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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鸟“宗日”可解巴蜀文明的起源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9月18日07:49  青海新闻网

  青海新闻网讯

   四川金沙遗址的城门、房屋、墓葬为什么朝向西方?

  青海宗日出土的鸟纹彩陶与巴署古老的太阳神鸟崇拜有什么关系?

  本文作者大胆推测——古蜀王“形象标志”

  纵览人类历史,我们发现,都有一个崇拜动物的过程。恩格斯说,人在自己的发展中得到低级实体,动物的支持,“由此就产生了动物崇拜。”

  我们古老先民往往以鸟为图腾,尊鸟为祖先。他们头插羽毛、戴羽冠,身着鸟形衣装,模仿鸟语,创造鸟文,甚至以鸟为姓,以鸟命官,以鸟为国名。连神灵也被鸟化,不是长着鸟头,就是有着鸟身,或是长翅膀,生鸟爪等等。民族文化中保留许多鸟崇拜的习俗,基诺族祭师董萨在祭祀祖先时必须头饰孔雀、野雉等百鸟羽毛的羽冠,身穿长袍,否则祖先会视自己为别类,不予理睬。彝族地区曾有用绿斑鸠鸟作为家族的名号及祖先崇拜的历史,哈尼族以鹌鹑和麻雀命名世系。

  “凫”在现代词典中常用的解释是野鸭子;《华阳国志·蜀志》中记载的后几代王:望帝杜宇、开明氏、庐帝、保子帝等,名字都与鸟有关系。

  我认为,远古先民崇拜鸟决非生殖崇拜,而是出于两个原因。鸟崇拜的第一个原因是鸟与物候的关系。远古先民崇拜鸟的第二个意向,是图腾崇拜。在“望帝啼鹃”中的杜鹃已经非自然实体,而具有神灵观念、祖先崇拜、祥符瑞兆与宇宙生息等集体的民族精神意识。而“鳖灵”出现,证明了曾经出现的属于不同文化类型的巴文明与蜀文明大交融、大冲撞的历史。 巴蜀金沙“太阳神鸟”

  “太阳神鸟”金饰出土于成都金沙遗址,外径12.5厘米,内径5.29厘米,厚度仅0.02厘米,重量却有20克的圆环形金箔饰。它看起来像一张工艺精美的剪纸艺术品,采用镂空的表现形式,图案分内外两层,内层为12条弧形齿状芒饰,按顺时针方向旋转,外层图案由4只首尾相接的飞鸟构成,飞行方向与内层图案的旋转方向相反。金饰中心图案很像一个喷射出12道光芒的太阳,专家学者据此将其命名为“太阳神鸟”。

  太阳崇拜是人类由洪荒向文明迈进过程中古老话题之一。先民们对太阳与宇宙的观察,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丰富想象,使得世界各民族中都出现了绚丽多彩的太阳神话。这些以太阳为母题的神话传说,在世界的西方和东方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广为流传,对古代各民族的精神观念和行为方式,乃至整个历史文化都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就是古代蜀人心目中一棵具有复合特征的通天神树,既是十日神话传说中扶桑与若木的象征,又是天地之中建木的写照。青铜神树分为三层的树枝上共栖息着九只神鸟,分明就是“九日居下枝”的情景。这些“铜鸟”,头部的羽冠装饰华丽,犹如日芒,突出又长又尖的鸟喙;眼睛又大又圆,还向外突起;头、颈、身分布着鳞片状的羽毛;双翅贴身,相对较小,翅膀前圆后尖,显得威风凛凛。专家认定这就是戴胜鸟的原型,戴胜鸟大概就是古代蜀人想象中太阳精魂日中金乌的形象吧。彩陶上飞翔的太阳鸟

  2004年,笔者到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同德县挂职,在巴沟地区开展了较为详细的文化普查。宗日遗址位于同德县巴沟乡,紧邻黄河二级台地上。在那里,我有幸找到了当时的发掘报告和考古人员有关研究结果的文章,从这些成果梳理出宗日文化的发展脉络。

  宗日文化曾受到过马家窑文化的强烈影响,宗日文化的陶器在器类上与马家窑文化大致相同,但陶质颜色和纹饰则完全不同,自成体系,不仅陶胎多为乳黄色、乳白色夹砂陶,纹饰多绘紫红色彩,绘变形鸟纹、折尖三角纹、多道连续折纹等,而且墓葬以石棺、木棺为葬具,有二次扰乱葬、俯身葬、火葬、墓葬等习俗。这些都是先羌的遗俗。

