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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21)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02日09:22  深圳晚报

  

《蚁族》(21)

  【廉思 主编】

  上期回放:

  今年过年的时候回去,李鑫平发现那帮朋友们变化很大。以前都是在一起讨论吃的玩的,现在问的都是有什么打算,想要干什么。

  向下的青春——“高知”贫民村调查

  在北京,这个在社会学上被命名为“新失业群体”,开始越来越庞大,并且在北京的周边地区,逐渐形成一个个群落。

  太阳一往西移,唐家岭就开始拥挤不堪。保持着几分钟一趟的速度,一辆辆公交车,犹如卸货一般,将满车厢的乘客吐了出来。本来就只够两辆车并行的街道上,瞬间便全是人。路边的摊贩开始起劲地叫卖在浑浊的空气里已经无法分辨出味道的熟食来。

  这是北京市海淀区最靠边的一个村子,隶属西北旺镇,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再往西一点,就是昌平区的地界。

  不过李竟没有上班,下午五点半,记者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离站台不远的一个熟食棚里,埋头狼吞着一碗牛肉面。从早上吃了一个烙饼到现在,他连午饭还都没吃。

  此时,和他住在一起的黄玉清还没有下班,一墙之隔的罗平与胡小杰刚刚在中关村挤上公交车,一个小时后将到达唐家岭。

  这是李竟一天中差不多最舒服的时候,夏日的溽热即将退去,而吃饱了肚子,已经在屋里窝了半天的他,浑身的劲儿就都来了。

  “吃饱了,一天的窝囊劲儿就都散掉了。”他说。

  李竟在屋里已经窝了快两个月了。在离唐家岭车站站台大概三四百米的距离,一溜铁皮架子搭建的平房,靠边的一间,李竟就住在那里。

  就在这个被李竟强调是“住处”而不是“家”的地方,他已经住了整整一年。这也是李竟大学毕业后一直呆着的地方。

  一年前的7月1日,从中国农业大学毕业,卷着4年前入学时学校发的一床被褥,一个脸盆,一个揉巴着几件衣服的皮箱,几捆舍不得丢的书,李竟来到这里。

  年纪轻轻的他,提起往事,已有不堪回首的唏嘘。

  今年24岁的李竟来自河南安阳农村,2002年考上了中国农业大学。尽管当时,中国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达19%,但是对李竟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根据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卫宏当时对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河北科技大学等院校的实证研究,全国平均城市万人录取数是农村的4.25倍,城市享有的高等教育机会远远高于农村,差距极为明显。

  4年大学生活,李竟和绝大多数同学一样,过着“三点一线”(课堂-宿舍-食堂)的生活。

  和高中时对大学的想象很不一样,等到李竟上大学时,有关大学生跌落凡尘的故事已遍布于社会。从杀猪卖肉,到卖冰糖葫芦、烤羊肉串,“天之骄子”的光环已经不再惠顾这一群体了。

  2006年5月,教育部高校学生司负责人说,大学生定位为普通劳动者。

  李竟回忆说:“当时学校里议论纷纷,我从报纸上看到印象最深的一句话,说现在的大学教育:收费精英化,就业大众化。”

  这已经是大学生就业难在中国上演了若干个年头之后的事了。

  自从1998年中国高校开始扩招,到2002年左右,大学毕业生就业难就一年胜过一年。

  根据2006年12月份中国社科院发布的“蓝皮书”(《2007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2007年,中国城镇需要就业的人口将超过2500万人,而新增加的就业岗位加上自然减员一共只有1000万个。而据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对全国114个城市劳动力市场供求状况调查表明,对大学毕业生的需求仅占新增就业岗位总量的22%,但在2007年,有495万大学毕业生等待就业。此外,还有为数不少的职业技术学校毕业生。

  紧箍咒是从一入学就带在每个同学的头上的。

  李竟说,我原本是满怀理想、壮志凌云的,以为上了大学就可以如何如何了。但是入学第一天,一位师兄就告诉我们,好好学习,希望将来能找个好工作。

  不过,这些并没有太影响李竟,甚至在2006年开学不久,学校就业指导服务中心还曾经专门组织过一次关于大学生就业的讲座,一个专家在台上讲:“好工作就业单位不要人,赖工作大学生不愿意去。”他说,大学生就业,应该放低眼光,着眼长远。

  李竟当时甚至觉得好笑,因为那个时候,他参加了研究生考试,正在等考试结果。“我当时就想,我都考研了,着眼还不远吗?”

  下期预告

  考研未成功使得李竟变得极为被动。卷着铺盖的李竟在朋友黄玉清的带领下,在唐家岭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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