紧接着，更多的身穿森林公安警服的人跳了下去，他们神情严肃，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小心且又坚定地在齐腰的河水里艰难地前进着，一分钟、两分钟……半小时后，他们成功地到达了已经晕倒的大象身旁。

　　这只失去意识的象系雌性成年野生亚洲象，其肛门右侧有一20公分左右的圆型创口，并已发炎生蛆，很有可能因破伤风而死亡。但是，由于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民警们的及时救治，如今，这头大象的伤势正在好转，每天都毫无戒备地吃着人们喂给它的食物，丝毫不见了当初的不安与焦躁，似乎已经明白了森林民警们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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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感人的一幕发生了:从象群中走出了4只成年野象，它们一起伸出鼻子卷住小象的四肢试图将它拖走，这些庞然大物们并不知道其实人类也和它们一样正在努力地抢救着幼小的象宝宝。

　　亚洲象是现存的最大陆生动物。云南西双版纳热带雨林是亚洲象的主要栖息地。2007年10月10日这只被救助的象后来被取名为“平平”，它是被同伴所伤。但是有更多被救助的野生亚洲象却是被人所伤。

　　2005年7月7日晚上19点10分，西双版纳野象谷森林公园报称，在景区发现23头野生亚洲象群，其中一头小象的左后腿上夹着一个铁夹子，行走困难。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接到报案后，立刻派出民警赶往现场核实并进行追踪。然而，西双版纳原始热带雨林中沟壑纵横、藤蔓飞舞，幽深诡异，当时天色已晚，又下着雨，身在其中，危险重重。森林民警们几经周折，才在7月8日凌晨，发现了受伤小象的踪迹。由于天太黑，民警们不能直接看见象群，只能用电筒光射向象群，象群发现电光，发出了“嗷嗷……”的叫声，仿佛是在恐吓他们:不要靠近！在雨中，象群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从接到报案到发现象群的行踪，民警们已经冒着雨在漆黑的原始森林里跋涉了将近7个小时，他们没有喝到一口水更没有吃上一口饭，因为若想及时救治受伤的小象，必须紧紧地跟在象群后面以随时确定它们的方位，从而方便营救任务的展开。就在一线民警辛苦地跟踪象群下落的同时，西双版纳州有关部门及时制定了“用麻醉枪将受伤小象击中麻醉，再鸣枪将其它野象驱赶后实施救治”的营救方案。同时抽调出100余名精兵强将和省林业厅派来的动物麻醉专家与治疗专家一道，组成了“707营救专案组”，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局长陶双寿任现场总指挥。一场百年难遇的“拯救亚洲象行动”在热带雨林中上演了。

　　7月9日下午6点，经过近两天的跟踪，大队人马终于到了一个有利于实施救助小象的地方。几名荷枪实弹的森林民警保护着一名麻醉枪射击员向象群靠近，然而两次射击都没能打中小象，反而惹怒了野象群，它们在林子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鸣，并愤怒地向射击手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把森林里的树木撞得哗哗直摇晃。眼看营救行动就要泡汤，森林民警们急中生智，将树枝和石块扔过去使象群惊动跑起来，这样腿脚不便的小象就被落在了后面，麻醉枪手抓住时机，成功地将小象麻倒在地。跑走的野象群发现小象倒下，立刻怒吼着返了回来，并向民警们发起了攻击。这时，陶双寿局长下令朝天鸣枪逼退大象，受到惊吓的野象群逃出几米后，发现小象仍然倒在地上便又返回来围住小象，这时感人的一幕发生了:从象群中走出了4只成年野象，它们一起伸出鼻子卷住小象的四肢试图将它拖走，这些庞然大物并不知道其实人类也和它们一样正在努力地抢救幼小的象宝宝。此时距小象被麻倒已有一段时间，如果不能及时将它催醒，小象的生命就面临着威胁，陶双寿局长再次果断地下达命令:发射催泪弹。嗅觉灵敏的野象群终于忍受不住催泪弹的浓烟以及令人作呕的气味，吼叫着缓缓离去。

