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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放:
幕后,斯帕克迎面碰上了林卓。“怎么是你?”他诧异地问。“是我。我要演驯绳,”林卓笑了笑,“你想看吗?”
林卓现场施用巧计,在刘情的配合下,顺利从顶级杀手斯米拉手中取回了彩神。
他向后台一招手,阿雪款款上台,递上一块毯子。音响开始播放欢快的中国民间小调,那是阿雪带来的CD。林卓将那毯子往肩上一披,是为“彩单”,他略做了几个交待的动作,随着乐声,从彩单里一件件往外掏宝。阿雪在一旁,把从彩单掏出来的东西接住,再一件件摆上舞台。此刻,舞台长已经摆了5个鱼缸、两挂燃着的花灯,还有满满一大盘煮熟的水饺。台下观众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肩头那一片薄薄的彩单下还藏有多少玩意。
林卓又一次从肩上翻下彩单,向观众里外交待一次,表明里面无物,便又往肩头一披。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他怎么一动,一伸手,又从彩单里掏出一物,这回竟是一个火盆,里面还冒着熊熊的火焰。
观众席上再一次彩声如雷。
林卓手不停顿,掏一次,再掏一次,转眼之间,舞台周遭竟已摆了八盆燃烧着的火盆。台下观众兴奋地送上一阵阵欢呼。
只见阿雪携着一块更大更厚的彩单,从后台走上来,递给林卓。林卓往肩上一搭,一翻一转之间,彩单之下竟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士兵戏服的人。
台下的观众已经忘记了鼓掌。
林卓重复着上面的动作,几次翻转间,四位士兵从彩单下翻卷而出,最后现身的,赫然是一位披甲戴冠、面涂油彩的京剧武将——楚霸王。
林卓运起了彩神的力量,恍惚之间,台下斯帕克·李和所有现场观众一样,感觉自己正缓缓走进一个别样的世界。
他看到了黄鹤楼。灯光亮了起来,从最顶层开始,一层接一层,直到恢复成那座流光溢彩的楼。然后,他进入了那栋楼,又好像置身在一个戏楼里,四周寂静,不知今夕何夕。
鼓乐声忽然响起,一个装束得像是霸王项羽的角色正在唱京剧。他好像一直就在那里唱,已经唱了有一百年。他的周围,几名毯子手在周围挥旗走场。
斯帕克完全入了戏,穿行在演员们中间,穿行在熊熊燃烧的火盆间,感受着人和火散发出的热量,这感觉怪诞,却又好像在哪经历过。
那霸王一个转身接一个虎跳,一扬野鸡翎,双手一振,双目一瞪,一个威武的亮相,开口唱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唱完这一句,那霸王神情末落,目光空茫,一动不动。
一名毯子手急急登场:报大王,那刘邦亲率大军,就要追上来了。请大王速速过江!
那霸王缓缓出手,握住剑柄,猛地一拔。没有声音。没有那百年记忆中惊艳的一响。在斯帕克的心底,那是楚的哮叫,金属的沸腾——呛啷!不是楚。只是一把木剑。斯帕克·李跳了起来。身边的一切瞬间消失,他回到了观众席上。木剑,不!那不是我的先祖李盛时!
他的心狂跳着,经受着彩神的激荡。彩神,你是我的!
他强运着合照功,挣扎着向舞台走去,他越走越快,恶狠狠地扑向了林卓。
观众席上没有人发现他。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彩神营造的世界。除了一个人:陈春阳。
他以精纯的合照功抵御了彩神的控制,同时密切关注着斯帕克·李。他第一时间发现了斯帕克的动静。他马上从座位上弹起,朝着斯帕克冲过去。可是他慢了一步,斯帕克已经扑上舞台,举起手掌,狠狠地切向林卓。
林卓毫无抵抗,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砰!枪响了。
斯帕克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他伸向彩神的手定格在空中,像被施了魔法。
在这一瞬间,他看见了他的祖父。那舞台上的霸王胸口涌出鲜血。
他看见了那颗子弹的位置。不是流弹。他看见了那开枪的人。他认出了他。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下期预告:
李盛时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刘拯面前,正是那古色的铜扣。“我不管海骏要你做什么。我也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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