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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不如怀念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19日13:57  金羊网-羊城晚报

  本期登场:我在回忆里等你(摘自同名小说 江苏文艺出版社)辛夷坞 著

  你相信时光能够倒流吗?假如可以回到过去,你会做什么?

  “我要找到当年的司徒玦,对她说:一定一定不要爱上那个人。如果有人在过去遇见了一个叫姚起云的男人,请你代我转告他,200X年X月X日,直到那一天的最后一秒,我都还在这里等着他。”

  第二天司徒玦醒来时已过中午。手机里有一条姚起云发过来的短信:“我跟他们说了,你今天会回家。”

  回家,她确实有七年的时间没回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了。房子还是那栋房子,只不过回家的钥匙早在当年离家时就抛掉了。

  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妈妈薛少萍。七年不曾活生生打过照面的母女经过了一段熟悉之后,司徒玦被让进了家门。原本她以为坐一会,见见父母就离开,不想她等来的除了失望,就是指责。

  见面不到十分钟,薛少萍就跟司徒玦说,年纪也不小了,姚起云又单身,不如留下来嫁给他算了。这个“不如”彻底伤了司徒玦。

  “不是因为年纪大小的问题,是因为你觉得你女儿已经破到没人要,必须让承了你们恩情的人来‘捡垃圾’。还有,你们关心的只不过是姚起云而已,怕一个久安堂还留不住他,怕一个养子的名义还不足亲密,所以要把我一起打包送给他。”

  “司徒玦,你一回来就说混账话。”跟姚起云同时回来的父亲司徒久安几步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高扬,“你简直是不识好歹!”

  “我是不识好歹,他都未必愿意,更不用说我再破再烂也看不上他!”

  火辣辣的一记耳光打得司徒玦眼前一黑,她过了好久才把偏到一边的脸摆正了。爸爸的手还抬在半空,愣愣的,也不知是后悔还是沉痛,就连上了楼的姚起云也站在楼梯中央,怔怔地看着楼下的残局。

  司徒玦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又咸又腥,她知道她现在的笑一定非常难看,不过总比哭强。

  “爸,我本来还想问你身体怎么样,现在看来可以省了,老当益壮,出手速度不减当年,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你们教我做人要诚实,‘再见’这种话我看还是不说为好。”

  她绕过司徒久安就往门口走。

  “我送你出去。”姚起云在她父母面前依旧保持着风度,迅速从楼梯上走到她的身边。

  司徒玦当即拒绝。换鞋的时候她低下头,心里木木地疼。

  也就在这时,屋里的灯光闪了几下,忽然就熄灭了。此时已近晚上八点,老式格局的房子采光本来就不太好,一失去灯的亮光顿时陷入漆黑,只觉得伸手不见五指。司徒玦一心想赶快离开这里,急忙伸出手摸索,好不容易触到了门把手。

  她赶紧一旋把手,可惜没有如愿,因为另一只手飞快地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按着她。

  司徒玦作了决定,就算在父母面前她也要吐脏字大声骂他一句“贱人”!还未启齿,却觉得浑身一热,用了半秒她的大脑才接受这一讯息,她是被某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她下意识地挣扎,他的脸却埋了下来,埋在她的颈弯里,湿湿地,跟他的身体一样在颤抖。

  司徒玦在这样诡异的空间里安静了片刻,在他的手抚上她疼痛的脸颊之际,她在他耳边用最轻却最畅快的语气说———“你让我恶心。”

  明天请看:你是谁的旗帜

  廿天连载,休闲时光悠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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