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涂坚毅)北京时间昨天凌晨,重新组建的国足在阿曼四国赛首场比赛中上演了处子秀。结果不出意外,刚刚集训3天便出场作战的殷家军遭遇一场惨败,1∶3不敌阿曼后,新国足丑陋起航。
由于联赛刚刚结束,因此集训3天国足队员明显不在状态,以至于在比赛开始后招架10分钟,主动权便落入东道主的手中。在抵抗上半场之后,体能不支的国足在下半场防线连续出现失误。第50分钟,阿曼队前场组织进攻,对方9号前锋利用杜威和苑维玮的失误突入禁区得球后小角度劲射,宋振瑜扑救不及,国足丢掉首粒进球。尽管替补登场的曲波利用反击机会在4分钟之后扳平比分,但国足防线已经无法抵挡阿曼队犀利的进攻。第77分钟,在曹阳和王霄连续被晃过后,阿曼前锋劲射得手,再次超出比分。第84分钟,阿曼队中路渗透得手,巴希尔快速插入国足禁区,面对出击的宋振瑜轻巧推射破门,比分变为3∶1。比赛收官阶段,国足无力形成威胁攻势,防线上却频频暴露空当,最后殷家军惨败开局已经无法避免。
如是降伏其心
在这场1∶3之后,我又想起来了一条旧闻:武汉一位著名球迷因为对中国足球的失望,以致遁入空门。想起这条旧闻的原因,是因为我也一度开始消极,就像歌里唱的:“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于是我也开始读经:佛经的经。当然,我遁不了空门,对我来说,色不是空,空也不是色,美色陈于榻、美食陈于桌,而妄谈“空”,既有些“装”,也有些浪费。
但面对空空如也的中国足球,先谈谈“空”,却是有必要的。
小时候老师就教我们:哲学是指导一切人类行为的科学。也就是说,如果我把佛经当成哲学来看,我便可以从中找到很多指导我写球评的道理。比如说,有人问如来,善男信女们要成佛,应该如何去排除一切杂念,达到“空”、“住”的境界呢?如来就说了一句: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然后就开始偷懒打瞌睡,让人摸不着头脑,众徒弟也不敢再问。
这句话妙极了。就像小时候看话本小说,里头一说到某人献个什么计策,十有八九会说“附耳过来,只须如此如此”,然后事谐矣——当时我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如此如此”到底是个什么“计策”,居然这么管用,就像现在听如来说法一样。只知道一个说“这样这样”,一个说“那样那样”,事情就全摆平了。
所以我想,再有人逼我:你还写?你还能写什么玩意儿呢?我便回答:应如是写,如是赚取稿分。再有人天真地发问:中国足球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也只用说:只须如此如此。再问我也不回答,不做声,只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儿放肆笑,笑到你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号傻瓜,都不好意思再活着了——大事应谐矣。
还是说说“空”吧。空的本质,不是要你看见老婆就问姑娘贵姓,看见美女就说蛤蟆真多——这你就着相了。如同你看了中国队比赛就说忘记,看了输球就装平静,看见足协新主席上任,就去问这是哪路明星——这也属于着相。当然,要做到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那是菩萨,咱们做不到。不过做不了菩萨,也可以一看见中国足球,便掉头去读一首《菩萨蛮》,以“如是降伏其心”,这个想来也不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