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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在庭上庭下

  黎强涉黑案是近年来重庆市检察机关起诉案件中案卷数量最多的案件。10月31日,历经6天的审理,该案庭审终于结束。

  庭前——充分准备全力备战

  今年8月初,为成功办理黎强涉黑案,重庆市检察院第五分院迅速成立了以该院公诉一处处长冉劲为骨干的办案组。冉劲,该案第一公诉人,从事公诉工作近20年,具有丰富的公诉经验,曾办理过封曼涉黑集团案、重庆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原主任唐文峰受贿挪用公款案等大要案;王茂刚,第二公诉人,从事公诉工作8年,曾办理陈文波涉黑团伙案、重庆市渝中区原区委副书记郑维受贿案等大要案;何强,第三公诉人,1994年从事检察工作,具有较丰富的办案经验;江恬婷,书记员,刑法学硕士研究生。

  自8月初依法介入引导侦查取证以来,办案组成员每天平均工作时间多达14个小时。他们运用该院独创的办理涉黑案件“一图三核一表”的工作制度,经过审阅案件材料,理清了黎强团伙的树状组织领导结构图,通过核事实、核证据、核人头,加强与公安机关配合协调,及时提出了引导侦查建议250多条,为侦查活动的顺利进行提供了有力帮助。

  9月23日正式受理该案后,办案组主动和辩护人交换意见,配合他们查阅相关案卷材料。由于前期工作扎实有效,办案组仅用7天就消化了240多本卷宗材料,制作了“犯罪事实一览表”,直观简明地反映出全案脉络。同时,他们重点围绕该案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的行为、组织、经济、控制等特征,形成了40余万字的案件审结报告,确保这起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的涉黑案件在“国庆”前夕提起公诉。

  庭上——镇定自如展现风采

  10月26日,冉劲足足在公诉席上站了2小时零10分钟,才将那份3万多字的起诉书念完。“这个公诉人真厉害……”旁听席上不时发出赞许声。

  在两天的法庭调查中,冉劲带领办案组成员对31名被告人分别进行了法庭讯问。一个个设计巧妙的问题环环相扣,使不少被告人措手不及,露出马脚。当问到涉嫌隐匿会计账簿的黎强妻子伍树芹时,公诉人问:“你们财务室又不是要搬家,为什么要把这些财务凭证搬走?”伍树芹开始一口咬定“不知道”,但在公诉人一连串提问之后,她最终不得不承认:“知道有税务机关要来检查。”

  法庭举证是整个庭审中时间最长的环节,持续了3天。公诉人的对手除了31名被告人外,还有40名辩护人。公诉人为此沉着应战,通过列举52组1849件证据,历数了黎强涉黑团伙的累累罪行。面对有的辩护律师对有关证据的质问,4名公诉人员配合默契,总能在第一时间内从240多本案卷中,迅速查阅到所需要出具的案卷材料,对辩护人的质疑进行反驳。

  10月29日晚6时许,冉劲以公诉人的身份宣读了公诉词,又一次掀起庭审的高潮。其中,冉劲尤其强调了该团伙公司化管理模式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特征,以区别于传统的黑社会性质组织。

  法庭辩论持续了13个小时,公诉人聚精会神地听取被告人及辩护人发言,针对他们的辩护意见,及时整理思考、修改自己的答辩提纲。在第二轮辩论中,控辩双方针锋相对,主要围绕着本案是否构成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是否达到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的情节严重标准、隐匿会计账簿是单位犯罪还是个人犯罪等8个方面的争议焦点,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冉劲言简意赅,从黑社会性质组织的组织特征、行为特征、经济特征和非法控制特征,对黎强团伙构成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进行了精辟论述。王茂刚运用其扎实的理论功底和丰富的办案经验,重点围绕非法经营罪的法律适用问题等进行了答辩。

  被告人最后陈述时,面对检察机关的指控,多数被告人表示认罪服法。被告人黎强感叹“6天的庭审是法制教育”;另一名被告人肖庆隆哽咽道:“假如生命可以换回时间的倒流,我愿舍弃生命来换取人格和尊严,希望用我的犯罪事实来警醒世人。”

  庭下——不知疲倦应对挑战

  由于被告人众多,案情极为繁杂,从10月26日到31日,黎强涉黑团伙案的庭审足足花了6天时间,成为有史以来重庆庭审时间最长的案件。据统计,庭审时间长达60多个小时,每天的庭审时间最长多达13个小时,最短也有9个多小时。这无疑是对出庭公诉检察官体力、精力的一大考验,浓茶、巧克力、咖啡等早已成为他们的“必备品”。

  虽然每天的庭审时间是9点30分,但为了防止路上塞车,每天早上8点整,4名公诉人员就在法警的协助下,带着装满6个箱子的案卷材料准时出发。庭审中,在公诉席上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一发言往往就是连续几个小时,即使再口干舌燥,他们也不敢喝太多水,而是用嘴轻轻抿上一口。中午、傍晚匆匆用完工作餐之后,他们顾不上休息,利用庭审的间隙聚到一起整理思路、商量对策,仔细检查准备工作是否完善。虽然每天庭审结束时都已是晚上九十点钟,但他们还要回到办公室研究,针对当天的庭审情况及时细化方案,再对第二天庭审的预案进行调整,对最终形成的公诉词及答辩提纲等进行修改整理。就这样,每天深夜12点多,他们才能返回家中。

  10月31日晚11时12分,当审判长宣布庭审结束时,检察官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当被问及他们此时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几人异口同声:“回家睡觉!”

  次日凌晨近1点钟,4名公诉人员细致地将塞满6个箱子的全部案卷材料一一向法院的工作人员移送完毕后,乘车离开法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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