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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探寻:巍巍祁连冰消雪残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0月12日04:36  兰州晨报

  

千里探寻:巍巍祁连冰消雪残
牛心山的雪线越来越高,以往夏天大雪纷飞、冻死牛羊的事已很少见了。
千里探寻:巍巍祁连冰消雪残
从20年前开始,马牙雪山上的冰块开始慢慢融化,几年后就完全消失了。

  横跨甘、青两省的祁连山,养育了两省数千万人民,是千里河西走廊的“母亲山”。然而,走近这座决定整个河西走廊生态、影响中国乃至亚洲气候的雪山,却发现绚丽的光彩已然不再,雪线上升,生态严重毁坏,“母亲山”已是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马牙雪山 神奇传说难掩尴尬现实

  出兰州,过天祝,一袭苍郁的山脉款款向我们走来。这便是祁连山脉北支冷龙岭的东南起点——乌鞘岭。

  祁连山地处甘肃、青海两省交界处,东起乌鞘岭的松山,西到当金山口,北临河西走廊,南靠柴达木盆地。其东南起点乌鞘岭东西长约17公里,南北宽约10公里,海拔3562米,素以山势峻拔、地势险要而驰名于世,自古就是河西走廊的门户和咽喉,古丝绸之路要冲。

  登岭东眺,只见乌鞘岭像一条巨龙,西高东低,披云裹雾,蜿蜒曲折。山的南面,舒缓的抓喜秀龙草原碧草连天,清澈湍急的金强河像一条洁白的哈达飘出山麓,滚滚东去。目光更舒展一些,一排排嶙峋的怪石像马牙一样突兀而起,东西绵延数十公里,这便是著名的马牙雪山。但令人失望的是,我们没有在雪山上搜寻到雪的踪迹。

  马牙雪山怎会无雪?沿着金强河一路西行,驱驰30多公里,我们来到了距马牙雪山最近的村庄——天祝县抓喜秀龙乡炭窑沟村。离村子不远处,60岁的王存德正赶着羊群往山上走。

  “走到山跟前要两个多小时,爬到山顶还要两个多小时。”老人用羊鞭指着远处的雪山说。王存德是土生土长的天祝人,在他的记忆里,几十年前,马牙雪山和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

  “从我记事起,马牙雪山常年有雪,滴水槽(地名)里冰块(冰川)的厚度比人还高,有的地方整个一条沟都是冰,山下的灌木丛很密,人很难进山,进山的牛羊经常会遇到风雪天气。”王存德说,从20年前开始,雪山上的冰块开始慢慢融化,几年后就完全消失了。大约10年前,马牙雪山成了季节性雪山。

  “现在,马牙山的前山到夏天就没雪了,光剩下‘马牙’了。”王存德苦笑着说,现在要看雪山,还要走很远,须走到脑山(方言:深山)里去。

  秋意渐浓,马牙雪山脚下的抓喜秀龙草原风光旖旎,但光秃秃的马牙雪山却多少让人有些失落。冰川消融,雪线升高,马牙雪山的神奇传说再也无法掩盖怪石嶙峋的尴尬现实!

  牛心山 雪水奔涌难得一见

  又是一个秋日的早晨,我们奔向祁连山有名的雪峰——青海省祁连县的牛心山。出民乐县城,眼前便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农田。走了约20公里,一个偌大的峡谷出现在记者的视野,扁都口到了。

  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击败盘踞在焉支山和大马营草原的匈奴各部,败退的匈奴人经扁都口逃向青海,在扁都口,他们凄然回首,发出千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如今,扁都口已成为著名的油菜花基地。昔日金戈铁马的战场,已改变了荒芜的面貌。进入扁都口,峡谷两侧奇峰耸立,峭壁突兀,层峦叠嶂。227国道穿谷而过,谷中山溪蜿蜒而行,如一条银练嵌镶山间,溪旁青草连连,牛羊悠悠。