　　紧接着，救护人员迅速将受伤小象腿上的铁夹子锯断并将它搬到一片开阔地上开始治疗，经过检查，小象的左后腿被铁夹磨出了一道深6厘米，长25厘米大的口子，深可见骨，已经腐烂生蛆，若不及时治疗将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但在专家和兽医的精心治疗下，小象的伤势至今已经基本痊愈。州森林公安局的民警们将这头来自大自然的受伤小象取名为然然。

　　此情此景对于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的民警们来说并不陌生。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在两次大规模盗猎过程中，共有近30头亚洲象被猎杀。枪、铁夹、陷阱严重威胁着亚洲象群体。以保护森林和野生动物为主要职责的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与全社会一道历史性地担起了拯救亚洲象的重任。20年来，他们成功救护了7头亚洲象，与之结下了难舍的情缘，被州内各民族群众亲切地称为“大象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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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得到土沉香，必须在树干深处一斧斧劈砍、挖凿下来。几十米高的大树被放倒，树干被砍断、砍残后弃于林中，是盗伐土沉香案发现场的惯常景象。"为了一点点土沉香，就要毁掉一棵树！"

　　西双版纳，地处祖国西南边陲，与老挝、缅甸接壤，与泰国毗邻，有森林面积1706万亩，其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402万亩，由于北半球与西双版纳同纬度的其他地方早已是一片荒漠，因此，西双版纳也被称作“最后的绿洲”。除亚洲象外，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使西双版纳热带雨林的野生动植物不计其数，享有“动物王国”、“植物王国”、“药物王国”的美誉。

　　然而近年来，境外人员进入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林区进行非法采伐，尤其以毁坏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土沉香”及收购其制品的违法犯罪活动突出。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高度重视，及时采取有力措施，多次组织开展严打专项整治行动，侦破了一批案件，查处打击了一批不法分子。

　　土沉香生长于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土沉香树上，常发源于树疤处。土沉香的提取物用于高级化妆品和香水。据了解，一般野生土沉香要积累十几年、二十年才能长成，每棵树能收几公斤到十来公斤不等，人工接种的也要三四年后才能收。物以稀为贵，1公斤“土沉香”，一等品的价格为1162美元，因此暴利是不法者盗伐土沉香的原动力，而毁树是盗伐土沉香的必然结果。要得到土沉香，必须在树干深处一斧斧劈砍、挖凿下来。几十米高的大树被放倒，树干被砍断、砍残后弃于林中，是盗伐土沉香案发现场的惯常景象。“为了一点点土沉香，就要毁掉一棵树！”执法人员介绍案情时总忘不了强调这一点。

　　记者了解到，目前这种跨国盗伐行为出现新的趋势，违法者由过去非法入境变为持合法护照入境，由个案、团伙作案变为集团作案。

　　2006年3月26日，勐腊县森林公安局接到了报案:有一越南籍人员在勐腊境内盗伐“土沉香”。经州森林公安局立案进行缜密侦查，3月30日，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组织州局、勐腊森林公安分局及勐腊县公安局采取联合行动，出动警力27名，车辆28台，对居住在勐腊县正准备拉着工具再次进山实施盗伐“土沉香”的越南外籍人员进行抓捕，缴获非法盗采的“土沉香”制品9件共210公斤。

　　据警方调查，这个定名为“3·30”的特大非法采伐、毁坏“土沉香”及收购其制品案，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组织者幕后指挥，层层雇佣人员实施的典型的集团化犯罪。其首要分子越南籍的黄泰州负责组织带领越南小工人入境并支付生活费，老挝籍犯罪嫌疑人岩真负责准备作案工具和踩点后，租车将越南小工送往林区作案。并收购越南小工采集的“土沉香”，再交由中国籍的老板娘付某某邮寄给在河口的接货人李某某，然后由黄泰州之妻派人从河口偷运至越南。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派出民警赶赴河口，在河口警方的配合下，缴获了从版纳邮寄到河口，还未来得及转运境外的“土沉香”制品200公斤。

