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一条玉带绾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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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樊祥钦 张云强 祝 蕾
护城河，一道历史的印记，一段活化的历史。
济南的护城河，是一条与泉城历史文明相伴而生的城市河流，也是国内唯一由泉水汇流而成的护城河。她细腻，柔美，宽容，安恬，宛如淳朴灵秀的女子，将四大泉群众泉揽在怀中，缠缠绵绵流入大明湖。
因了她的浸润，济南这座古城洋溢着隽永俊秀，充满诗情画意；
因了她的滋养，济南这座名城繁华而不失清幽，厚重而不失灵韵。
上篇 一衣带水环城柔
初冬的护城河，一种别样的美。
清晨漫步黑虎泉畔，几许薄雾如流云般轻轻掠过河面，沿岸山石、杨柳、亭台的倒影，添了几分迷离、梦幻，恰似一幅清秀隽永的山水画。一晌儿工夫，几缕阳光便迫不及待地钻破雾气的羁绊，和一夜未眠的泉水玩起了游戏。
沿岸的柳树，被哗哗的水声惊醒了，揉着睡眼醒来。越来越多的人，走向护城河边，有的舞剑，有的练拳，还有的吊起嗓子，工夫不大，整个护城河便喧闹着沸腾开了。
晴暖的阳光尽情洒向护城河，而每个人似乎都能在这儿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爱好下棋的老人们举起棋子思忖半天缓缓落下；喜欢垂钓的中年人屏气凝神盯着浮子的一静一动；姑娘小伙最惜良辰美景，泉畔柳下诉起甜蜜的衷肠；这里更是孩子们的开心乐园，他们拿着长长的水枪，追逐着，打闹着，串串清脆的笑声惊起了水中的鱼儿。
品味护城河的美，单单在河边远观近赏是不够的。最妙的是选一晴日，乘船畅游，沿河观翩翩垂杨，听潺潺泉韵。
一水连百景，玉带串名泉。解放阁即是泉水游览景观带通航的首站。晌午时分，记者乘一叶古色古香的游船画舫从这里起步，沿南护城河西行，一路恍若进入古朴的画境，静美的诗境，完全找不着了自己。
济南的泉是清冽的，由泉水汇集而成的护城河水也是格外的澄澈。在四大泉群之一的黑虎泉泉群，人们或掬水而饮，或驻足观赏。因有了赏识者，众泉格外卖力地喷涌。黑虎泉如虎啸激情澎湃，玛瑙泉如宝石色彩斑斓，琵琶泉如乐器咝咝作响。一时间，人声鼎沸，泉声欢腾，交相辉映，各得佳趣。
泉边取水的百姓，三五成群，排起长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一根细绳系着水壶、塑料水桶，颤悠悠落在水里，溅起片片水花。旁边操一口南方口音的情侣看痴了，雀跃着要带瓶泉水回去给亲朋尝尝。打水的老翁，边热情地招呼小伙盛水，边自豪地念叨：“泉水就是俺济南人最大的福气。来济南没喝上这水，可算吃了大亏，回去保准后悔一辈子。”姑娘捧起瓶子，呷一口泉水，直呼清冽甘甜，沁人心脾。
清风轻吻着柳枝，微微吹皱了河面。画舫穿琵琶桥，过古鉴泉，进入泉城广场北侧。岸上是繁华喧嚣的现代都市，人流如织，鸢飞鸽舞，两岸则是静谧清幽的河畔古道，碧波荡漾，诗情画意。
画舫轻轻驶过玛瑙桥、寿康桥、双波桥，到南护城河西端北拐，过坤顺门桥，便进入了西护城河。水道突然变窄，两旁奇石叠立，柳丝蘸波，鸣禽啾啾。
此处是趵突泉泉群37处名泉水流外经之处。“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或许正是缘于这数不清的股股清泉的润泽吧，才赋予了李清照那么多的灵感和才气，在这豪放不羁的江北大地写下如此婉约缠绵的词篇。趵突腾空，雪涛数尺，又该是何等胜境，连清代乾隆皇帝也忍不住挥毫泼墨，留下“天下第一泉”的美誉。
