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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让我“偷菜”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18日13:55  金羊网-羊城晚报

  今年春节,记者回到湖北黄冈英山的老家过年。此时此刻,外面鞭炮齐鸣,烟花烂漫,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饭菜香味,年夜饭的时刻到了。

  在我的家乡,年夜饭是一年当中最为隆重的一顿饭。早在一个月前,父母就一直在问我过年什么时候回家?父母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对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再忙碌,也要回家吃他们做的年夜饭。

  说起这个年夜饭,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感觉是既快乐而又神秘。快乐自不必说,可以穿新衣服,拿压岁钱,神秘是因为规矩特别多,且不可以触犯。比如说,吃饭前,父亲会要求我净身洗手,点上高香,摆上贡品,说是请“神灵”先尝味。

  父亲坚持的规矩确实多,满桌菜肴摆上后,父亲又开始讲规矩了:一不喝汤,免得出门常会下雨;二不吃鸡,避免来年常吵架;三不吃鱼头鱼尾,以讨年年有余,事事如意的好预兆。

  三不吃后还有三必吃:一、芋头圆子需吃,多吃可遇有缘之人;二、长命菜(干豇豆儿做的)要吃,吃了能够长命百岁;三、安乐莱(干马齿苋做的)要吃,以保四季平安。

  这些规矩,父母总会在年夜饭时不厌其烦地告诫着,年年如此,一成不变。我经历过,15岁的小外甥也经历过,如今,又轮到7岁的侄儿和4岁的侄女了。

  固执地坚守传统,是我对父亲的印象。但也发现,父母在不变之中也有着变化,比如说,父母把小花园里我栽的花草小树全铲除了,种上了大白菜、小葱和萝卜,绿油油一片,在菜地的旁边,父亲还放养了三只大母鸡。

  我对此不解,但父亲笑眯眯地对我说:“你看,这里像不像你们年轻人玩的菜地?除夕夜你就别在网上偷了,到我的菜地偷吧!”羊城晚报记者 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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