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说:“在人世间有两种戴绿帽子的人,一种是真的,他们明白自己的真实处境;另一种是公众议论给他硬加上的,后一种情况叫人难堪。我就属于后者。”男人害怕戴绿帽子,大概是出于一种古老的习俗:保持血统的纯正。原始人类为了适应恶劣的自然环境的挑战,迫切需要强大而稳定的生殖能力,需要同一血脉的宗族的力量。随着社会的发展,这一习俗很快就落后了。杂交更有优势。就拿正如火如荼的世界杯来说,有专家指出,足球强国在基因上更杂,且常常有黑人加入。贝利的血统主要来自非洲。马拉多纳的父亲是印第安和西班牙混血,母亲是意大利后裔。荷兰三剑客两位黑珍珠,全盛期的法国队半数以上球员有非洲血统。罗纳尔多混血非洲、欧洲、印第安。普希金的曾祖父就是一名非洲黑奴。在俄国文豪屠格涅夫笔下,普希金是这样一副外貌:“黧黑而不大的脸,非洲人那样的厚嘴唇,露出一口大白牙……”但普希金的天才是举世公认的。聪明的他看出了所谓的绿帽子的虚妄,但又感到了社会习惯力量的巨大和可怕。所以,他的死其实是被迫的。
我国祖宗崇拜的力量和影响都极为巨大。五四的先贤们都把祖宗崇拜作为一种国民痼疾加以批判。其实我们只要稍具理性,就很容易发现所谓的“祖宗”的虚妄。比如,你姓李,但是,若干年以前你姓什么,是很难知道的。姓某个姓氏,有多种原因。有皇帝赐姓的,有受仇人追杀被迫改姓的,有攀附大户人家而改姓的,有被抱养而随户主姓的,等等等等。你根本无法确认真正的祖宗是谁。达尔文确认了一点:我们的祖宗都是猴子。
把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有时候也觉得光宗耀祖未尝不是一种可贵的愿望。在世上努力工作,好好做人,有人是做给上帝看,我想做给祖宗看,不可以吗?也可以。只是要搞清楚什么是真正的光荣。臭名昭著的河北省原省委书记程维高曾经得意地说,我官做得这么大,儿子的生意也这么红火,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呸!这正是光宗耀祖这个题目下最要不得的内容:只把当官发财当做是光宗耀祖,而不管手段如何。很少有人把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当做光宗耀祖。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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