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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28日07:33  长沙晚报

  端杯,饮的不是酒,却是茶。窗外,联串的不是秋雨却是夏丝。记得三年前,曾作文一篇《小学毕业感言》,童稚之声,玩乐之语;而三年后,物不是,人也非。当时端杯只为解渴,听雨只因清凉,而如今,却多了几许惆怅。正如小椴所叹,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或许,只因懂得了珍惜。

  一杯清茶,却如此重,轻易不能提起,随意不舍放下。俯身一品,呵,苦尽甘来,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且历历在目……

  路是人走出来的。气盛的我们不走寻常路,却见证了学校围墙的拆旧、翻新。当初翻爬的铁栅栏,无情地挂破过我们的衣角、裤头,却不忍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伤痕印迹。为了报复,我们也曾蛮力弯折、扭曲过那不新的栏杆,开辟出一条我们的专属通道。路本来就是与人方便的,于是,越来越多的同学“穿墙”而过。许是学校领导发现了吧,栏杆改头换面,变成了水泥墙。看似灰头土脸,面目狰狞严肃,实则却是照顾我们。跳跃,攀爬,翻过,一气呵成,熟能生巧,越发像是“基本课程”,而且不易受伤。

  其实我们并不是故意违反校规,而是以此向学校提出我们的建议。若将学校高大的围墙变成一张人性化的门,确实会给许多附近的学生带来方便。人将毕业,其言也善。

  茶香飘走,不禁想起了学校的食堂。上午的第四节课,总是可以闻到不远处飘来的香味,令人饥肠辘辘。然而我们却很少在学校食堂就餐,校外的饮食或许更能吸引我们。更多的时候,我们放弃中餐,三五成群,奔赴球场,挥洒汗水,用实力结识朋友。

  茶尽见底。于是又满一杯,味道更是随着热气浓郁而出。

  再次回到小学母校,看着翻新的教学楼、熟悉的老师,听着老师们拍着我们的头亲切地唤着我们的名字,仿佛又回到“六年纯属娱乐”的年代。学弟、学妹们排着路队通过走廊欢腾着回家,打闹的往事留在我们的过去,嬉戏的重任交给了现在的他们。

  毕竟小学是六年,初中只三年。书山学海奋斗的三年,回忆怎比得童真、玩乐的六年那么多,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那时多么无忧,而如今的我们,甚至会为了何处玩乐而蹲在路边苦思冥想。

  泡茶容易,端茶容易,品茶容易,倾茶却难。一杯倾走,恰似一江春水,一钩西月,覆水难收。这些人,这些事,怎堪忘记?正如清茶,一杯下肚,怎忍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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