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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讲台前铸就丰碑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8月06日12:09  安徽市场报

  

三尺讲台前铸就丰碑
学生家长打给冯荣传老师的欠条
三尺讲台前铸就丰碑
老伴徐庆英在擦拭冯荣传遗像前案台灰尘

  明天就是二十四节气立秋了,意味着秋天的开始。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这个秋天对于已离开我们8个多月的长丰县造甲乡冯巷小学教师冯荣传来说,累累果实却等不到收获了!

  2008年8月4日,合肥在经历连续几天的清凉之后,突然变得闷热,长丰县造甲乡冯巷小学空旷的校园更是显得格外肃静,这种突然的闷热依然掩饰不了冯巷小学师生们悲伤的心情。听说有记者采访,村民、老师、学生纷纷自发地集结到学校,悲情顿生:人们不禁又想起冯荣传老师离开的日子——2007年11月15日11点10分。

  “学生就是我的孩子”

  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大悲大痛之后,冯巷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当记者再一次提起冯荣传这个名字时,渐渐退去的哀伤又一次席卷而来,绵绵不绝的泪水禁不住又夺眶而出。

  “冯老师是累死的呀!”“他真是一位比我父亲对我还好的老师啊!”“他是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走的呀!”……闻讯赶来的学生,有的已过不惑之年,有的正在名牌大学深造,也有还在冯巷小学读书的孩子,提起他们的冯老师,所有的学生都难抑悲伤之情。

  今年已读五年级的徐满至今仍记得,冯老师走的日子是2007年11月15日,冯老师给他们上的最后一课是《那片绿绿的爬山虎》,当时冯老师在教授学生生词,“楷模”的“模”还没写完,就倒在讲台上,永远地离开了。小徐满说他很想冯老师,冯老师对他们来说,是老师,也是亲人。很想念冯老师的还有付军,那一次他患了急性肠炎,疼痛难忍,冯老师不顾自己年纪大,背他到医院治疗,又为他送水、送药,待到他病情稳定后才离开。事后付军家人非常感动,连声说:“冯老师对孩子比我们做父母的还要关心,孩子交给这样的老师,我们太放心了!”

  冯巷村北面,横着一条河,宽约6米,只有一座两块木板搭起的危桥,是邻村的学生上学的必经之地。由于这些学生的父母大部分都在外地打工,平日里没有人负责接送,于是,每逢刮风下雨,冯荣传总是一早赶到河的对岸,把学生一个一个背过来;傍晚牵着学生的小手走出校门,把学生一个一个背过小河。年龄太小的孩子,他干脆接到自己家里,吃饭,辅导作业。“每次背我们的时候,冯老师累得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全班26个同学都去过他家,有一半的同学在他家吃过饭。” 农村孩子纯朴,话不多,说起冯老师,学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冯老师是个好老师!”

  “冯巷小学就是我的家”

  “当,当当。”这是由一个铁铃铛被敲打发出的声响。这个有着特定节奏的声音,已在冯巷小学和冯巷村的上空回响了35年,而冯荣传从一开始就扮演着敲钟人的角色。

  1974年,冯荣传结束“背着小黑板,走乡串户讲学”的日子,以民办教师的身份走上冯巷小学讲台。平日里,他总是在7时之前赶到学校,备完课,准时敲响预备铃。“几十年下来,原本粗糙的铃铛被敲打得光滑圆润。”2002年,按教育主管部门的要求,学校安装了电铃,但是,冯荣传依然习惯性地敲打铁铃铛,“冯老师走的那天,早上还敲了一遍上课铃”。

  “包括铃铛,校园的一草一木都可以证明冯老师爱校如家。”冯巷小学校长徐先勇回忆说,冯老师最喜欢和年轻老师说的一句话就是“冯巷小学就是我的家”,建新校期间,冯荣传带领学生挖土、抬土、平土。师生们劝说:“冯老师,您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歇一歇吧。”他笑说:“我不累,人老骨头硬,越干越有劲。”新校落成后,学校门前道路两边需要培土,时值初冬,天气寒冷,大家都有点畏难。冯荣传挽起裤脚,第一个跳进沟中挖土。

  学校的资金有限,花钱得花在刀刃上,作为记账员,冯荣传历来主张能省则省。门窗、玻璃坏了,桌椅坏了,房子漏雨,他就从自己家里找来材料,带着工具,自己修理;学校的花草需要修剪,他主动去修剪;学校需要绿化、美化,他把自己家里的花草、树木带去栽种。

  “学校的事永远比家里的重要。”冯荣传的二儿子冯宗跃说,对父亲,以前带着埋怨,现在更多的是崇敬。

  “我不会给子女留下什么”

  冯荣传老师去世后,家人在整理其遗物时,发现他身上仅有十几块零花钱,存折上还有七块多钱;抽屉里还有一堆账本和一叠欠条。

  账本早已泛黄,上面除了他做记账员期间学校的开支明细账外,就是他前些年为学生垫付的学费、书本费。“有的用红笔划去了,那是已经还了的;更多的是没有划去的。”翻阅着账本,冯荣传的二儿子冯宗跃说,“这么多年,连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有这个开销。”

  一叠欠条是用一根生锈的别针别起来的,都是学生家长的借据,数额最小的75元,最大的535元,加起来合计3000多元。这些欠条都有很长的历史,最早的一张日期显示的是1998年8月28日。

  “我爸是2000年转正的,以前每月工资只有三四百元,一直到去世,都没有自己的房子。”冯宗跃对2000年向父亲的一番质问记忆犹新。一天晚上下着暴雨,上午刚用稻草糊好棚顶的两间草房轰然倒地,全家人淋成落汤鸡,冒雨捡拾散落一地的衣物。冯宗跃忍不住对父亲发脾气:“你三四百元一个月时,家里穷;现在五六百元一个月,家里还这样穷。你那钱都花哪去了?”冯荣传看着儿子,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最终没说什么,而是继续跟雨水争抢衣物。之后,冯荣传和老伴徐庆英搬到自家的猪圈里生活了两年,直到他大儿子一家外出打工,老两口才搬到大儿子家里居住。

  “我不会给你们留下什么的。”这是冯荣传经常和子女说的话。冯宗跃说,自己大学毕业后希望父亲能给自己找一份事情干,冯荣传没有应允,当时觉得很不理解。“我爸很疼他的两个孙子。”冯宗跃说,“他常讲,等退休了,就把时间都给孙子,给他们烧饭、辅导作业。”冯宗跃说,父亲离开的日子离退休的日子只有35天,眼看着愿望就要实现了,却突然离开了自己和家人。冯宗跃说,当他看到父亲去世后,这样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过来关心他和家人,他觉得自己父亲的一生是值得的。“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当一名老师,继承父亲没有完成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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