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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香港:香港制造》(19)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29日08:53  深圳晚报

  

《等待香港:香港制造》(19)

  上期回放:

  芳芳童年和少年之后再以国语演出重现银幕,便要从1955年的《梅姑》、《大儿女经》、《雪中莲》(1957)跳到1974年的《广岛廿八》,也即是她在粤语片时代告终,暂别电影圈到美国留学回港之后接拍的第一部电影。

  中间的二十年,是大约两百部粤语片铺成的成长黄砖路,也使她从黄毛丫头变身亭亭玉立的女性。一般记载都以《苦儿流浪记》(1958)与《芸娘》(1960)作为她早年的国语粤语片时代的分界,之后,便进入她的五个不同电影阶段。

  第一阶段1960年到1962年,是孤儿或少侠角色时期,角色皆不涉浪漫爱情。九成以上是侠义,再不就是神怪,总之是古装居多。主戏全部由红伶红星背飞,曹达华于素秋余丽珍林家声都有。

  第二阶段自1963年开始,这时的她已渐渐独当一面,即使不是一个人担大旗,但如《红线女夜盗宝盒》这戏匦便是为她而开:在片中她演的“红线”与名伶“红线女”毫无关系,是侠客小说里的知名侠女。到1965年与陈宝珠正式在《哪吒三战红孩儿》和《哪吒三戏红孩儿》中短兵相接,从此开启了往后五年二人各自拥有成党成派的支持者,而两派彼此之间又水火不容的历史一页。

  回想当年我之所以会在教室里鼓吹“挺芳芳倒宝珠”,多少因为觉得有“锄强扶弱”的必要。不论“三战”或“三戏”,饰演红孩儿的芳芳总是被宝珠的哪吒压下去,所以才有那再斩四两的《玉郎三戏女将军》(1967)。人生经验有限的我,当然不会理解那只是自然定律的搬演,出于芳芳演男装戏时是“反串”,而宝珠才是“男孩子”。男孩子的智慧和情绪智商高于女孩一向被视作天经地义,故此就算哪吒是男的,红孩儿也是男的,当然是由看来更像女生,并因被母亲铁扇公主过分溺爱而娇生惯养的芳芳来饰演处于下风的红孩儿。至于为什么我会不甘芳芳被宝珠“戏弄”,还要对他(她)把反抗进行到底,甚至从电影来到现实,也不惜与同学们争执、决裂,则是属于个人“性别气质”的认同问题,或很值得研究的集体的性别政治议题了。

  哪吒三戏了红孩儿还不止。宝珠“压倒”芳芳之如东风“压倒”西风的情况,还在1965至1967年间大量二人合作的电影中陆续上演。《孙悟空三戏百花仙》(1965)当然不会是芳芳演孙悟空,宝珠演百花仙。就是在戏名上没有排名之分的《碧落红尘》(1966)、《圣火雄风》(1966)、《万劫门》(1966)、《荳蔻干戈》(1966)、《双凤旗》(1966)、《劫火红莲》(1966),几乎没有一部芳芳的女侠角色不是林黛玉化身。她们改名换姓,但性格离不开敏感、小器、容易感伤、有大量的不安全感、易妒,经常为(男)朋友制造麻烦,甚至闯了大祸要由“他”来收拾烂摊子。一见对方身边出现异性(通常是不足以影响二人感情大局的玫瑰女或李红),她的腔调便会带着浓重鼻音,或言词之间酸不可挡。

  上述的“女性特质”无非为了要让观众感受“男”主角是多么包容自己的女朋友,而各式各样对“他”爱的考验,也就肯定了宝珠是多情种子。只要与芳芳在银幕上饰演情侣,“他”一定就是百般迁就,加上武林多事,他又要饰演救世主,更突显他的角色的人格是多么愿意承担多么伟大。

  事过境迁后芳芳对于当年“宝珠派”和“芳芳派”的文争武斗曾作以下的解释:“当时的粉丝与我们两个都在人生的发情期,宝珠被一些女孩投射为恋爱的“对象”,我饰演她的女朋友,自然等同她们的情敌。她们要抵制我是一种情绪反抗,我当然很无辜,但那只是当年感受,现在明白了,只会觉得有趣、好笑。”

  这个解释其实可以伸延到“发情期”的女粉丝们在芳芳身上“看见什么”或“不想看见什么”而导致对芳芳的“厌恶”。依我看来,是在一系列武侠片中芳芳的形象和角色里,折射出两个使女影迷“憎厌自己”的可能性:一是,自卑、傲慢、自怜、任性,甚至无理取闹的典型性格过于接近女孩渴望但又不敢实践的“自我”,是以当看见银幕上出现疑似自己的芳芳时,便决意用“恨”取代“爱”来否定自己的欲望。也就是说,她们不只因为银幕上的芳芳得到宝珠的“爱”而妒忌她,更因为她有为所欲为的胆量但她们没有而更妒忌她。

  下期预告:

  宝珠和芳芳在特质上差异不甚明显,但二人一旦在时装片同时出现,芳芳身材上的高挑,气质上的摩登,使宝珠的认同者压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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