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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小丑”的一天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15日17:15  北京晚报

  

送花“小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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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溦摄J218

  北京的旧鼓楼大街上有一家小丑鲜花店,店名之所以叫“小丑”,是因为这里送花的工人,必须身着小丑服装。昨天是大年初一,又赶上西方的情人节,记者来到了这家花店,换了一身行头,当了一天送花“小丑”。

  开场

  小丑鲜花店在北京的第一家店,开在了旧鼓楼大街的最南头。店面不大,店门外站着一个身着小丑装扮的塑料模特,模特的手中还拿着3枝玫瑰花。在10平方米大小的房间里,各式各样的鲜花占去了一半空间。左手边柜台后面的墙壁上,是一面大镜子,镜子上横七竖八地贴着2月14日的订单。

  化装

  “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后让陈羽给你化装,店里一共两个‘小丑’,另外一个今天去送媳妇回家……”店长边说边把一套小丑的“行头”递给我。半花半绿的小丑装,包括一件薄布的连体衣和一顶略厚的圣诞帽,连体衣的正中是一个方形的口袋。就在我换装的时候,一位小丑走进了花店,他是已经化好了装的陈羽,店里的01005号小丑。京城冬天的清晨依旧寒气逼人,陈羽习惯性地摘掉了眼镜,因为温差,他的眼镜上全是雾气。

  换完衣服,陈羽开始给我化装。嘴角延伸出夸张的微笑,两腮画上两个硬币大小的圆点,鼻尖带上塑料的红色鼻头……说实话,平生第一次被人把口红涂在脸上,我还真有点不自在。化完了装,我挤到柜台里面,在密密麻麻的订单中找到了镜子上的些许空隙,端详着自己的样子。看到我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侍弄肥大的小丑装,陈羽和插花师方方在一旁忍不住窃笑。

  兴奋过后,看着镜子里那个滑稽的小丑,我突然想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小丑,那么你愿意让人知道,你就是那个小丑吗?”

  戏法

  早上第一束花,是送往东直门外附近的新源里小区,因为比较着急,“刚入行”的我被安排在店里等候,店长就利用这个时间给我介绍店规。

  “送花的时候,要拿着单子让接花的人签字,并且确认本人可以收到。去之前先在网上查查路线,一般比较近的活儿,都是骑电动车去。送完花之后,还要给接花的人表演一个小魔术……一会儿让陈羽带着你去,以前新来的,也都是得师傅带两天才能自己去的。”说完他就教了我一个最简单的魔术:在一个黑色的带盖的小高脚杯里,放一个红球,然后把红球拿出,这时里面是没有东西的,但是机关在杯盖上,杯盖下面有一个固定着半个红球的夹层,再次将杯盖掀起的时候,夹层就留在了杯子上,视觉上给人的感觉就是红球又回到杯子里了。

  不多一会,陈羽骑着电动车回来了。下了车,他便冲进了店里,“冻死我了……”很快,我便接到了第一个任务。“三个地方,外馆斜街的交通银行、有色大厦、大屯那边的国家首饰质检中心,三个正好顺路,出发!”拿上订单,收起道具,陈羽骑上电动车,便带着我上路了。

  露馅

  坐在电动车上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陈羽回来的时候是冲进店里的。小丑的连体衣很单薄,电动车开起来以后,脸上、脚上、身上就像被风打穿了一般,我十分庆幸自己早起的时候换了件厚毛衣。

  我们任务的第一站是交通银行,送到这里的是一份情人节花束,接受礼物的是一位节日值班的女士。由于工作繁忙,原本的魔术表演被礼貌地谢绝了。接下来是有色大厦,据说要送的是一位领导。在有色大厦的大堂,花束被前台的接待员接收,她找了个人替班后便上楼给领导送花去了。就在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刚才接班的女孩问了一句,“你们这个还有什么别的表演没有啊?”“有啊,还有魔术表演呢!”我自作聪明地答道。

  “那表演一下呗!”随即,我掏出小黑色高脚杯,按照店长的讲述,把魔术演了一遍。“怎么样,您看清楚了吗?”我学着魔术师的架势来了一句。“我要是猜出你怎么变的有什么奖励没有?”女孩兴奋地问。“啊,下次来送你一朵玫瑰花吧!”陈羽见势不对,赶紧出来解围。

  “你那个球是固定在上面的,对不对?”女孩得意地问。

  ……

  出了有色大厦的门,陈羽说,他干了半年了,刁难的、耍横的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较真的。“也算你倒霉,就这么一个还让你赶上了。”我后悔没多学几个魔术。上午的最后一站没什么意外,不过,为了防止我再次被拆穿,魔术环节还是由陈羽负责。

  谢幕

  回来后,店长对我被“拆穿”的事情一笑了之。下午的顾客,除了几个当时取走的,剩下的多是预订情人节时外送的。看着成堆的情人节订单,陈羽不以为然,“国庆的时候,一天最多送过20个,昌平、门头沟都去过,不过是坐公车去的。”

  闲暇的时候,我跑到外面和门口的模特站在一起,装了一会雕像。过往的行人时不时就停下来一看究竟。可是由于外面实在太冷,原本想吓几个人再走,还是冻得很快跑回了屋里。

  傍晚7时许,天色渐暗,送花的小丑该下班了,我也卸下装来。离开鲜花店的时候,已经晚上8时了,身后的小丑与鲜花店里,插花师方方正在收拾地上废弃的枝叶,随后她们还要赶制第二天上午要送出的花束。

  走在去公共汽车站的路上,从一家小店的橱窗里,我看到了那个已经卸装的自己。恍惚之间,我看到橱窗映出的那个人,仍旧是一身小丑装扮,过往的行人,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嘲笑,有好奇,有惊恐,也有赞许。或许,在人生舞台上,我们既是台上的小丑,也是台下的观众。 本报记者 轩燕龙 J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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