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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乐田振义 “羲皇圣里”传鼓人(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7月13日08:08  燕赵都市报

  

新乐田振义“羲皇圣里”传鼓人(组图)

  练习(右一为田振义)

新乐田振义“羲皇圣里”传鼓人(组图)

  八卦旗、龙凤兽彩旗、春夏秋冬旗……这些独具特色的旗子伴随着田振义演遍了新乐附近许多村落。

新乐田振义“羲皇圣里”传鼓人(组图)

  密密麻麻的演出记录

新乐田振义“羲皇圣里”传鼓人(组图)

  表演现场

  头戴树叶编的花环、身着虎豹纹“草裙”、手持鱼形小木棍、足踏银色的皮制鞋……这不是上古先人“穿越时空”,而是新乐“羲皇圣鼓”的队员们在演奏鼓曲;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在场地四周插上八卦、春、夏、秋、冬、龙、凤等旗子,威风凛凛,古风浓浓。

  这是一支44人的队伍,“领头的”便是66岁的田振义,一个醉心羲鼓表演五十余载的老人——

  源自上古 代代相传

  田振义的家在新乐市堽头村,街中的老宅,是他给队员们“上课”、练习的所在;新院靠村外,大院子正好用来排练。老人个子不高,热情而精神,虽然脑血栓后遗症让他的一条腿有些跛,但一敲起羲鼓,似乎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羲皇圣鼓也被称为羲鼓、圣鼓,要说它的历史那可长了。”讲时眉飞色舞,唱时铿锵有力,说到兴致所在,还拿起小鼓敲上几段,“老鼓迷”田振义说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就是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鼓。据老人介绍,关于羲鼓的起源,有几种不同的说法,一说源于上古时期的伏羲,他发现把湿兽皮固定在口字形木头上,兽皮干后再击打便能发出咚咚的响声,这声音可恫吓野兽,帮助人们获得更丰硕的猎物——也就是原始的“毂”。在《中华帝王古书》的记载中,后来的黄帝在“毂”的启示下,用东海一种叫“夔”的野兽皮制成了“鼓”。

  还有便是《封神榜》中的记载:武王伐纣时,姜太公利用鼓、战旗摆出了八卦等阵势,用来迷惑敌人,最终战胜了商军。为了庆祝胜利,也是出于对羲皇的崇拜和感恩,姜太公将鼓取名为“羲鼓”,即如今的“羲皇圣鼓”。算来也已是上千年的历史。

  确切的历史有多长,田振义也说不清,但是在可确定的传承人名单中,最早有姓名可查的为刘老备,生卒不详,他的徒弟陈洛同生于1876年,卒于1948年,之后,羲鼓就这样一代代传了下来。

  自幼喜好 精益求精

  田振义说,自己十几岁就开始跟着本村人学习敲鼓,但当时年龄小根本够不着鼓,便坐在鼓架子上敲。而最初练习时,根本是摸不到鼓边的,只是拿根筷子或小木棍敲桌子凳子之类;学得差不多时,才能正式“上鼓”。老人至今对初学时的情形仍旧记忆犹新:家里没有电灯,只是点一盏煤油灯,白天跟着师傅学了新鼓谱、敲法,晚上便一遍遍在煤油灯下练习……

  在成为鼓队正式的队员后,老人对敲鼓的热情有增无减,尤其是在担任鼓队的主力之后,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就更多了。虽然羲鼓在堽头村代代相传了很久,但都是辈辈口传,并没有鼓谱,这样给想要学习的后人增加了难度,并且也很容易在流传过程中遗失。田振义便跟其他队员凭着印象一起编制出了鼓谱,并用老百姓容易理解的土方法进行了标注。

  据田振义介绍,羲鼓按八卦分八章,每一章节都演奏出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如果让村里的老人讲这些故事,那真是说也说不完”;同时,它结构严谨、节拍鲜明、动作铿锵有力、舒展大方。与其他鼓不同的是,羲鼓的鼓、铙、镲都有自己的谱序,在相同的时间内用不同的打击法,演奏出打击乐中的和弦,相互之间配合协调得当,浑然天成。

