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本报记者 郭鹏
她只是煤矿机械有限责任公司铸造分厂的一名普通工人,她从事的电焊工作是男人都觉得难以忍受的工种,而她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27年;她本可以去报酬更高工作更轻松的单位,然而面对选择,她的回答是:“工作是一种幸福。让我再做一次选择,我还要选择工厂!”她就是田春玲。她连续多年获殊荣,今年又被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从混砂工到电焊专家
“车工紧,钳工松,累死累活电焊工,干技工的人都知道,电焊工劳动强度大,且对人的身体影响较大,不少人干几年就会转行。”煤矿机械有限责任公司铸造分厂厂长王爱林说,田春玲的优秀不仅表现在她在这一岗位上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她已成为厂里从事电焊工作的专家。
然而田春玲最早来到铸造分厂时并没有从事电焊工作,而是做混砂工。“我是1981年底来到石煤机铸造分厂的,当时来的时候是做混砂工,整天与砂子、黏土打交道,一个班干下来人像土鬼一样。”说起这些经历田春玲显得很轻松,可她没有说,自己来厂时17岁,正是一个姑娘爱美喜欢打扮的年龄。
在混砂这个工作上,田春玲不仅做得认真,而且还利用工作之余把本来很凌乱的场地收拾得有条有理。田春玲的这份心细和吃苦精神,让车间领导注意到了她,1982年,把她调到清铲工段电焊组干电焊工作。
“电焊工作的艰苦我早就知道,一年四季都要穿着厚厚的工作服,特别是在夏天,别人穿短袖还热得流汗,电焊工却要忍受电焊弧光的熏烤,每天工作服都能拧出水来。”田春玲说,“我也没啥特别的想法,就是觉得什么活也得有人干,干好工作是我的本分。”就是这个朴素的想法,让田春玲在这个连男人也不愿意一直干下去的工作岗位上坚持了27年。
不让产品在手里拖进度
“我们这个活不仅特别累,而且对工作时间还有特殊要求,来了紧急任务就必需马上能上,而且还必需保证成功。”田春玲说,2006年8月的一天下午,她正在车间忙活,突然接到公司生产部的电话,叫她马上去装配车间,说有一台掘进机产品需要处理,3点钟发货。“我一看表,通知我时已经2点半了。我赶紧一溜小跑赶过去,发现是3米多长的掘进机升降臂外表面有一块砂渣,急需处理补焊。”找到问题所在,田春玲迅速开始工作,先是用工具把砂渣清理干净,然后开始一点一点把表面焊好焊平并打磨光,田春玲专业的技术操作让等待提货的客户十分赞赏。生产部长也激动地说:“田师傅,这可是价值四五百万的东西啊!3点钟干不好发不了货,两台掘进机的合同人家就不签了。”
每年挽回损失十几万
电焊工作在铸造分厂虽然不是什么太起眼的工作,只是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里,但是电焊工的重要性却是不可小视,“有时候一件产品因为密封性问题就有可能完全报废,这给厂里带来的损失最少都是万元以上,甚至是十几万。”田春玲说,要是因为自己技术不过关,不能给厂里挽回这些损失,她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我就是干这个的。”
一次,分厂为某公司铸造了一批防洪闸使用的齿轮,试制时发现齿面上有掉砂现象,处理不好就只能报废,可报废一件,光成本每件就达4万多元。分厂领导找到田春玲,问她能不能解决。
经过现场分析后,田春玲决定把这个活接下来。为保证齿轮的补焊质量,田春玲必需把齿轮加热到300℃,当时正值7月底,车间外面骄阳似火,车间里闷热的连喘气都困难,烧到300多℃的大齿轮从高温窑中一拉出,热浪就扑面而来。很快田春玲脚下踩的木板就被烫糊了,脚上穿的绝缘鞋也被烫的发出难闻的胶皮味。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随后又被300℃的齿轮工件烤干。焊完后经协作单位验收,所有补焊位置经仪器检测全部合格,在场的人都伸出了大拇指。
客户眼中的及时雨
因为是厂里的业务能手,田春玲除了要在厂里工作外,还经常被派到煤矿、石油钻探工地现场去进行现场维护。“煤矿和石油钻探工地都是在偏远的地方,那里条件非常艰苦,而且都是急活。”分厂厂长王爱林说,这样的工作一个男同志都会感到吃不消,可每次只要厂里提出要求,田春玲肯定会没有一句怨言的出发。
2006年4月初,田春玲接到任务去陕西吴起县做维修服务,春寒料峭又刚下过雨,山路险峻泥泞,“山路特别陡峭,有好几个弯儿我都不知道司机是怎么开过去的,那六七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太难熬了。”田春玲说,晚7点多到达驻地后她才知道,现场还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更高的山上。
第二天一早田春玲搭乘客户拉货的车就上了山。“损坏的泵体在河道里,但河道里没有电源,山里气温又低,电焊机几乎启动不起来,打不着火。”田春玲说,看到这种情况客户也很为难,但现实要求田春玲必须保证一次焊好。否则,只能再拉回重焊,一折腾起码耽误四五个小时。
为了保证一次成功,田春玲坚持以微小的电流专心致志地焊接,从早上8点一直干到下午5点多她才下山。客户感动地说:“难题终于解决了,真是太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