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拍得汤贻芬的一幅墨梅和江南大儒钱名山先生的一幅对联,也算是意外之喜。
——汪涵
脑子里还时刻回响着呜呜祖拉单调的喧嚣,眼前的这两支是从意大利对斯洛伐克的比赛现场带回来的。
红白绿相间,静静地立在那儿。前两天为了向一位支持德国队的损友显摆,竟遭到这个一向喜欢在别人伤口撒盐的鬼崽子的奚落,“响倒是蛮响,可是怎么听都带着一丝离歌的悲壮,你怎么不再买把阿根廷的回来咯,没事吹着缅怀一下老马他们噻”。
我在内心诅咒他,从今以后买的方便面只有面没有调料包……
杭州西泠印社今年的春拍结束了,陈子庄先生的书画专场,和97岁、一直侨居美国的张充和女士(沈从文先生是她的三姐夫,其善书画、通音律、尤长昆曲,被誉为最后的闺秀)家里出来的一批东西尤其受藏家的热捧。我自从在知名作家、画家许宏泉先生的书《管领风骚三百年》上,看到张充和的《题凤凰沈从文墓》之后,就一直想找一幅老太太的小楷摆在家里,供养她字里行间透出的那一份中年时古典,老年时古穆的清雅隽秀的书卷气。
只是每次拍卖会都是一场恶战,拼眼光拼实力拼运气,少一样都难如愿,最后一幅估价35万的小斗方以30多万的价格成交。这幅《扫沈墓辞》是真漂亮啊!那神韵如同老太太照片里藏在指上的那枚戒指映出的一抹翠绿,也像极了她花白云鬓里裹藏的那颗珍珠耳坠的雅致。
也罢,就让这位同好买回家时时摩挲日日暖梦吧。最后我只拍得汤贻芬的一幅墨梅和江南大儒钱名山先生的一幅对联,也算是意外之喜。这就像是阿根廷离开之后四强里还有荷兰队一样,实在不行,少不了阿Q一下。
球迷拼的是眼光,球队拼的是实力和运气,少一样都不行,这跟拍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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