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声匿迹多年的董文华近日央视高调复出，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春天的旋律——名家名曲演唱会”上，演唱了《春天的故事》，立即成为网络热门搜索。一个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手，在2008年最后的节点上，以这样的方式走入公众视野，似乎有点匆忙。或许因在很多人看来，董文华早已成为一个外延丰富的符号，而今甫一现身，招徕的有掌声，自然也不乏痛骂。

　　经历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人们，应该都还记得《十五的月亮》、《月亮走我也走》、《血染的风采》、《长城长》，再到今天依然流行的《春天的故事》。董文华演唱的这些歌，是那个年代嘹亮的旋律，可谓贯穿了许多人的记忆。然而，据传因与远华大案有染，10年前，她几乎一夜之间消失在公众视野里。尽管后来几经起伏，试图重现舞台再登央视，但都没能得到多少认可。这一回，终于“惊鸿一瞥”，但能走进春晚，咸鱼翻身吗？这是一个疑问。

　　太多的时候，我们希望某个明星能够尽善尽美，特别是当其深度融入公众生活，成为标签，甚至具有某种象征意义时，更是容不得出现瑕疵和污点。比如董文华，所演唱的主旋律歌曲传递的是那个年代激昂的音符，具有代言的意义，自然会被社会公众给予更高的标准定位。但这个身在军旅的红色歌手，却因一段“红楼孽缘”，不仅在生活上而且在政治纪律上触及了公众所能容忍的底线。她的蒙尘蛰伏，也就成了必然的代价。

　　一去10年。这样的代价，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实在不算短暂。而公众也会觉得，确实很久了，以至忽然在央视见到她六七秒钟的露脸，很是诧异，并成为新闻。其实很多观众之所以不能原谅董文华，很大程度上还是缘于她生活上的污点。从道德层面出发，固然可以这么讲。但从人性化的角度看，明星也是人，是人就可能犯错误，她已经为自己的过失埋单，公众大可不必将之看做当现实版的殷商妃己。网络调查有近六成的网友“愿意见到她”，尽管笔者很怀疑这所谓的六成能否代表大多数的网友，但它至少也表明董文华还能让一些人怀念。

　　由此，本着更为开放、包容的姿态，在改革开放30周年的日子里，接受董文华登台献唱，未必不可。或许部分公众的心情仍然复杂，难于直面这个已然老去的歌手。这对现时的董文华和观众双方来讲，都是一种考验。但需要承认的是，即便董文华的复出掺杂了包装炒作，她的献唱也可能伴随着洗心革面的努力和重获认可的期待。一些因过失而黯淡的艺人希望光芒重现，只要是正常的吁求，公众没有什么理由永远予以拒绝。他们渴望找回一个一个的机会。只是许多机会一去不返，消逝的名声和形象也非金钱和时间就能买回。

　　其实，经历过了中国改革开放30年，董文华虽再无资格代言什么，但即便将其还原为一个普通的人，她也算是30年辉煌历史的见证者之一，她可以为之欢呼，唱出自己的歌。不过笔者以为，即便董文华真上了春晚，又能如何，她毕竟早已是明日黄花，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