多情画舫留涟漪，一路行来皆是泉。看泉的姿态，闻泉的芬芳，仿佛在拜会未曾谋面却神交已久的朋友们，说不出的亲切和熟悉。
画舫继续前行，水变大变清了，河底的水草都被冲得直直向北。经过趵突泉船站，到达五龙潭公园。五龙潭泉群汇集29处名泉，泉水部分流入护城河。五龙潭虽不及苏州园林那么精致玲珑，却是泉池活水。廻马泉池大而方正，锦鱼悠游，水天一色，云影和树影缭绕其间。聪耳泉畔，清泉石上流，人在水上走。看到清澈的泉水时，你会为之惊叹，为之陶醉，恨不得饱饱喝上一顿，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难怪游人在泉畔流连忘返，带走对泉水的无尽眷恋，留下一片悠悠深情。
沿五龙潭公园东侧的护城河继续前行，至公园北端，过船闸，穿周公祠桥，恍若进入江南水乡。东侧河岸，清溪与瀑布呢喃，芦苇与树木缠绵。趵突腾空、明湖泛舟、佛山赏菊、珍珠涌翠、黑虎啸月、锦屏春晓、灵岩胜境、龙潭观鱼“济南八景”浮雕，一一掠过眼帘。岸上一老妇正在用木槌洗衣，噼噼啪啪的捣衣声和着悠扬的流水声，惊飞了芦苇上休憩的水鸟。
画舫在幽雅的景致中缓缓下行，待进入西侧护城河，穿过烟波桥，由湖西水闸处便入了大明湖。水面陡然开阔，心胸豁然开朗，“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隔世的繁华一步步走出回忆。透过烟波浩渺的湖面，杜甫、辛弃疾、元好问、张养浩、李攀龙、刘鹗……一个个文化巨人的身影或行或卧或立或坐，仿佛仍在指点着这千年古城的盛衰。
画舫停泊至南岸稼轩祠，下船步入明湖新景区。仿古的亭台楼阁及保留的居民小院，舒缓有致地分布开来，闲庭野趣中有回归人文传统的意味。水道迂回曲折，曲径通幽，将小东湖揽入怀中，路旁伴以郁葱的乔木，不失北方大气，又透着江南的婉约。鹊华、芙蓉、水西、湖西、北池、百花、秋柳七座景观桥依地势而就，如玉带飘逸，似霓虹卧波。
一衣带水环城柔，十里平波绮梦悠。岸柳时穿无事雀，轻歌缈缈绕神州。
夕阳渐斜，荡舟明湖，嗅着湖面弥漫的温润气息，看风景的人沉醉其中，不知归路。时间随着这流水静静地淌着，不知过了多久，街上路旁的霓虹灯亮了起来，明亮处，湖面碧波如镜，连那娇柳的音容笑貌都分外清晰。高楼亭台抢着在湖面上合影留念，红的，黄的，蓝的，绿的，色彩斑斓，好不绚烂，水中的世界登时热闹起来，浓墨重彩如油画一般。
夜影流波里，月儿明了，月儿又暗了。一路折回护城河，夜幕下但见清泉吟唱，而夜游人的低语卷入了涛声泉音中。
中篇 问渠哪得清如许
2009年7月18日，是“老济南”孙大爷最高兴的一天。戒酒多年的他拿出珍藏了20多年的茅台，和儿孙们美美地喝了几盅，老伴还烧了一桌好菜，包了饺子，气氛简直比过节还热闹。
这一天，护城河二期工程正式通航，几代济南人“水上游览济南府”的梦想终于变成现实。河边，泉畔，道旁，前来体验荡舟赏泉之乐的市民排起长队，这条曾经沉寂多年的古河，被人们的热情之火重新点燃，寂寞一扫而光。
济南的护城河历史悠久，古时也称卫城河、城壕、城隍，从流传下来的明代济南府城图看，600年前的济南城墙外围，已有了相当宽阔的护城河。当时的护城河，“绕城一周，池阔五丈，水深三尺，护城河与城墙之间。留护隍约数丈宽”。和平时期的护城河失去了军事作用，从济南老城的一道屏障，逐渐变成市民休闲游乐的好地方。
