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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三)

  一个普通的盗窃案,引发离奇的故事:嫌疑人木月竟然是反扒英雄岳啸阳的女儿,而收养木月的哥哥木云目击了13年前的惊天大案。市委书记林正如为了平步青云,受制于杀人犯刘一飞,一步步陷入犯罪漩涡。检察官林可依徘徊在人情和法律之间,艰难选择……

  ■女孩显然是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地抬起头,慌乱的眼神正好和海青冒着火的眼神相遇,泪珠又汹涌而出

  可依看到海青英姿飒爽地迎面而来,开心地打招呼:“小子,迟到啦!待会儿罚你请吃米线。”

  可依自恃为师姐,对海青总是百般“敲诈”,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吃遍了天仙市价廉物美的早点:四牌路的鳝鱼米线,雁叫街的锅盔,北门的包子,南门的藕丸,胜利路的臭豆腐,接官路的糯米鸡,让吃了几年学校食堂的林可依过足了瘾。

  海青陪着林可依逛街时,嘲笑可依:“像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只吃过树叶似的。女孩子的贪婪全在嘴上。”

  可依便酸酸地回应:“我长这么大,都记不清什么时候好好吃过家里的饭了,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你说能不馋吗?”

  海青每次在巷陌中穿行,总是用心记住各地的风物和特点。他从事的刑侦工作,强迫他有意识地熟悉周围的一切,慢慢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职业的习惯。有时候他会突然冒出一句“要是犯罪嫌疑人藏这儿,可真难找”。

  可依哼一句:“职业病!”

  “电话来啦,电话来啦!”手机铃一响,海青迅速地按下接听键,语气严肃:“队长,好,我立马回来。”

  海青跑回刑警队办公室时,看见内勤吕小品带着一个小孩在桌上扒拉着一堆文具当玩具,嘀咕了一句:“哪来的小孩子?”

  吕小品不满地嘟了嘟嘴:“你们都去办正事,我给嫌犯看孩子!”

  海青于是多看了孩子一眼,觉得眼熟,也没有多想,拿了一支笔就匆匆往讯问室走。

  推开讯问室门的一刹那,海青顿时愣住了:那个头埋得低低的,正在被讯问的女子如此眼熟,联想到吕小品带着的小孩,肯定正是自己三个月前抓了又放了的偷手机的女孩!

  队长回头看到海青进来,站起身拉起还在发呆的海青又出去,在走廊里简要地介绍了一下案情:

  早上七点左右,一位叫顾大成的男子在红茶坊用早餐时,这个女孩抱着小孩买了包面包圈在顾大成邻桌给孩子喂食,趁顾大成上洗手间之机,女孩拿了顾大成搁在椅子上的公文包迅速离开,但很快被返回的顾大成和红茶坊的服务员抓住并报了案。顾大成的公文包里共有现金23880元,还有各种银行卡和消费卡。

  “女孩从被抓到现在,不说一句话,暂时无法查清她的真实身份和年龄,她带的小孩和她非常亲昵,但绝不是母女。现在队里都太忙,任务一个接一个,你再辛苦点,接下这个案子,冯姐和你搭档。当前最关键的是查清女孩的真实年龄,通知她的家人,把小孩子带回去。”

  “是!”海青飞快地把思绪从犹豫

  不安中调整集中,朗声应道。

  “海青,哪天闲一点去看看你姐,你们姐弟俩离乡背井的,也不容易。见着了帮我问候师姐。”队长冲着海青的背影说。

  “好。”海青回头冲队长感激地笑笑。是啊,在同一个城市里工作,有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

  海青在讯问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进去,在冯姐身边坐下。

  冯姐有四十来岁,没有受过专业的刑事侦查训练,但她在刑警大队从内勤做起,后来参与侦查,干了十几年,她的亲和和经验,在女性犯罪和未成年人犯罪的办理中,很是有利,刑警大队的男女老少都尊敬地叫她“冯姐”。

  “姑娘,你若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帮你?!”一向温和的冯姐在女孩近三个小时的沉默后,也有点沉不住气了,问话开始严厉起来。

  “听着,现在是公安人员讯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海青望着眼前的女孩子,冷冷地按照程序问话。

  他既自责又愤怒,自责的是上次若是不放走她,她也许不至于这次闯这么大的祸,放她反而害了她;愤怒的是女孩不思悔改,越错越远。

  或许她本来就是个惯偷?虽然海青知道作为执法人员,最应该控制这种主观的猜测,他还是忍不住一闪念。

  女孩显然是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地抬起头,慌乱的眼神正好和海青冒着火的眼神相遇,泪珠又汹涌而出。

  “哭吧,哭完了好好说。”冯姐又放缓了语调,这女孩子,看样子比她的女儿大不了多少。

  女孩显然也认出了海青,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恐惧,她瘦窄的肩抖得厉害。在抽抽搭搭中,开始断断续续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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