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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冰棒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8月02日08:33  长沙晚报

  天气越来越热了,每天到幼儿园接儿子回家,小家伙总是会问同样一句话:今天很热是吗,妈妈?我知道那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里面盛满的其实是一种渴望。于是,牵了儿子软软的小手,看他欢天喜地地在超市冰柜那一大堆眼花缭乱的冰品中挑来挑去,直至下定决心选中一个,伸出小舌头美美地舔上一口。此时,我自己也会挑一支白糖冰棒。

  这种5角钱一支的冰棒好像是这两年才上市的。曾记得那天中午正好在野外办事,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头顶上,空气中是长沙夏天那种无处可藏的炎热。突然,我无意识地瞥见路边一个卖冷饮的冰柜里,有一种冰棒的包装上画着一大一小两个拿着蒲扇的老人。看后,就觉得有点意思。于是,我掏钱买了一支。咬一口,一种久违的味道顷刻间穿越了时空,仿佛回到了儿时吃白糖冰棒的时候。那是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加大蒲扇的年代。常见的冷饮只有白糖、绿豆、牛奶等几种,价钱少的只有3分钱,多的5分钱。

  街上,不时会有老太太(就像反特片《黑三角》里面那个狡猾的特务头子)在自制的四轮小推车上放着一个木制的箱子,箱子里用一层厚厚的小棉被包裹着几个保温桶。买冰棒时,爸爸妈妈给的几枚硬币早已攥在手里出了汗,卖冰棍的老太太却还是不慌不忙地一层层翻开棉被,不紧不慢地拧开保温桶的盖子,再拿出那根望穿秋水的白糖冰棍。

  撕开包装纸,小心翼翼地咬一口,冰凉凉、甜丝丝的味道一下子便会钻到心里。也有背着白色泡沫箱走街串巷的流动小贩,偶尔的几声吆喝虽难听但却给夏日慵懒的午后添加了几分活力。对当时我们那些孩子来说,一根冰棒的魅力永远不只冰块融化那几分钟的享受,吃完了,圆圆扁扁的小竹棍还有妙用:洗净晒干后,攒成一把,用橡皮筋捆起来,便可以让几个孩子足足玩一下午“双叉单叉”的游戏了。一年夏天,二姐的脸上突然长了几个莫名其妙的疙瘩,妈妈四处打听到一个秘方,便派三姐和我去中医那儿取新鲜的草药捣碎了给二姐敷。每天吃过晚饭,三姐从妈妈那里领一角钱“跑腿费”后带我去取药。

  那时三姐刚念初中,热衷于在一个红色的塑料壳笔记本上抄歌,李谷一的《洁白的羽毛寄深情》就是她边走边唱我听会的。取药中途要横过一条铁路,铁路安全护栏信号灯旁有一个卖冰棍的老太太。与众不同的是,这个老太太还兼卖冰水,就装在一个带一个小小水龙头的大保温桶里。

  当她把1角钱放在一个斑驳的红漆木盒里后,会拿一只白瓷小碗放在小龙头下,让细细一注淡黄色的冰水从保温桶里流出,快满满一碗时老太太总会及时地关上龙头,两份冰凉透心的冰水就端到了我和姐姐的手中。而三姐和我,总是会为是在去还是回的途中消费掉那一角钱争执不休;喝了那么多次冰水,但我们始终弄不明白那些淡黄的是怎么来的。

  有人说,冰水自然是白糖冰棒融化后做成的。到底是不是,我和三姐还争论了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即便在大雪纷飞的冬天,大型超市和进口冷饮专卖店也可以给城市里的孩子们提供品种繁多的冷饮。儿子爱吃奶香浓浓的冰淇淋,但他可能永远不会理解妈妈为什么对最便宜的那一种冰棒情有独钟。当然,这一切也不需要他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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