　　至此，这个自州森林公安局成立以来，破获盗伐国家二类珍稀野生保护植物“土沉香”数目最多，一次性逮捕涉案人员最多，涉及国籍最广的大案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但是，对境外人员入境非法盗采“土沉香”的违法犯罪行为的打击活动远远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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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数民族民风淳朴，通情达理，对于森林公安干警们宣传的保护森林的法律法规大多表示拥护，但是在缉枪禁猎的问题上，有的人甚至说:"你们把我的老婆带走吧，但是枪一定要留下啊"。

　　西双版纳地处边疆，多民族聚居，社会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刀耕火种、毁林开荒、滥捕滥猎等现象比较常见，这些都严重威胁着原始森林内野生动植物的保护。一个76人的布朗族部落，居无定所，到一个地方砍倒一片森林，树砍完后便又搬到另一个地方，继续砍伐森林，对环境资源破坏很大；勐养镇莲花塘是一个有32户137人的多民族杂居村寨，常年毁林开荒，伐木当柴，对森林资源的破坏也相当严重……

　　面对诸多这样的情况，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从成立开始，就把宣传保护森林和野生动物资源，保护生态环境的有关方针政策和法律法规作为工作的重点。为此，州森林公安局长期派出民警赴边远林区各村寨，利用放电影、发放宣传单和挂图讲解等多种形式把党的方针政策和国家的法律法规宣传给每一位群众。有的村寨处在“三不通”地段:不通水、不通电、不通车。森林民警们必须自己带上发电机，背着沉重的影视器材和宣传资料步行将近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目的地。

　　1997年以来，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共投入警力2.8万人次，走遍了西双版纳的所有村村寨寨，宣传群众60多万人；在重点林区村寨建立了16个警民共建村和扶贫帮困点，帮助群众修筑道路，购买水田，修建沼气池、节能灶，架设水管和电线等，投入资金100多万元。扎实有效的工作，树立了森林公安的良好形象，群众保护森林的意识不断增强，乱砍滥伐得到有效遏制。全洲森林覆盖率由1994年的63.68％提高到现在的69.67％。

　　少数民族民风淳朴，通情达理，对于森林公安民警们宣传的保护森林的法律法规大多表示拥护，但是在缉枪禁猎的问题上，州森林公安局没少费心思。因为狩猎是少数民族自古遗留下来的习俗。猎枪，是西双版纳各族男子的骄傲，男人们视枪为自己的第二生命，有的人甚至说:“你们把我的老婆带走吧，但是枪一定要留下啊”。缉枪，是对森林公安民警的严峻挑战，而散落在全州的8万多支猎枪，对生活在热带丛林里的野生动物是个极大的威胁，缉枪势在必行。

　　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充分利用《枪法》颁布的有力时机，在全州开展了大规模的缉枪禁猎活动，但根深蒂固的传统习俗，使缉枪工作一度陷入困境。抵触、观望、藏匿好枪交出坏枪，甚至聚众闹事，普通的宣传工作已经不起作用。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组成20个工作组分赴林区村寨，深入各家各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各少数民族兄弟宣传政府的《缉枪禁猎通告》，动员群众主动上交枪支。

　　面对着森林公安民警们的真情实意，绝大部分朴实的老百姓都主动将枪交到州森林公安局，只有极少一部分还是舍不得。勐腊县勐满镇南坪村村民赵全青就是其中一个，赵全青一家居住在南坪村附近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里，仅靠狩猎为生，生活极其艰苦。在村委会帮助下，赵全青一家迁到了南坪村，村里给他分了土地。但是赵全青没有把枪交出来。森林民警们给他讲了许多保护森林和野生动物的道理。一天，赵全青发现田里躺着一只受伤的野生亚洲象，他到处找食物，甚至砍下自家的甘蔗来喂野象，还找来药给野象治疗，半个月后，野象康复了，在回归森林时，野象在森林边上长时间举鼻嚎叫，向赵全青表示感谢。这件事使赵全青非常感动，他终于明白了民警们的苦心，二话没说，把枪交给了工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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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中华宝钢环境奖，被称为"老管象"的陶双寿丝毫没有掩饰高兴与自豪的心情，他告诉记者，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去北京，第一次进人民大会堂，原本没想着可以得奖，可是却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奖。

