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洲
□本报记者 赵亚洲
一位中年女读者向本报反映回家无处停车,一个多小时里竟有20分钟在呜咽哭泣;在自家楼下等车位泊车的业主,在车里给记者打了一个小时电话还在排队……本报连日报道政府放任卖停车位,引来众多苦主的共鸣,他们戏称自己是“流浪车一族”。
家住荔湾区荔景苑的查小姐,工作、事业一向好强,但她每次开车回到家门口,本来已经疲倦不堪,却还要为停车排长队,那种感觉,不时让她处在崩溃边缘。她说自己长期压抑无处发泄,“所以给记者打电话一说到车位就情绪失控……”
“有车的人并不一定富裕,有不少人还是负资产。况且,我们的要求并不高,只求安居乐业,这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查小姐说。
“这样逼我,我不服气。那么多车位,空在那里什么意思?!以前停得好好的,现在突然说已经卖光了,把遥控杆竖起来,不准进去停,其实明摆着就是在唬人,政府部门可以去查,到底卖了没有,就是没人管。退一步来讲,如果真正卖出去了,我们也能理解,人家买得起,我没话说。但车位空在那里不让停,不是戏弄我们吗?!
“开发商以为不准我们月保、临保,就会逼我们就范,我们就是不吃那一套,宁愿开车在外面流浪。”家住海珠区东晓南路尚领时代小区的李先生,像上百个业主一样,每天要走相当长一段距离,到小区外的一个保管站取车。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将车停在保管站,再走路回家。
他们所住的小区地下停车场,说是被人家买走了,不让停。9月1日取消月保,9月15日取消临保后却高价放卖,一个车位20多万元,他无钱不愿买。政府又不来管,他们只能舍近求远。李先生说,现在不管怎么说还算有个地方停,最怕将来这个保管站取消了,又不知道到哪流浪了。
回到家里,李先生经常忍不住跑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偷看”,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车,100多个车位只有10多辆车停在那里,空荡荡的。见此,李先生心里总是酸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