护城河曾给“老济南”留下无数美好的记忆。孙大爷家住菜市西街，在河边生活了70多年，对护城河有着浓浓的深情。他亲身见证了这条河几十年的变迁，儿时的场景还经常出现在梦境中：护城河的水清澈见底，水草随水飘浮，游鱼细石，清晰可见。冬季，泉水温润；夏季，水则清凉入骨。清晨，百姓从河里打水做饭做菜；白天，妇女在河边洗衣服，孩子在河里洗澡、捉鱼逮虾；到了晚上，河边挤满了纳凉的市民，说书的、唱戏的，那情景让人流连忘返，不知不觉，一天的疲乏都被欢腾的河水冲走了。
从上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噩梦缠上了这条秀美的河流。1984年，由护城河建成的环城公园开放后，周围居住区、企事业单位的污水都排入河中，加之泉水有时断流，河水净化能力较差，河道淤积越来越严重，河水流速越来越慢，终于导致护城河成了一条又脏又臭的河道。据监测，高峰时，两岸几十个排污口每天向护城河排放的污水多达30万吨。
“河道内漂着一堆堆垃圾，漆黑的河水泛着恶臭，河边也见不到人影了”，忆起往事，孙大爷仍觉得痛心。一到夏天，河边的百姓就苦不堪言。门窗不敢开，闷得像蒸笼，但屋子里还是弥漫着河水泛出的臭味。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老邻居都忍受不了，陆陆续续搬离旧居。原来生意红火的饭店日益凋零，熙熙攘攘的茶社冷冷清清，有的暂停营业，更多的关门大吉。护城河两岸的商业逐渐落寂了。
护城河，这条串起黑虎泉、趵突泉、五龙潭、大明湖炫目珍珠的“项链”，在发黑，在变臭，老济南的骄傲如云烟慢慢消逝，无数老济南人揪着心，含着泪，在痛苦中等待，期望护城河昔日胜景早日归来。
享受众泉恩赐的护城河，是泉城一笔宝贵的财富，承载着千年历史文明。历届市委、市政府为了让护城河重返清流，做了大量艰巨的工作。2005年，市市政公用局实施了全长4050米的护城河截污工程。当时，护城河南门涵洞排污口是一个重要污染源，由于涵洞多年未清淤且地上棚盖建筑错综复杂，给调查摸底工作带来许多困难。为保证数据准确可靠，工作人员穿上皮裤、戴上面罩，六下涵洞，采用指南针、画图、测量、记录、拍照等各种方法，把涵洞内排污口情况摸得清清楚楚。该工程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时任济南市委书记的姜大明对此作了较高评价：“护城河截污工程是一项利民利市的环保工程。”
迎和谐全运，建美丽泉城。2009年全运会，全国的目光聚焦济南，这是济南面向全国乃至世界宣传济南、彰显泉城特色的重要契机。市委、市政府积极贯彻“9·29”省委常委扩大会议精神，提出集中打造三大核心片区，而泉城特色标志区是其中重要一部分。对泉城特色区进行保护性改造，恢复“家家泉水，户户垂杨”老城韵味，就是体现济南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展示原汁原味的老济南风貌。
2007年3月，市委、市政府为提升城市形象，“突出府城魅力、彰显泉城特色”，决定实施护城河通航工程。河道清淤、河岸改造、船站建设、船只制作、管线改造、河岸绿化、灯光设置……经过近40天的日夜奋战，一期通航工程于4月份圆满竣工。5月份，黑虎泉至五龙潭2.7公里的水上游览线开通。为了贯通由黑虎泉、趵突泉、五龙潭至大明湖的水路，2007年11月起，我市又投资1.86亿元，启动护城河通航二期工程。
“城市建设不仅要改变面貌提升形象，更应该以人为本优先民生，让市民真正得到实惠。”市委书记焉荣竹一席话，道出市委、市政府城市建设的新理念。
历经两年规划、拆迁、施工和数百名园林职工艰苦奋战，今年7月18日，护城河二期工程顺利完工，并实现了环城通航。修葺一新的护城河，成为济南城市建设的新亮点、旅游观光的新景点、居民群众休闲的新场所。全长6900米的护城河，环绕济南老城区，将市区四大泉群及解放阁、泉城广场、趵突泉公园、五龙潭公园、大明湖风景区等景点连为一体，沿线名胜荟萃、古迹众多、文化厚重，成为一条自然风光秀美、文化内涵丰富、得天独厚的城市环状景观带。