　　陶双寿，大山之子，1955年出生在西双版纳这片热带雨林中的一个基诺族山寨。从小在林中长大的他，自幼就在心里立下了热爱森林，保护野生动物的愿望。尤其在“7·07营救行动中”，他凭着自己多年来与大象打交道的经验，果断下达命令，沉着进行指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重达五六百公斤的小象运到了救护站。这次营救行动，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在没有误伤一头野象的情况下，在原始森林的野象群中成功捕获亚洲象的经典范例，也为今后营救亚洲象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外表粗犷，皮肤黝黑的陶局长，乍看之下，有股不怒自威的霸气，然而当他说起心爱的亚洲象来，却是“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他告诉记者，象是一种很有灵性，很讲感情的动物，他读得懂它们的一举一动。每次他看完然然(“7·07行动”中被营救的小象)要走的时候，然然经常会用长鼻子扯住他的外衣，温顺的大眼睛里留下了不舍的眼泪，仿佛在伤心地说:“陶叔叔，别走，能再陪陪我吗？”

　　还有养在野象谷的腊腊，没娘的小象勇勇，以及刚刚被救助回来的平平，他们都是陶双被寿放不下心的孩子们，工作再忙，再累，他都会带着胡萝卜、玉米去看望他们。

　　大山儿女的感情向来都是爱恨分明，在面对野生动物时，陶双寿是它们和蔼的亲人，在面对犯罪分子时，陶双寿是他们闻风丧胆的克星。20世纪90年代，在一系列打击盗猎犯罪的案件中，陶双寿带领着州森林公安局的民警们先后组织开展了“南方二号”、“绿色保卫”、“天保”、“治爆辑枪”及“拯救亚洲象”等专项行动18次；查处破坏野生动植物资源案件4719件，其中涉象案件6起；处理各类涉案人员6266人，收缴林木1519立方米，收缴野生动物20.2万头(只)，野生动物产品9974公斤，收缴象牙8支。由于在保护亚洲象和热带雨林生态系统中成绩显著，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先后被国家5部委评为先进集体一次、荣立集体二等功两次，集体三等功6次。2003年被评为全国优秀森林公安局，有3人荣立个人一等功、5人荣立个人二等功、34人荣立个人3等功。

　　2007年7月，在北京庄严的人民大会堂内，以环保标志和大红色调为生态背景的主席台上，当主持人宣布第四届中华宝钢环境奖最后一个奖项:“生态类”获奖单位——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时，台下响起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这个奖项是中华宝钢环境奖中分量最重的一个奖项。

　　谈到这项大奖，陶双寿丝毫没有掩饰他的高兴与自豪，他告诉记者，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去北京，第一次进人民大会堂，原本没想着可以得奖，可是却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奖。现在西双版纳州森林公安局的工作更忙更累了，可他们的内心却越来越甘之如饴了。

　　采访札记

　　爱与恨

　　□张秋蕾

　　彻夜写稿的疲惫比不上心灵一隅的沉重，尽管从西双版纳采访回来已经有些天了，但我的脑海里还是经常浮现出那些令人怜爱的亚洲象的身影，它们无助却又依赖的眼神，它们庞大却又孤独的背影，尽管此刻伤势痊愈、衣食无忧、被人呵护，但它们本应在幽绿、茂密的热带雨林里奔跑、觅食啊，如今却不得不在这一方天地间整日徘徊。思及此，便对那些违法盗猎者的仇恨又增加了若干。

　　萦绕于脑海的，还有那些保卫热带雨林，保卫野生动植物安全的森林公安民警们，他们羞涩的微笑，不擅言语的表达，惊天动地却又默默无闻的英勇事迹，全都化作一团正气，沉甸甸地，积淀在我的思绪之中。

　　记得第一天采访的时候，一位基诺族的年轻民警，从头到尾没讲过两句话。我悄悄地问其他人，他为什么不说话，有人哈哈大笑，说:“少数民族能干不能说，面对危险，做什么都行，你让他表扬自己，他可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多么可爱的森林民警啊，他们让我想起来魏巍的名篇《谁是最可爱的人》里的一句话: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强，他们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