  在出土的彩陶中,我们看不到东部包括河湟地区常见的马家窑文化蛙纹,而是鸟纹和变形鸟纹。细看这些鸟纹,它们大多等距地绘在彩陶器物的颈部,或站在山峰上,或站在树枝间,或簇拥在一起,身体呈三角形。有的静视远方;有的引颈高唱;有的在彩陶上围成一圈,翩翩起舞;有的凸现头部,硕大美丽;有的凸现脚部,健壮有力;有的凸现脖子,细长而弯曲;有的简单一笔,鸟就跃跃欲飞;有的表现得极其复杂,不仅有头有脚,面部轮廓清清楚楚。有一个彩陶罐口沿绘有一组倒置的鸟首,或引颈向下探望,或饮水嬉戏,或洗刷羽毛;有一个彩陶罐内,一组飞鸟紧紧围绕“卍”“米”“北”“¤”“〕〔”等太阳符号翩翩起舞;有一个绘有麦穗纹的陶罐,其鸟目硕大而外凸,双眼如炬,令人不寒而栗。曾被认定为人面的人面纹彩陶碗,其实它的造型更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将双翅交叉胸前,如果把彩陶碗的把部看作是鸟的头部,那碗内竖纹便是它的羽毛,称它为鸠形枭面彩陶碗更为合适。

  宗日遗址中各个墓葬中的随葬品的种类和数量大体相同,说明私有制还没有出现。宗日人遵循母系氏族的外婚制,女人是整个社会的主力。她们不仅保存烹饪食物、管理住宅、生育抚养子女,还掌握管理家庭、社会的才能和外交本领。可能不少还是女酋长,在祭祀中已成为神附体,带有神性,是图腾歌舞的扮演者,成为人们景仰的女神。宗日人是一支高度文明的母系氏族群体。他们把鸟视为本民族所共有的起源,并把它作为氏族的祖先,成为氏族标志和保护神,这与《山海经》中西王母的描述一脉相承。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宗日彩陶中飞鸟环日图,反映了以鸟为图腾的氏族是崇拜太阳的,以太阳象征的寓意手段,使彩陶花纹具有绚丽灿烂的风格与强烈浓郁的风采,再现了对太阳神崇拜的炽热情怀。“宗日”改写中国上古历史

  就在笔者挂职期间,我读到一篇关于《景颇寻根》的文章,讲到一批学者克服艰难险阻沿着祖先留下的印记来到青海寻根的故事。景颇族有一个重要的歌舞祭祀活动,叫“目脑纵歌”,就是用舞蹈的形式纪念祖先的迁徙壮举。每年农历正月十五,来自四面八方的景颇人聚集到顶部绘有景颇族发源地昆仑山(或言日月山),两侧绘有迁徙之路的“目脑示栋(目脑柱)”下,在身穿龙袍,头戴“戴胜帽”,手持长刀的“脑双”(领舞)的率领下,踏着铿锵的鼓点,伴着豪壮的乐声围成圆圈,翩翩起舞。

  似乎是刻意安排,金沙遗址中的城门、房屋、宫殿及墓葬等建筑物都朝向北部偏西的方向——岷山,如果视野再放远些,会惊奇地发现,它指向的竟然是宗日。同样,在三星堆众多的文物中那些清晰的鸟形纹、鸟形的变体纹俨然是宗日遗址的翻版。宗日遗址许多彩陶上看到与金沙遗址出土的太阳神鸟金箔饰极其相似的图案。

  杜甫在字里行间,反映出戴胜鸟是古蜀先民敬日的图腾崇拜观念,也暗示子规与戴胜之间、杜宇与西王母之间的因缘关系。是不是可以这样大胆设想,在五六千年以前,也就是人类大洪水的时代,以鸟为图腾的氐羌部落进入四川,带来了高度的文明,并与蚕丛部落结成了犹如炎黄部落联盟,并取代了当地较为落后的文明。

  值得一提的是,宗日遗址出土了被誉为“国之瑰宝”舞蹈彩陶盆。许多专家认为,彩陶盆呈现的是巫舞。《吕氏春秋·古乐》载,“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所歌八阕”。操牛尾,是模仿牛的形态。而在舞蹈彩陶盆中,宽大的头饰,很可能模仿某种动物。模仿动物的狩猎活动是上古先民最重要的生产活动。舞蹈彩陶盆,被今天的人们称作审美意识的创造物,在原始社会不过是膜拜需要的产物,而彩陶盆中的舞蹈能够使人逃避恐惧,获得心理平衡和精神享受,满足现实远远不能满足的精神企图。或许正是舞蹈具有凝聚人心、娱神娱人的作用,舞蹈因此被永久保留下来,并被发扬光大。到了中古,这种以娱神为主要功能的舞蹈逐渐变成群众自娱的工具……

  那一夜,我似乎在跳舞欢乐的人群中,看到了古老的宗日人与巴蜀先民头戴戴胜帽,连臂踏歌、翩翩起舞的身影。

  (作者:王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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