日赏三大公园百处风景，夜晚泛舟于河上，徜徉于桨声灯影之中，品一口泉水冲泡的佳茗，听一段纯正的山东琴戏……多少代济南人“一船游览济南府，环城通航赏泉城”的梦想变成现实。
让无数济南人魂牵梦绕的护城河回来了！河边的垂柳依旧妩媚多情，小草更显活泼可爱，连河水也分外澄澈透明。清冽的泉池边，许多市民排队接水的情景再现。或许是失而复得更懂珍惜吧，老人都说，用这新鲜的泉水泡出的茶比以前还清爽还可口。
护城河边的房子都成了香饽饽。孙大爷原来的老邻居争着搬回了老居。早晨邀上好友去护城河边练一圈太极，中午来黑虎泉畔打桶泉水泡壶清茶，下午到泉城广场河边享受垂钓的乐趣，孙大爷说，他这一天的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
新开通的护城河泉水游览景观带，不仅让外地游客叹为观止，连常居河畔的老济南也心旷神怡。“从解放阁坐上画舫，沿途经过趵突泉、五龙潭公园，至大明湖稼轩祠，两岸垂柳依依，流水潺潺。短短5.5公里的路程，丛林、石桥、溪水、瀑布、古树、壁画……犹如一幅幅画卷扑面而来。泉水是济南的灵魂，也是济南最大的名片。现在的护城河，正在变得清澈，泉城风貌正在逐渐恢复。”一位老济南在护城河通航后写道。
更让济南人兴奋的是大明湖扩建改造工程。历经10年编制、两年施工，今年9月21日，护城河的耀眼明珠--大明湖新景区免费向市民开放，当天慕名而来的游客达6万人。
长期以来，大明湖被“裹”在院墙内，市民须买票入内。为将大明湖扩建改造工程建成精品工程、民心工程、民生工程和形象工程，2007年10月，市委、市政府启动大明湖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扩建改造，总投资20.5亿元，景区由74公顷扩大到103.4公顷，新增八大景观。与此同时，拆除大明湖南岸围墙，将过去封闭的“园中湖”，变成开放的“城中湖”。新景区建有全民健身中心，免费开放。扩建后的大明湖不仅改善了城市生态环境，传承延续了济南古城的历史文脉，也为市民和游客提供了良好的休闲、健身、游览环境和亲水空间。
大明湖新景区开放当天，在园林系统工作的高女士遇到了一位老人，这位老人一大早骑了两小时自行车到了新景区。他把高女士当成了外地游客，向她介绍起大明湖的新景区和济南的变化。因为激动和自豪，老人的脸庞发红，眼睛发亮，声音发颤。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和自豪，那位老人不会对素不相识的“外地人”这样赞赏济南，他是如此热切地希望找个人和他一起分享城市变化的幸福感受。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走在护城河边，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在诉说着新泉城的美妙。漂亮整洁富含韵味的文化墙引人注目；沿街装饰的鲜花恣意绽放；绚烂多彩的灯光点燃了璀璨的夜色；还湖于民的明湖新景区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尽显江南园林的风姿……
浓愁淘尽水初清，广厦宏桥影倒生。桨声灯影连十里，一条玉带绾泉城。
下篇 为有源头活水来
金代诗人元好问在遍游济南山水后，禁不住感慨“羡煞济南山水好”、“有心常做济南人”。八百年后的今天，伴随着护城河通航和大明湖新景区开放，山、泉、湖、河、城为一体的泉城愈发淡泊从容，光彩照人。这为泉城旅游、商业、房地产业等各个产业的繁荣都注入了涓涓“活水”。
