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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

  早上,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从口袋缝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开始思考宇宙和人生。内容如下:

  阳光打在我的脸上,会不会让我娇嫩的肌肤又起了许多皱纹?微风吹动我的长发,但我还是离秃顶的日子又近了一步;大海啊你离我那么远,为什么不产口味虾呢?辣椒啊你那么红,怎么会没人拿你去炒肉呢… …

  穿过我的黑发我的手,揪得我的头皮有点疼。思考是一件痛苦的事,于是我放弃了。

  我掐灭烟头,起身回屋,打开电脑,颓然发现从南非通往美国的海底电缆还是没有修好。我猜那个潜水员可能叫做理查德·克莱德曼,所以他查得可能有点慢。既然性格可以决定命运,那么名字可能会决定性格。

  这是房东辛迪在面对我们的愤怒时给出的最新解释。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我承认。辛迪有着彪悍的思想,无论是车派得不及时,还是伙食贵得离谱,或者是网络连续出问题,她都能给出无敌的理由。是啊,你不能苛求司机下班也来接你,也不能因为很久没吃到肉,就觉得人生没有意义。特别是当一条光缆独自穿越大洋时,你需要理解它的孤独,以及它因为和一条鲨鱼冲破世俗观念的恋情,最终产生的悲剧性分裂。

  我还是想通了,我只想回家。赶在“你查得可能有点慢”游到大西洋深处的某一点时,从他头上飞过,告诉他不要着急,慢慢查,然后径直飞向我的口味虾和辣椒炒肉。

  这是一个伟大的理想,我因此而激动万分。女儿涂兰朵最近经常在电话里故意叫我“涂叔叔”,似乎在暗示她对我许久不出现的不满。有时候,我觉得这个4岁的女孩比辛迪还要强悍,总能击中我,让我欲哭无泪。

  阳光依旧在屋外灿烂,一辆车回来了,兴高采烈地下来一帮人,拖着大包小包,嘴里大呼小叫,似乎只有购物能够掩饰他们内心的渴望与虚弱。我鄙视他们,因为我已经买过了。

  而且我已经决定,最后一场比赛就要到来,最后一场战斗就要打响,最后一篇手记我已写就。我的最新理想是,喝酒、吃肉,然后跟涂兰朵继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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