  车过扁都口,进入祁连县俄博镇。小镇人口不多,但相对集中,显得比较热闹。马海万老人守着开在街上的杂货店,自得其乐。他说,很多年前,扁都口峡谷两侧都是雪山,有时夏天都会冻死牛羊。如今,山上已经很难见到雪了。

  出俄博镇西行70公里,就到了祁连县城,县城东南就是祁连县境内最高的雪山——海拔4667米的牛心山。经县城,沿山路而上,道路尽头是一个名叫营盘台的村子,抬头仰望,牛心山巍然屹立,雪峰直插云霄。山下,一条湍急的溪流自雪山之巅奔涌而下,流向山下的县城所在地八宝镇。

  “看着近,走到有雪的地方,最少得3个多小时。”58岁的村民魏其云告诉记者,营盘台是距离牛心山最近的村子。从10多岁开始,魏其云就在牛心山下放牛羊,年轻的时候,经常会爬到有雪的地方。

  “最近几十年变化很大,原来常年积雪不化,现在到了夏天,太阳照到的地方雪都没有了,雪线升高了很多。”魏其云说,在记者来的前几天,祁连县降了一场秋雨,牛心山大雪纷飞,“你们如早些时候来,牛心山上的雪根本没这么多。”

  玉石梁 牧羊人目睹雪线升高

  出酒泉市区,过嘉峪关市文殊乡,便进入张掖市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地界,车身突然颠簸起来——我们已经踏上戈壁滩上的沙石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峡谷。在牧羊人的指引下,我们沿着一条开矿者辟出的山路盘旋而上,蜿蜒着向大山深处挺进。

  一个小时后,采访车爬上了一处名叫长子沟的山巅。我们终于清晰地看到了雪山,山上的银色分外鲜亮,耀人眼目。记者在这里遇到一位叫张福民的牧羊人,他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口罩,裹着头巾。见记者穿着短袖,他善意地提醒:这里紫外线很强,皮肤很容易被灼伤。

  张福民告诉记者,远处的雪山就是玉石梁,沿着开矿的路,能到达雪山跟前。又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跋涉,采访车终于走到了道路的尽头,一沟之隔便是巍峨的玉石梁。采访车停的地方海拔为3350米,对面的玉石梁比这里高出许多,抬头仰视才能瞻其全貌,记者目测了一下,玉石梁最高峰海拔应超过4000米。

  站在长子沟的一处较高的山梁上,玉石梁雪山东西延伸的山巅上雪线十分分明,更远一点的地方,一抹银色像幻觉一样缥缈,若隐若现。张福民说,玉石梁向西是三道石人雪山,再向西是牛头雪山,过了牛头雪山就是著名的七一冰川。而这个以发现日命名的著名冰川近年来逐渐萎缩的报道已屡屡见诸报端。

  祁连山冰川 专家预言数十年后消失

  看得见的雪线升高、冰川消融,听得见的雪水奔涌、雪山低泣!马牙雪山、牛心山、玉石梁……车轮飞速驶离,身后的祁连雪山、冰川如梦幻般缥缈。但脚下的河西走廊却异常清晰,我们可以寻觅历史的遗韵以及长风松涛,而冰川、雪山一旦消失就无从追寻!不争的现实是,这种危机已经存在:早在2007年,甘肃省气象局的专家们就预测,祁连山冰川很可能在数十年后完全消失!有关研究资料表明,冰川局部地区的雪线正以年均2至6.5米的速度上升,有些地区的雪线年均上升竟达12.5至22.5米。

  之前,带着憧憬和期盼,我们千里追寻,走进祁连、走近雪山,希冀寻觅两千年历史留给这方土地的殷殷斑迹,更想目睹雪山冰川那光耀神灵的绚丽光彩以及山麓水草丰茂的广袤草原。然而,当我们虔诚地踏上这方土石,站在决定整个河西走廊生态、影响中国乃至亚洲气候的雪山之巅,却发现被誉为母亲山的祁连山已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文/图 本报首席记者 齐兴福记者 曹勇 董开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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