济南之美在“山水”。山是济南的脊，水是济南的魂。作为世界唯一的泉城--济南，过去却缺乏将城市与水、文化与旅游、传统与现代、发展与继承有机结合在一起的大手笔旅游项目。旅游形象不突出、甚至作为交通枢纽的作用大于作为旅游目的地，一直是困扰泉城旅游的瓶颈。护城河通航后，将解放阁、黑虎泉、泉城广场、趵突泉公园、五龙潭公园、大明湖风景区等景观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泉城旅游初现“立体”形象。
7月18日护城河通航后，济南所有旅行社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包装推介这条线路，结果广受青睐。全运会期间，好客泉城喜迎八方宾客，而凝聚了泉城精粹的护城河更是一派繁忙，游人如织，络绎不绝，八艘画舫常常一票难求。来自湖南的张先生在乘船游览泉水景观带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水上看济南，秀美雅致不输江南，历史古韵更胜一筹，让人真正感悟到了泉城的独特魅力。”
旅游专家认为，现在的泉水游览景观带以护城河作为游览道路载体，以“线”穿“珠”，不仅让游客近距离接触水韵，方便了游客乘船游览各景点，而且丰富了泉城旅游的形象，充分展现了泉城特色。这对旅游业来讲是积极利好，将一改济南旅游“中转站”的局面，延长国内外客人逗留时间，全面推动餐饮、住宿、购物、娱乐等相关产业繁荣发展。
护城河的华美转身，带热的又岂止是旅游产业。如今，护城河环抱的区域，人气火爆，俨然已成为商贸服务业的“聚宝盆”。
容光焕发的护城河，给泉城带来更多商机。为了更好地满足国内外游客的需求，历下区正全面推进以泉城路为核心的中心商业区的改造升级，目前投资25亿元的世界级购物中心恒隆广场，投资10亿元的泰府广场项目正在加紧建设，预计明年投入使用。占地200多亩的解放阁片区即将招拍挂，上海世茂拟投资40亿元打造大型城市综合体。按照规划，未来的解放阁片区将通过打造高档写字楼、精品购物中心街、金融聚集区等，着力体现金融商务、精品商业、休闲文化娱乐、历史文化体验等八大服务功能。泉城广场南侧，香港嘉里拟投资建设五星级香格里拉酒店。不远的将来，改造后的泉城路商业街区融商务金融、餐饮住宿、购物休闲娱乐为一体，比肩北京王府井，媲美上海南京路，将成为全省乃至江北重要的中心商业区。
因了泉，因了河，连泉城的商业也散发出浓郁的文化气息。漫步连接大明湖和泉城路的泉畔商业街--泉乐坊，沿着古色古香的小路往里走，典雅简约、错落有致、朴质自然的建筑轮廓，一处处精巧别致风格各异的景点造型映入眼帘。涓涓泉水串联众多名店旺铺与特色景点，在享受消费乐趣的同时亦可欣赏到泉城的翠湖青山、曲水潺潺，领略古老商街的厚重文脉、悠远历史。每到华灯初上，这儿更成为城市小资们的聚集地。
大明湖新景区免费开放一个多月来，对周边经济的带动作用已不同程度地显现。明湖新景区人气旺盛，游客数量成倍增长。游客多了，受惠最直接的就是餐饮住宿。明湖周边不少宾馆酒店都扩建了，一家酒店的老板说，十一期间自己的生意好到要“爆棚”。傍着大明湖这棵大树，周边楼盘最近几个月价格不断上涨，每平方米均价到了七八千元。某地产商在经一路东延长线路北、海晏门街西侧开发的楼盘，去年夏末初秋一期开盘平均6000多元一平方米，而近期开盘的二期均价直逼8000元。新区景致那么好，游人多了，附近商家岂能不乐？甭管是小吃、玩具摊点，还是服装店、咖啡厅，买卖都格外红火。