  正是这鲜明的特点吸引着田振义,也让他时刻琢磨着如何让羲鼓更贴近时代,更加完美。现在,已经相当熟练鼓谱的他,平时还经常琢磨怎么在敲法上出点花样,比如表演时怎样变换队形更吸引人,从而增加表演的可观赏性。

  多管齐下 发展壮大

  在田振义家,记者发现了几个精美的八开笔记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日期、地名、车马安排等内容。“这是我们的演出表。”田振义说,现在鼓队出去表演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仅2008年,他们就出去演了大大小小40多场,最长的一场持续了8天。

  “最早的时候,队里只有我和几个老伙计,后来人多了起来,还有了女同志的‘加盟’,现在共有44人,最大的81岁、最小的17岁。” 说起自己的队伍,田振义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比如,每次大家都卖命地表演;比如,那位已年过八旬的老队员每次表演都不敢带他去,怕出意外,可他仍跟着练,从不间断……

  而鼓队能有今天的规模,田振义坦言,老伴“功不可没”。

  原来,开始的时候,鼓队不但人少,还没有女同志;虽然她们很多人喜欢看鼓、敲鼓,但一到表演的时候,很多都不愿意去了,“大家多多少少有些放不开,觉得学敲鼓‘疯’,怕别人说三道四”。这时,田振义的老伴站了出来,成为了鼓队一员。在她的带动下,村里许多四五十岁的女同志也加入到了鼓队里来。

  “这都是我们队员们练敲鼓练坏的木棒。”在田振义家的老宅,老人的老伴背出一个大麻袋,里面放的竟都是一根根长短不齐的木棒,记者粗略看了一下,至少上百根。“上了年纪以后,学东西就特别慢,但是大家都特别用心,挺好的。”田振义说,正是大家的这份用心,成了他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

  遭遇瓶颈 蹒跚前行

  田振义爱羲鼓,却又不时为之“上愁”,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资金问题。

  “我们每个队员有两套服装,光那套上古服装就得234.64元,而这已经是最低的成本了。” 田振义告诉记者,前些年鼓队一直有村里大队的支持,设备坏了或者需要添置“家当”时,大队的人都会马上去买。但自2007年之后,因为大队资金紧张,鼓队支出就全部由队员们自己承担。就拿这次申报省级非遗时,光需要添置的必需品就花了两万多元,而这都是田振义自掏腰包的。

  为了节省开支,在很多环节上,队员们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如,队员们敲鼓用的木棒,便是他们自己做的,两头儿向不同的方向弯曲,上面还刻着图案,老人说,这些都是队员们自己设计的,他们拣来苹果枝或者枣木枝,抛光、做小鱼造型,结实、与众不同,还节省了资金。

  与此同时,鼓队队员老化、缺乏新鲜血液的注入,也是困扰田振义的一大心病。“村民们来参加都是凭自己的兴趣爱好,并不是把它当做挣钱养家的手段;而年轻人一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出去打工的收入要远远高于在村里敲鼓,自然也就走了。”田振义说自己特别理解乡亲们的行为,但是,这仍让他心痛,没有后续者的传承,羲鼓到底能走多远,他不知道。

  其实,让田振义头疼的还有排练场地问题。平时大家都是农闲时排练、农忙时种田,并没有固定的排练场所,大多数时间排练都在田振义的老宅,偶尔也借用下村里学校的操场。老宅只有十二三平方米的“排练厅”,练习时,炕上站着不用怎么动的打铙打镲的,地上站的则是敲鼓的,鼓谱就挂在炕对面的墙上……虽说田家的新院子地儿大些,可只能排练鼓法,也不能变换队形,限制了队伍的发展壮大。

  不过,愁归愁,羲鼓的传承田振义还是一丝不苟地做着。前不久,他还将羲鼓上报了国家级非遗,等待审批的他憧憬着、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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