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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中人

  友人相聚,甚是乐事。交杯换盏,妙语连珠,待到席散人离,已是酩酊醉态,高高低低不知何处是东何处是西。胡乱地爬上出租车,任凭载着穿过都市霓虹。回到家,仅仅只是和衣而睡了。醒来,已是夜阑人静。抿上一口热茶,酒意渐逝,但空虚和失意却又爬上心头,仍是往昔的辗转难眠、愁肠百结。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酒徒。酒,对于我天生地不相容。酒不醉人人自醉,每每交杯,我必大醉。这主要是因为,一是经不起人劝,友人诚心,是毒药也喝得下,何况是醇香的酒?二是红尘中人,正应验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句话,人家想喝,我乃一介小小书生能“由己”吗?故而,我怕酒、畏酒但的确又摆脱不开酒。有时,我甚至还真想醉,就着那醉后的半醒半梦,让自己的心静,让自己的身轻,以致远离一切烦恼纷扰、离别情愁。

  诚实地说,我还应该算是一个认真的人。认认真真地对待亲人对待朋友对待工作对待生活,从不敢亵渎神圣和美妙。我把神圣视作毕生的向往,把美妙视作终身的追求,并在这向往中幻想,在这追求中沉思。然而,我也说不清为何心头总是贮存着那么一份伤感,激情和感动的人和事仿佛只是早已看过的一场电影,偶尔在脑子里彰显。倒是悲寂忧郁老是缠绵在心头,颇为悱恻,总也抹煞不去,就连欣赏音乐这样欢天喜地的事,也只喜欢听那忧伤悲凉的调子。小时候去农村玩,居然对那低吟浅唱的山歌很是动心。前几年去西安旅游,带回来最得意的一件纪念品就是陕西民间特有的一种土乐器——埙。苍凉空寂的夜晚,埙吹出的曲子特别地呜咽悲悯,空旷辽远。细细品之,好生况味,好生酣畅。

  同时,我也属性情中人。别人欢乐我同样欢乐,别人快慰我同样快慰。而且,对一些事一些人还会表现出一股少有的热情,即使许多时候我并没有分到别人那么多果子,并没有得到别人的感激和回报。但我总觉得,像我这样的人,理应有一份特别的情怀,这就是人文精神。我不标榜自己道德多么高尚,也不吹嘘自己多么富有爱心,只遵循我做人的一个基本准则,尽心尽责地做人,尽心尽责地做事。我也不感叹世风日下,不感叹人情冷漠,更不嫉妒别人的成功和潇洒,我深深知道,一份潇洒其实是九份的付出和道不尽的苦涩。也正是因为这,我对世事从不张皇急迫,也不喜欢过多地张扬自己,寻求理解这个词只是冷藏在青春年少的岁月里,如同已经冰封多年的意气风发和激扬文字。与人交流,往往是相视一笑,仇意泯灭,误会顿消,信心倍增,友情猛涨。

  当然,我始终如一的就是坚持着那份执著。执著地干着自己想干的事,执著地朝着我的理想圣地艰难迈进,执著地追寻那份难觅的友情亲情,执著地探询人生真谛。哪怕遇到再多的艰难险阻,哪怕很多时候被忽视,哪怕许多时候欲罢不能,我仍不解释不争论不灰心不丧气,而是坚定地执著。正如田震唱到的那首醉人的《执著》:“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无法停止我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著。”

  “语已多,情未了。”红尘中人,有道不尽的心声。真心可鉴,真言可感,真情可镂。昨夜一场风雨,今晨落叶飘零。感伤忧郁总是在我脑海里作崇,喜悦心畅仿佛已是久逝的记忆,酣畅淋漓更是早已被疾风荡去。可是,当年苏东坡在快哉亭那种勃然慨叹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仍却在我心头轻盈漫步,走得很远。

  不惑之年已届,倘若连内心都不敢剖析,连真话都不敢说出,连真情都不敢流露,那我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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