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中山）大海

　　早年的老符还是小符，入伍前在村里谈了个对象。当兵第三年初，小符探亲返队后，在镇上认识另一个女孩。镇上女孩颇有姿色，长发俏脸，看着舒服。小符“脚踏两只船”，开始双份往来信函。有战友对小符说，不能这样吧？小符大言不惭：我这是双向选择！复员前，小符突然中止给对象写信，复员后直奔镇上女孩而去。原来的对象哭着去找小符论理。小符两手一摊：爱情自由，我们不合适！对象将小符写给她的几十封信撒在地上，大骂：既然不合适，为什么三年来口口声声说爱我？小符振振有词地说，好多人还发誓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到头来不一样分手，何况我们还没结婚！

　　镇上女孩开始非常气愤，这家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人了还找我。小符流着泪说，“全是为了和你一起啊”，将镇上女孩的心泡软了。村里的女孩绝望而去后，小符拥着镇上女孩，信誓旦旦地说，你是我今后唯一的女人了！镇上女孩信以为真，和小符结了婚。婚后的小符接手镇上女孩的商铺，安份守己，家境也越来越好。有了钱的小符丢了爱情誓言，在市里进货时，与一个搞批发的离婚女老板好上了。小符总有借口留在市里过夜，实际上把自己交给了女老板。滋润一段时光后，妻子发现小符婚外情，一气之下离了婚。小符走进老板娘家，悲伤地说，“我为你妻离子散啊，你就是我今后唯一的女人了”，把老板娘感动得热泪盈眶。

　　小符和老板娘同居好几年，在市里立稳足，也开了间批发铺，渐渐被人叫成“老符”。老符天天答应老板娘，说娶她做老婆，但天天在外面瞄瞄看看。男人四十一枝花，老符自诩事业有成，购了新房，买了小车，背着老板娘，对很多单身或离异女人说，“我爱你，真的呢”，俘获了不少芳心。但那些女人没一个走进老符心里。老符找到一个气质优雅的离异女老师后，果断向女老板娘提出分手。愤怒的女老板抓破老符的脸，大骂他虚伪。老符振振有词：好多人还发誓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到头来不一样离婚，何况我们还没结婚！

　　人到中年的老符，对女老师信誓旦旦说“我爱你”，也真忙着筹办婚事。在购买结婚用品过程中，老符认识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开个小店卖东西的小女孩，长得清清秀秀，老符看了心下大动。小女孩也怪，只对成熟男人感兴趣。老符讲自己当兵、创业的故事，讲自己从小镇起步，成为城里事业有成的男人。小女孩听得痴迷，主动约起老符。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激动的老符，载着小女孩到郊外吃农家菜，深夜回家行至偏僻处，在车上半哄半劝，和小女孩办了那事。经历复杂感情的老符，本来不轻易动情，但小女孩像玫瑰样清香，老符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女老师突然来袭，撞破老符密封的故事。老符重复着“好多人还发誓海枯石烂……”的话，被女老师扇了一巴掌。女老师走后，小女孩紧紧抱着老符，说，我们结婚吧！老符点点头，第一次在异性面前哭了。

　　老符想起许多老夫少妻完美生活的例子，真动了结婚念头，布置新房，给小女孩买项链、戒指，选了新婚吉日，忙得不亦乐乎。就在老符牵着小女孩，准备拍婚纱照时，小女孩接了个电话，一拉脸，脱了婚纱就走人。老符颤抖着问：为什么？小女孩抿着嘴说，我前男友来找我。老符说，你不是说毕业就分手了吗？小女孩说，是分手了，但我们大学同居四年，我和你才认识半年，他在我心里更重！老符有些发疯，说这半年，你可是天天说爱我啊！小女孩振振有词地说，好多人还发誓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到头来不一样离婚，何况我们还没结婚！小女孩说完，哭着将项链、戒指摘下，跑得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