流经悠悠岁月的护城河，对济南来说，不仅仅是一条河。她传承了历史文化名城数千年文明，孕育了热情、宽容、才华横溢的济南人，承载着坚忍不拔、奋发向上的济南精神。循着护城河的足迹，丰厚的文化积淀出的济南府的气质没变，那股豪爽的性格还在，那份灵秀的气质仍存，走过那些千年道观，看尽秀美的古老建筑，踏着布满青苔的老街小巷，思故人，看今朝，心里满是自豪与荣耀！
护城河是宽厚的，包容的，或许是因了河水的浸润，济南人出了名的热情好客。济南人从不排外，碰上问路的外地来客，总是再三叮嘱，生怕客人找不到路。济南人打招呼时不叫同志、师傅，而是亲亲热热地喊“老师！”。一声“老师”，叫得人心里头热热乎乎地，像是遇到了亲人。为期13天的全运会，每一位来过济南的人，都被23万名志愿者年轻的笑脸、热情的言语感动着。
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大舜，神医扁鹊，汉代名儒伏生，唐朝名将秦琼，北宋文学家曾巩，宋代词人李清照，辛弃疾，元代散曲家张养浩，“后七子”领袖人物李攀龙，著名作家老舍、语言大师季羡林……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历史，每个名字都可以吸引你，令你渴望知道他们，了解他们，呼吸同样的文化气息，感受同样的文化盛景。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千千万万居住在垂杨泉畔的平凡济南人，虽然道不出济南的气质和魅力，但有的是对故土的爱与依赖，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性格也被她填充着，感染着，升华着。
今天的护城河，凭借她优雅的自然风貌与深厚的文化内涵，在这座自然与人文气息兼具，现代与历史并包的新泉城里谱写着更加壮美的篇章。如今，越来越多的专家开始研究、宣传古人留给我们的绚丽瑰宝。鉴于近些年有些人将护城河称为“环城河”，造成护城河名称上的混乱的事实，媒体人潇泺先后在2008和2009年发起了为护城河正名的媒体行动，并写下评论文章《护城河不应改称环城河》。济南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市委党校原党委书记、常务副校长朱文兴教授几易其稿，今年8月25日在本报发表评论：《难道要把济南改名为“黄南”吗》。文章逻辑严谨、学术性强，充满了对泉城的浓浓深情，文章一经发表，立即引起广泛的社会反响和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王良同志作出批示，要求相关单位尊重济南的历史文化。目前，潇泺正在酝酿发起全国性的护城河文化研讨会。他说，如果全国的相关专家能在全世界独一无二、众泉汇流的济南护城河上，研讨中国的城池文化和城池文明，该是一件多么有意义、有特色、有价值的事情。他甚至建议，有关部门可选择合适的时机将“环城公园”改为“护城河公园”，因为这是济南历史文化名城的见证，是千年历史文明的活教材。
有关考古专家指出，自古城池就是相互依存的一体，护城河的保护不单指河道，还包括周边的泉池及地上附属文物，如桥梁、碑刻、庙宇、民居等，这些都是河道文化的一部分。近年来，市政府非常重视护城河的治理工作，保护措施也非常到位。如果把老城内的历史街区、四合院及名人故居等和护城河一起申遗，对于老城和护城河的保护都非常有利。
当初与河相依相伴的城墙早被时间的车轮碾作细尘，而见证了济南千年兴衰荣辱的古老护城河，如今依旧恬静，清澈。她承载着济南人的光荣与梦想，随着静静的河水绵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